第七节 各种不适(2/2)
“岳欢,我在问你话那!”
班长的声间明显高了很多。
“······”
气氛越来越紧张了,真不知道岳欢是不会说话还是不愿意跟班长说,或是有什么别的苦衷。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倒底会不会说话?你倒底想怎么样?”
“······”
我们都为岳欢捏了一把汗,但现在谁又都帮不上一把,真不知道班长接下来是会继续问下去还是会走过来给岳欢踹上一脚。要知道换了是谁都没这么好的耐心,此刻屋里开始死一般的沉寂!
“行,你说你想回家,这么大的事我做不了主我带你去见排长,你跟他说说,看排长什么态度,我没这个耐心了看着你就火大!”
于是岳欢就被班长带出了寝室。班长带岳欢出去后,我们就开始了各种猜测。猜测岳欢是不是装的?还是真就是这个样?如果真是这个样又是怎么能来部队的?这得发上多少大洋才能让接兵干部敢带过来?更重要的是接下来会有怎样的遭遇?会被排长打一顿?会去送医院治疗?会被送回家、、、、、、不得而知。
第二天我们知道岳欢的去向了,排长先安排到卫生队做一做全面的检查。折腾一上午后卫生队得出结论:体质太差,严重水土不服,且全身皮肤过敏严重,脸上的红点已经越来越明显了,只能转入旅部医院进行治疗。得到连长的许可午饭过后岳欢就被送去了旅部医院,班长说这是他见过新兵训练还没过一个月就送旅部的,送旅部就意味着是很严重了,面对刚结识的战友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有默默祝福他了。
岳欢走后我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全身也开始长红点,班长也带我去了卫生队。但卫生队告之这段时间营区太多的新兵都有水土不服的症状,卫生队的的一些药品都用完了,药品要从旅部发过了,最快也要明天才有。班长见我一副颓废的样子如是决定带我出营区去营区外一家小诊所进行治疗。
跟着班长出了营区出门右拐走上五分钟的样子到路边一个小屋,屋外完全没有任何诊所的标识,进去后里面座着一个中年男人,也没穿白大卦,如果不是看到屋子里有医疗设备和买药的柜台还真不能接受这里是正规诊所。
看着我们一身军装很熟悉的问班长:“怎么班长,又有新兵水土不服?”
很显然每年到这个时候能让这个小诊所忙碌起来的就是我们这些水土不服的新兵了,所以中年男子都没怎么正眼看我一下也没问我姓什名谁,身体有哪些症状,起身就开始拿起针筒调剂各种药物准备给我打针。而此时我的感觉就像一头待屠夫宰杀的猪,屠夫无需关注猪的感受,只管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就行了。
打完针后再开了些药叮嘱我什么时候吃一次吃多少,出门的时候班长问我刚才有没有跟医生说谢谢,突然这么一问我有点懵了,我也不记得刚才说了还是没说忙搪塞班长说我说过了。
回营区的路上班长说每年都有很多新兵来部队后水土不服,这都是正常的所以不用太紧张,打了针吃了药打概三四天后就会好了,别太在意,把jīng力都集中到训练中去自然就会好的快一些。也不知道这算是安慰还是鼓励就当是吃了颗定心丸,想起当初在广东的时候也有过水土不服的症状,但这次要严重很多。
很快水土不服的症状就像病毒一样开始在新兵连蔓延开来,很多战友都有不同程度的不适。当然也有什么毛病都没有的,像甘肃本地的和西北省份的战友他们都安全无恙,主要苦坏了我们这些南方的新兵。除了要克服水土不服外我们还有一样令我们最难受的事情就是寒冷!零下二十度!要知道在湖南零下二度就算是最冷了,没想到零下二度在这里算一天最高气温!手、脚、脸、耳朵都开始长冻疮了。
但是每天的训练却没有因为我们的种种不适而减弱,而且一天比一天有加强。对于我来说除了克服水土不服和寒冷以外还要一座很难爬过去的山那就是‘体能训练’,尤其是跑步,跑了一个星期的三公里我都还及不了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