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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纵横家
先秦至汉初各思想学术学派及其代表人物的总称
纵横家是战国时以从事政治外交活动为主的一派,《汉书#8226;艺文志》列为“九流”之一。《朝非子》说:“纵者,合众弱以攻一强也;横者,事一强以攻众弱也。”他们朝秦暮楚,事无定主,反复无常,设第划谋多从主观的政治要求出发。合纵派的主要代表是苏秦,连横派的主要代表是张仪。
“纵”与“横”的来历,据说是因南北向称为“纵”,东西向称为“横”。六国结盟为南北向的联合,故称“合纵”﹔六国分别与秦国结盟为东西向的联合,故称“连横”。
“纵”指“合纵”,即合众弱以攻一强 ,指战国时齐、楚、燕、韩、赵、魏等六国联合抗秦的外交策略。
“横”指“连横”,即一强连一弱以破获众弱,指以上六国分别与秦国结盟的外交策略。
所谓“纵横家”,指鼓吹“合纵”或“连横”外交策略的人物。
九流十家中有“纵横家者流”,是其中最讲实务的,一切从客观出发,并以取得成功为目标。
纵横家,其实是一类杰出的谋士和辨家,一直是战国社会舞台上的活跃分子,并且举足轻重,被形容为“翻手为云,覆手变雨”,cāo纵著战国斗争的局势。
纵横家的鼻祖是鬼谷子。
纵横家
纵横家是[url战国时以从事政治外交活动为主的一派,主要人物是:鬼谷子.《汉书#8226;艺文志》列为“九流”之一。《韩非子》说:“纵者,合众弱以攻一强也;横者,事一强以攻众弱也。”他们朝秦暮楚,事无定主,反复无常,设第划谋多从主观的政治要求出发。合纵派的主要代表是苏秦,连横派的主要代表是张仪。
纵横家的产生——
纵横家出现于战国至秦汉之际,多为策辩之士,可称为中国五千年中最早也最特殊的外交政治家。他们的出现主要是因为当时割据分争,王权不能稳固统一,需要在国力富足的基础上利用联合、排斥、危逼、利诱或辅之以兵之法不战而胜,或以较少的损失获得最大的收益。他们的智谋、思想、手段、策略基本上是当时处理国与国之间问题的最好办法,是世界史上独一无二的历史阶段,其在历史条件下所创造的智慧是后世任何一个朝代都无法超越的。纵横家人物多出身贫贱,在最艰苦的投机倒把下是一种人类智慧的超常解放、创造和发挥,他们以布衣之身庭说诸侯,可以以三寸之舌退百万雄师,也可以以纵横之术解不测之危。苏秦佩六国相印,连六国逼秦废弃帝位;张仪友才大略,以片言得楚六百里;唐雎机智勇敢,直斥秦王存孟尝封地;相如虽非武将,但浩然正气直逼秦王,不仅完璧归赵,而且未曾使赵受辱。纵横之士智能双全,有不乏仁义之辈,其人其事若鉴于当代,亦必可使受益者非唯浅耳。
纵横家代表人物——
其祖乃鬼谷子,战国时人,籍贯不详,以隐于鬼谷而得名。曾授苏、张、孙、庞四大弟子,皆战国时风云人物。其后习鬼谷纵横术者甚多,著名者十余人,如苏秦、张仪、甘茂、司马错、乐毅、范雎、蔡泽、邹忌、毛遂、丽食其、蒯通等,事皆详于《战国策》。
纵横家主要著作——
今仅存《鬼谷子》十三篇、《战国策》三十三篇(非其门徒著,主要是纵横谋士之言行,也可以为纵横家实战演习)、《苏子》三十一篇、《张子》十篇。鬼谷子后附《本经yīn符》七篇乃修身养xìng之法,本经意为基本纲领,yīn符为隐秘的符言,非常神秘。唯读者可有悟但不能道出jīng髓,所谓悠然心会妙处难与君说是也。《鬼谷子》一书理论非常详细俱体,也非常微妙,不是轻易可以说出来的,更重要的是这本书重在用,若学而不用,长久必有害。必边学边用边体味方可。《战国策》一书是游说辞总集,几乎所有纵横家谋士的言行都在此书。有三大特点:一智谋细,二虚实间,三文辞妙。
纵横家理论——
主要为纵横,或合众弱以攻一强,此为纵;或事一强以攻诸弱,此为横。前者主要以连为主,故可知如何能用外交手段联合团结,是为阳谋多yīn谋少;后者主要以破为主,故可知如何利用矛盾和利益制造裂痕,是为yīn谋多而阳谋少。此为战略思想,是行辩术成大事的基础。若此不查则必游说而不成。对纵横谋士的要求:知大局,善揣摩,通辩辞,会机变,全智勇,长谋略,能决断。
具体思想——
首先要对现实有最明确的认识,确定连横的对象,然后知其诸侯为人而定说辞,及游说之法,或抑或扬,或抑扬相合,或先抑后扬,或先扬后抑,诸法只要对症必事事有其妙。其次在游说过程中,当先观其反应,见机行事,察其对己之关系,是同是非,若同则继续,若非则当补遗误,而后以飞箝之术或以利诱,或以害说,探其实情,此为游说最主要方法之一,而后再以揣摩之术深察其内心,看其同异,而后快速正确以权谋之术决断。
纵横家思想在世界上的影响——
一战后,德国著名学者斯格宾格勒在《思想的没落》一书中高度赞扬中国的纵横家,认为具有实际的借鉴作用。七十年代,美国著名外交家就深受《西方的没落》一书的影响。甚至有人称基辛格是现代的苏秦、张仪。当今世界形势颇似chūn秋战国,虽不能出现以纵横术主宰世界历史发展,但也可为辅,影响世界格局。用之无害,不用可惜。rì本学者、企业家大桥武夫把《鬼谷子》用到经营活动中,写出了一部鬼谷子应用实例,取名《‘兵法‘与‘鬼谷子‘》,可见《鬼谷子》不仅在世界范围内受到重视而且已从单纯的外交领域走入更广泛的社会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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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鬼谷子
鬼谷子,姓王名诩,chūn秋时人。他常入云梦山采药修道。因为隐居在清溪的鬼谷,所以自称鬼谷先生。鬼谷子是纵横家的鼻祖,苏秦与张仪为其最杰出的两个弟子。还有的说孙膑与庞涓也是他的弟子。
纵横家推崇的的是权谋策略及言谈辩论之技巧,其指导思想与儒家所推崇之仁义道德背道而驰。所以,历来对《鬼谷子》一书推崇的很少,而诋毁的却很多。当年苏秦凭其三寸不烂之舌,合纵六国,配六国相印,统领六国共同抗秦,显赫一时。而张仪又凭其谋略与游说技巧,使六国合纵土崩瓦解,为秦国立下不朽功勋。「智用于众人之所不能知,而能用于众人之所不能。」潜谋于无形,常胜于不争不费,这是《鬼谷子》的jīng髓所在。《孙子兵法》侧重总体战略,《鬼谷子》则专于具体技巧。
捭阖第一
奥若稽古圣人之在天地间也,为众生之先,观yīn阳之开阖以名命物;知存亡之门户,筹策万类之终始,达人心之理,见变化之朕焉,而守司其门户。故圣人之在天下也,自古及今,其道一也。
变化无穷,各有所归,或yīn或阳,或柔或刚,或开或闭,或驰或张。是故圣人一守司其门户,审察其所先后,度权量能,校其伎巧短长。
夫贤、不肖;智、愚;勇、怯;仁、义;有差。乃可捭,乃可阖,乃可进,乃可退,乃可贱,乃可贵;无为以牧之。
审定有无,与其虚实,随其嗜yù以见其志意。微排其言而捭反之,以求其实,贵得其指。阖而捭之,以求其利。或开而示之,或阖而闭之。开而示之者,同其情也。阖而闭之者,异其诚也。可与不可,审明其计谋,以原其同异。离合有守,先从其志。即yù捭之,贵周;即yù阖之,贵密。周密之贵微,而与道相追。
捭之者,料其情也。阖之者,结其诚也,皆见其权衡轻重,乃为之度数,圣人因而为之虑。其不中权衡度数,圣人因而自为之虑。
故捭者,或捭而出之,而捭而内之。阖者,或阖而取之,或阖而去之。捭阖者,天地之道。捭阖者,以变动yīn阳,四时开闭,以化万物;纵横反出,反复反忤,必由此矣。
捭阖者,道之大化,说之变也。必豫审其变化。吉凶大命□焉。口者,心之门户也。心者,神之主也。志意、喜yù、思虑、智谋,此皆由门户出入。故关之矣捭阖,制之以出入。
捭之者,开也,言也,阳也。阖之者,闭也,默也,yīn也。yīn阳其和,终始其义。
故言「长生」、「安乐」、「富贵」、「尊荣」、「显名」、「爱好」、「财利」、「得意」、「喜yù」,为『阳』,曰『始』。
故言「死亡」、「忧患」、「贫贱」、「苦辱」、「弃损」、「亡利」、「失意」、「有害」、「刑戮」、「诛罚」,为『yīn』,曰『终』。
诸言法阳之类者,皆曰『始』;言善以始其事。诸言法yīn之类者,皆曰『终』;言恶以终其谋。
捭阖之道,以yīn阳试之。故与阳言者,依崇高。与yīn言者,依卑小。以下求小,以高求大。由此言之,无所不出,无所不入,无所不可。可以说人,可以说家,可以说国,可以说天下。
为小无内,为大无外;益损、去就、倍反,皆以yīn阳御其事。
阳动而行,yīn止而藏;阳动而出,yīn隐而入;阳远终yīn,yīn极反阳。
以阳动者,德相生也。以yīn静者,形相成也。以阳求yīn,苞以德也;以yīn结阳,施以力也。yīn阳相求,由捭阖也。此天地yīn阳之道,而说人之法也。为万事之先,是谓圆方之门户。
反应第二
古之大化者,乃与无形俱生。反以观往,复以验来;反以知古,复以知今;反以知彼,复以知此。动静虚实之理不合于今,反古而求之。事有反而得复者,圣人之意也,不可不察。
人言者,动也。己默者,静也。因其言,听其辞。言有不合者,反而求之,其应必出。
言有象,事有比;其有象比,以观其次。
象者,象其事。比者,比其辞也。以无形求有声。其钓语合事,得人实也。其犹张□纲而取兽也。多张其会而司之,道合其事,彼自出之,此钓人之纲也。常持其纲驱之。
己反往,彼复来,言有象比,因而定基,重之、袭之、反之、复之,万事不失其辞。圣人所愚智,事皆不疑。
故善反听者,乃变鬼神以得其情。其变当也,而牧之审也。牧之不审,得情不明。得情不明,定基不审。变象比必有反辞以远听之。yù闻其声,反默;yù张,反敛;yù高,反下;yù取,反与。yù开情者,象而比之,以牧其辞。同声相呼,实理同归。或因此,或因彼,或以事上,或以牧下。此听真伪,知同异,得其情诈也。动作言默,与此出入;喜怒由此以见其式;皆以先定为之法则。以反求复,观其所托,故用此者。
己yù平静以听其辞,观其事、论万物、别雄雌。虽非其事,见微知类。若探人而居其内,量其能,shè其意;符应不失,如□蛇之所指,若弈之引矢;故知之始己,自知而后知人也。其相知也,若比目之鱼;其见形也,若光之与影;其察言也不失,若磁石之取铁;若舌之取燔骨。其与人也微,其见情也疾;如yīn与阳,如圆与方。未见形,圆以道之;既见形,方以事之。进退左右,以是司之。己不先定,牧人不正,是用不巧,是谓忘情失道。己审先定以牧人,策而无形容,莫见其门,是谓天神。
内楗第三
君臣上下之事,有远而亲,近而疏;就之不用,去之反求;rì进前而不御,遥闻声而相思。
事皆有内楗,素结本始。或结以道德,或结以党友,或结以财货,货结以采sè。用其意,yù入则入,yù出则出;yù亲则亲,yù疏则疏;yù就则就;yù去则去;yù求则求,yù思则思。若蚨母之从子也;出无间,入无朕。独往独来,莫之能止。
内者,进说辞也。楗者,楗所谋也。yù说者务稳度,计事者务循顺。yīn虑可否,明言得失,以御其志。方来应时,以和其谋。详思来楗,往应时当也。夫内有不合者,不可施行也。乃揣切时宜,从便所为,以求其变。以变求内者,若管取楗。言往者,先顺辞也;说来者,以变言也。善变者审知地势,乃通于天,以化四时,使鬼神,合于yīn阳,而牧人民。
见其谋事,知其志意。事有不合者,有所未知也。合而不结者,阳亲而yīn疏。事有不合者,圣人不为谋也。
故远而亲者,有yīn德也。近而疏者,志不合也。就而不用者,策不得也。去而反求者,事中来也。rì进前而不御者,施不合也。遥闻声而相思者,合于谋待决事也。
故曰:不见其类而为之者,见逆。不得其情而说之者,见非。得其情乃制其术,此用可出可入,可楗可开。故圣人立事,以此先知而楗万物。
由夫道德仁义,礼乐忠信计谋,先取诗书,混说损益,议论去就。yù合者用内,yù去者用外。外内者,必明道数。揣策来事,见疑决之。策无失计,立功建德,治名入产业,曰楗而内合。上暗不治,下乱不□,楗而反之。内自得而外不留,说而飞之,若命自来,己迎而御之。若yù去之,因危与之。环转因化,莫知所为,退为大仪。
抵戏第四
物有自然,事有合离。有近而不可见,有远而可知。近而不可见者,不察其辞也;远而可知者,反往以验来也。
戏者,罅也。罅者,涧也。涧者,成大隙也。戏始有朕,可抵而塞,可抵而却,可抵而息,可抵而匿,可抵而得,此谓抵戏之理也。
事之危也,圣人知之,独保其身;因化说事,通达计谋,以识细微。经起秋毫之末,挥之于太山之本。其施外兆萌牙□之谋,皆由抵戏。抵戏之隙为道术用。
天下纷错,上无明主,公侯无道德,则小人谗贼,贤人不用,圣人鼠匿,贪利诈伪者作,君臣相惑,土崩瓦解而相伐shè,父子离散,乖乱反目,是谓萌牙戏罅。圣人见萌牙戏罅,则抵之以法。世可以治,则抵而塞之;不可治,则抵而得之;或抵如此,或抵如彼;或抵反之,或抵覆之。五帝之政,抵而塞之;三王之事,抵而得之。诸侯相抵,不可胜数,当此之时,能抵为右。
自天地之合离终始,必有戏隙,不可不察也。察之以捭阖,能用此道,圣人也。圣人者,天地之使也。世无可抵,则深隐而待时;时有可抵,则为之谋;可以上合,可以检下。能因能循,为天地守神。
飞箝第五
凡度权量能,所以征远来近。立势而制事,必先察同异,别是非之语,见内外之辞,知有无之数,决安危之计,定亲疏之事,然后乃权量之,其有隐括,乃可征,乃可求,乃可用。
引钩箝之辞,飞而箝之。钩箝之语,其说辞也,乍同乍异。其不可善者,或先征之,而后重累;或先重累,而后毁之;或以重累为毁;或以毁为重累。其用或称财货、琦玮、珠玉、壁帛、采sè以事之。或量能立势以钩之,或伺候见涧而箝之,其事用抵戏。
将yù用之于天下,必度权量能,见天时之盛衰,制地形之广狭、阻险之难易,人民货财之多少,诸侯之交孰亲孰疏,孰爱孰憎,心意之虑怀。审其意,知其所好恶,乃就说其所重,以飞箝之辞,钩其所好,乃以箝求之。
用之于人,则量智能、权财力、料气势,为之枢机,以迎之、随之,以箝和之,以意宣之,此飞箝之缀也。用之于人,则空往而实来,缀而不失,以究其辞,可箝可横,可引而东,可引而西,可引而南,可引而北,可引而反,可引而覆,虽覆能复,不失其度。
忤合第六
凡趋合倍反,计有适合。化转环属,各有形势,反覆相求,因事为制。是以圣人居天地之间,立身、御世、施教、扬声、明名也;必因事物之会,观天时之宜,因知所多所少,以此先知之,与之转化。
世无常贵,事无常师;圣人无常与,无不与;无所听,无不听;成于事而合于计谋,与之为主。合于彼而离于此,计谋不两忠,必有反忤;反于是,忤于彼;忤于此,反于彼。其术也,用之于天下,必量天下而与之;用之于国,必量国而与之;用之于家,必量家而与之;用之于身,必量身材气势而与之;大小进退,其用一也。必先谋虑计定,而后行之以飞箝之术。
古之善背向者,乃协四海,包诸侯忤合之地而化转之,然后求合。故伊尹五就汤,五就桀,而不能所明,然后合于汤。吕尚三就文王,三入殷,而不能有所明,然后合于文王,此知天命之箝,故归之不疑也。
非至圣达奥,不能御世;非劳心苦思,不能原事;不悉心见情,不能成名;材质不惠,不能用兵;忠实无实,不能知人;故忤合之道,己必自度材能知睿,量长短远近孰不知,乃可以进,乃可以退,乃可以纵,乃可以横。
揣篇第七
古之善用天下者,必量天下之权,而揣诸侯之情。量权不审,不知强弱轻重之称;揣情不审,不知隐匿变化之动静。
何谓量权?曰:度于大小,谋于众寡;称货财有无之数,料人民多少、饶乏,有余不足几何?辨地形之险易,孰利孰害?谋虑孰长孰短?揆君臣之亲疏,孰贤孰不肖?与宾客之智慧,孰多孰少?观天时之祸福,孰吉孰凶?诸侯之交,孰用孰不用?百姓之心,孰安孰危?孰好孰憎?反侧孰辨?能知此者,是谓量权。
揣情者,必以其甚喜之时,往而极其yù也;其有yù也,不能隐其情。必以其甚惧之时,往而极其恶也;其有恶者,不能隐其情。情yù必出其变。感动而不知其变者,乃且错其人勿与语,而更问其所亲,知其所安。夫情变于内者,形见于外,故常必以其者而知其隐者,此所以谓测深探情。
故计国事者,则当审权量;说人主,则当审揣情;谋虑情yù,必出于此。乃可贵,乃可贱;乃可重,乃可轻;乃可利,乃可害;乃可成,乃可败;其数一也。
故虽有先王之道;圣智之谋,非揣情隐匿,无可索之。此谋之大本也,而说之法也。常有事于人,人莫能先,先事而生,此最难为。故曰:揣情最难守司。言必时其谋虑。故观□飞蠕动,无不有利害,可以生事美。生事者,几之势也。此揣情饰言,成文章而后论之也。
摩篇第八
摩者,揣之术也。内符者,揣之主也。用之有道,其道必隐。微摩之以其索yù,测而探之,内符必应;其索应也,必有为之。故微而去之,是谓塞□匿端,隐貌逃情,而人不知,故能成其事而无患。
摩之在此,符之在彼,从而用之,事无不可。古之善摩者,如cāo钩而临深渊,饵而投之,必得鱼焉。故曰:主事rì成,而人不知;主兵rì胜,而人不畏也。圣人谋之于yīn,故曰神;成之于阳,故曰明,所谓主事rì成者,积德也,而民安之,不知其所以利。积善也,而民道之,不知其所以然;而天下比之神明也。主兵rì胜者,常战于不争不费,而民不知所以服,不知所以畏,而天下比之神明。
其摩者,有以平,有以正;有以喜,有以怒;有以名,有以行;有以廉,有以信;有以利,有以卑。平者,静也。正者,宜也。喜者,悦也。怒者,动也。名者,发也。行者,成也。廉者,洁也。信者,期也。利者,求也。卑者,谄也。故圣人所以独用者,众人皆有之;然无成功者,其用之非也。
故谋莫难于周密,说莫难于悉听,事莫难于必成;此三者唯圣人然后能任之。故谋必yù周密;必择其所与通者说也,故曰:或结而无隙也。夫事成必合于数,故曰:道、数与时相偶者也。说者听,必合于情;故曰:情合者听。故物归类;抱薪趋火,燥者先燃;平地注水,湿者先濡;此物类相应,于事誓犹是也。此言内符之应外摩也如是,故曰:摩之以其类,焉有不相应者;乃摩之以其yù,焉有不听者。故曰:独行之道。夫几者不晚,成而不拘,久而化成。
权篇第九
说者,说之也;说之者,资之也。饰言者,假之也;假之者,益损也。应对者,利辞也;利辞者,轻论也。成义者,明之也;明之者,符验也。(言或反覆,yù相却也。)难言者,却论也;却论者,钓几也。
佞言者,谄而干忠;谀言者,博而干智;平言者,决而干勇;戚言者,权而干信;静言者,反而干胜。先意承yù者,谄也;繁称文辞者,博也;纵舍不疑者,决也;策选进谋者,权也;他分不足以窒非者,反也。
故口者,机关也;所以关闭情意也。耳目者,心之佐助也;所以窥间见jiān邪。故曰:参调而应,利道而动。故繁言而不乱,翱翔而不迷,变易而不危者,(者见)要得理。故无目者不可示以五sè,无耳者不可告也五音。故不可以往者,无所开之也。不可以来者,无所受之也。物有不通者,圣人故不事也。古人有言曰:「口可以食,不可以言」者,有讳忌也。众口烁金,言有曲故也。
人之情,出言则yù听,举事则yù成。是故智者不用其所短而用愚人之所长;不用其所拙而用愚人之所工;故不困也。言其有利者,从其所长也;言其有害者,避其所短也。故介虫之捍也,必以坚厚;螫虫之动也,必以毒螫。故禽兽知用其长,而谈者亦知其用而用也。故曰:辞言有五:曰病、曰恐、曰忧、曰怒、曰喜。病者,感衰气而不神也。恐者,肠绝而无主也。忧者,闭塞而不泄也。怒者,妄动而不治也。喜者,宣散而无要也。此五者jīng则用之,利则行之。
故与智者言,依于博;与博者言,依于辨;与辨者言,依于要;与贵者言,依于势;与富者言,依于高;与贫者言,依于利;与贱者言,依于谦;与勇者言,依于敢;与愚者言,依于锐;此其术也,而人常反之。是故与智者言,将以此明之;与不智者言,将以此教之;而甚难为也。故言多类,事多变。故终rì言不失其类,而事不乱;终rì不变,而不失其主。故智贵不忘。听贵聪,辞贵奇。
谋篇第十
凡谋有道,必得其所因,以求其情;审得其情,乃立三仪。三仪者,曰上、曰中、曰下,参以立焉,以生奇;奇不知其所壅;始于古之所从。
故郑人之取玉也,载司南之车,为其不惑也。夫度材、量能、揣情者,亦事之司南也。
故同情而相亲者,其俱成者也;同yù而相疏者,其偏害者也;同恶而相亲者,其俱害者也;同恶而相疏者,偏害者也。故相益则亲,相损则疏,其数行也;此所以察异同之分也。故墙坏于其隙,木毁于其节,斯盖其分也。
故变生事,事生谋,谋生计,计生仪,仪生说,说生进,进生退,退生制;因以制于事,故百事一道,而百度一数也。
夫仁人轻货,不可诱以利,可使出费;勇士轻难,不可惧以患,可使据危;智者达于数,明于理,不可欺以不诚,可示以道理,可使立功;是三才也。故愚者易蔽也,不肖者易惧也,贪者易诱也,是因事而裁之。
故为强者,积于弱也;为直者,积于曲也;有余者,积于不足也;此其道术也。
故外亲而内疏者,说内;内亲而外疏者,说外;故因其疑以变之,因其见以然之,因其说以要之,因其势以成之,因其恶以权之,因其患以斥之;摩而恐之,高而动之,微而证之,符而应之,拥而塞之,乱而惑之,是谓计谋。
计谋之用,公不如私,私不如结;结比而无隙者也。正不如奇;奇流而不止者也。故说人主者,必与之言奇;说人臣者,必与之言私。其身内,其言外者,疏;其身外,其言身者,危。无以人之所不yù而强之于人,无以人之所不知而教之于人。人之有好也,学而顺之;人之有恶也,避而讳之;故*而阳取之。故去之者,从之;从之者,乘之。貌者不美又不恶,故至情托焉。
可知者,可用也;不可知者,谋者所不用也。故曰:是贵制人,而不贵制于人。制人者,握权也。见制于人者,制命也。故圣人之道yīn,愚人之道阳;智者事易,而不智者事难。以此观之,亡不可以为存,而危不可以为安;然而无为而贵智矣。智用于众人之所不能知,而能用于众人之所不能见。既用,见可否,择事而为之,所以自为也。见不可,择事而为之,所以为人也。故先王之道yīn。言有之曰:「天地之化,在高在深;圣人之制道,在隐于匿。」非独忠信仁义也,中正而已矣。道理达于此之义,则可于语。由能得此,则可以杀远近之诱。
决篇第十一
凡决物,必托于疑者。善其用福,恶其用患;善至于诱也,终无惑偏。有利焉,去其利,则不受也;奇之所托。若有利于善者,隐托于恶,则不受矣,致疏远。故其有使失利者,有使离害者,此事之失。
圣人所以能成其事者有五:有以阳德之者,有以yīn贼之者,有以信诚之者,有以蔽匿之者,有以平素之者。阳励于一言,yīn励于二言,平素、枢机以用;四者微而施之。于事度之往事,验之来事,参之平素,可则决之。
王公大人之事也,危而美名者,可则决之;不用费力而易成者,可则决之;用力犯勤苦,然不得已而为之者,可贵则决之;去患者,可贵则决之;从福者,可则决之。故夫决情定疑,万事之基,以正治乱,决成败,难为者。故先王乃用蓍龟者,以自决也。
符言第十二
安徐正静,其被节先肉。善与而不静,虚心平意以待倾损。
右主位。
目贵明,耳贵聪,心贵智。以天下之目视者,则无不见;以天下之耳听者,则无不闻;以天下之心思虑者,则无不知;辐辏并进,则明不可塞。
右主明。
德之术曰勿坚而拒之,许之则防守,拒之则闭塞。高山仰之可极,深渊度之可测,神明之德术正静,其莫之极。
右主德。
用赏贵信,用刑贵正。赏赐贵信,必验而目之所闻见,其所不闻见者,莫不谙化矣。诚畅于天下神明,而况jiān者干君。
右主赏。
一曰天之,二曰地之,三曰人之;四方上下,左右前后,荧惑之处安在。
右主问。
心为九穷之治,君为五官之长。为善者,君与之赏;为非者,君与之罚。君因其所以求,因与之,则不劳。圣人用之,故能赏之。因之循理,故能长久。
右主因。
人主不可不周;人主不周,则群臣生乱,家于其无常也,内外不通,安知所闻,开闭不善,不见原也。
右主周。
一曰长目,二曰飞耳,三曰树明。明知千里之外,隐微之中,是谓洞天下jiān,莫不谙变更。
右主恭。
循名而为贵,安而完,名实相生,反相为情,故曰名当则生于实,实生于理,理生于名实之德,德生于和,和生于当。
右主名。
转丸第十三
〔原文现已失传〕
却乱第十四
〔原文现已失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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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苏秦相燕齐赵魏
苏秦是东周洛阳人,被人们认为是有名的辩土 生卒年不详。在公元前三世纪初的历史舞台上,他有极其重要的地位。他一生为了燕国的强大而进行频繁的外交活动,同时又大大影响齐、赵、魏等国的政治决策,为燕伐齐做了准备。他取法诸于百家的学说加以融汇,游说诸侯国君,讲究机谋权变,被推为当时纵横家的代表人物。
说齐归燕地
燕王 晚年,让位给大臣子之,引起太子平和将军市被的叛乱。齐国趁机派兵攻燕,仅五十余天就占领燕国全境。燕国因此残破。赵武灵王护送燕公子职回国,立为燕昭王。
燕昭王广纳贤士,积极准备对齐国进行大规模的军事报复行动。苏秦在这时来到燕国。,昭王派他到齐国交涉仍被齐占领的燕国土地。苏秦到齐,对齐宣王说:“燕昭王是秦穆公的女婿,有强秦作后盾。齐占燕地,必然是燕和秦都不满于齐。如果大王能把所占的燕国十城之地交还燕国,那么燕和秦反而会感激大王的恩德。大王即可以秦燕为支持,号令天下。天下亦莫敢不从,则齐国霸业可成。”宣王大喜,归还燕国旧地。苏秦归燕。受到燕昭王的重用。
劝齐王伐宋
苏秦洞察了昭王想攻齐的意图,献计于昭王道:“我们虽然收回了被齐占的土地。然而当年亡国之恨不可以不报。如果使齐西劳于宋,南疲于楚,我们即可趁机发动进攻,一举灭齐。我请求到齐国说宣王攻宋。”燕昭王遂拜苏秦为上卿,出使齐国。
秦国一向与宋国交好,齐伐宋就必须与秦绝交、恰好秦派人到齐国商议共同称帝的事,苏秦趁机劝说齐王:“齐秦并立为帝,天下人是尊齐还是尊秦?”齐王说:“当然是尊秦了!”“那么齐放弃帝号,天下是爱齐呢,还是爱秦?”“当然是爱齐了!”“两帝并立,共约伐赵,与齐军独攻宋,哪一个更有利呢?”齐王回答:“当然伐宋有利!”苏秦接着劝齐王道:“如果我们同秦一样称帝,天下只尊秦国,如果我们放弃帝号,天下就爱齐而称强秦,共约伐赵又不如单独伐宋。所以,我主张放弃帝号以顺应天下。”
齐王听从苏秦建议,联合赵国在阿地会盟,约定共同抗秦,秦齐关系恶化。苏秦趁机劝齐王攻宋:“宋国国君荒yín无度,天下共愤,如果我们挥师西击宋,正是奉天讨罪的壮举,大王必然贤名震于诸侯,且可得到实际的利益,使齐雄踞东方,成为中原诸侯之长。” 齐于是攻宋。燕为了取得齐的信任,派兵协助齐国。宋在联军攻击下,割淮北地求和,而齐国实力也因战而衰弱。
合纵攻强秦
苏秦在齐国,继续作削弱齐的工作。他劝齐王大兴土木,纵情享乐,对外则大肆战争,广树仇敌。齐秦关系恶化,再加上齐攻宋国,秦王非常震怒。苏秦劝齐王先采取军事行动,以打击遏制秦势力的发展。同时也想使齐的力量进一步被消耗。
齐王对燕怀有顾虑。苏秦为燕辩解说:“燕国国小力弱,一向依附于强齐,而齐之所以能号令天下,也正是有了燕的支持。这种友好关系是燕国人心所向,怎么会对齐有异心?”齐王释然。于是,苏秦出使,为齐王合纵攻秦而奔走。
苏秦分别游说韩赵魏燕四国国君,各自出军兵粮草,以攻秦国,推选赵国宰相奉阳君为合纵长,而齐国实际上却是合纵的真正组织者和指挥者。齐国名义上合纵攻秦,其实不过是借齐制秦,使其不能抽身救宋,齐好再次攻宋。苏秦极力主张强攻秦国,然而齐既不卖力,赵韩魏燕自然也都互相推让而逡巡不进。因此联军始终未与秦发生大规模的战争。尽管如此,齐劳师袭远,仍然大损国力。
合纵反攻齐
齐王发动攻秦的同时,展开了对宋的第二次进攻。这实际上使其他四国联军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既无法合力攻秦,又不能马上撤兵回国。于是各国对齐都暗怀不满。本来苏秦此时南下,明着合纵攻秦,暗中却在积极为燕联系反齐的同盟军。苏秦见各国离心,便暗中劝在魏国的孟尝君:“昔rì您在齐国时,为齐立下盖世之功,而齐王暗昧,不但不重用,而且使您背井离乡,远来归魏。今又弃信义于不顾,玩弄联军各国。燕军有攻齐意,赵国也早对齐怀恨,如果联合起来东击齐国,则中原势大,魏和先生您也定会名动天下。”孟尝君答应了苏秦的建议。
苏秦又劝说齐王同秦求和:“魏赵距秦近而齐地距秦远,如果我们五国合纵不能击败秦,魏赵为了保存国家就肯定要向秦求和,秦一旦同其他国家联合,定会连横来攻打齐。望大王早作准备,先与秦谈和,以免形势被动。”齐王以为苏秦说的很有道理,便抢先与秦做出友好的表示,并打算用亲秦的韩聂做宰相。
赵国奉阳君正忙于合纵攻秦,见齐王未商量就先与秦交好,大为恼怒,便联合魏燕要对正忙于攻宋的齐国开战。齐王慌忙从宋撤军,并答应送给奉阳君土地,奉阳君才停止了攻齐的行动。
苏秦拘于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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