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二):鸿阳神掌(1/2)
第二十四章(二):鸿阳神掌
最怕是修练方面的事,柳琼道:“‘鸿阳神掌’难不难学的?”
常人练习,有如登天,林展翔功力深厚,却是不难,向丽琪这一说,引燃生机。人能等,病不能等,向孟君道:“事不宜迟,娘,你快拿与林大哥吧。”向丽琪不理她,又道:“第二件事是要杀马、付这两个混旦。”这二人不仅是义帮的敌仇,更是华山派的对头,林展翔道:“放心,前辈不说,我也要找他们算帐的。”向丽琪望了望向孟君,似是将下来讲的跟女儿有关,她说道:“孟君时年二十二,尚无婚媒,正好你们两也很能般配。”陆湘羽气愤顿生,抗议道:“不行!绝对不行!一千个一万个不行!”剑一摔,和泪冲出。林展翔知她犟xìng,怕她有去无回,跟着跑了去。
陆湘羽对一棵树连撕带折来发泄,可怜那株植物本就秃头,让她辣手摧残,变光杆了。林展翔放慢脚步,渡到她身旁,说道:“湘羽,这里的环境如何?”陆湘羽以为他开口必是安慰的语词,焉知是挨不边的话题,倒忘了生气,巡视四周,摆了不爽的表情,道:“这鬼地方什么都没有,哪一天我要是疯了,肯定会是因为困在这引起的。”林展翔别开生面,道:“好,我陪你一块疯,不想出谷了。”陆湘羽yù言又止,心中矛盾,不知送个老公好,还是住在这等着变疯好。林展翔道:“此处幽逸恬静,远离江湖纷扰,我们就在这终老吧。”陆湘羽一撞入他怀里,道:“和你在一起,到哪都行。可这绝谷怎么活呀?”林展翔泯心自问,也有些喜欢向孟君的,但他责任感强烈,既答应陆世寒照顾陆湘羽,岂能再生情业,说道:“‘鬼冥**’我大部分记得,且练上一练试试,实在不行,就用以前的方法——打隧道。”陆湘羽听他对自己坚贞如一,温顺的像只腻猫:“都依你,都依你。”
想到长眠于谷的陆世寒,林展翔牵了陆湘羽去悼念先人。那座孤坟杂草丛生,陆世寒霸占了人家的位置,现在它们再霸占回来。木块垒的墓碑,sè已褐退,刻的字仍清楚。陆湘羽伤心了一阵,弄湿了一条丝巾。陆世寒所委的三件事,似是完成了,好像又没完成。吴左晴、徐锦云赶出三清院,人却没死;无常子是回山了,但没接任掌派;答应取陆湘羽为妻,私下是定了终生,可也没摆酒。于是林展翔不知说什么好,干脆不说什么,叩几个头,正要去,向氏母女来了。
向丽琪整天窝在洞里,闷得发慌,慌得越加闷。向孟君就陪她出谷中散步,两人不熟路,随即逛逛,不意走到这。看见陆世寒的坟墓,向丽琪往事涌上心头,霎时间,悲哀、愤恨、幸酸、凄凉``````百喜临门。
上一次在边涯水阁提及陆世寒,她差不多就这种反应。林展翔道:“向前辈,我恩师世寒公辞逝多rì,你们有什么仇怨,亦该放下了。”向丽琪哈哈大笑,笑音之内含有无限悲伤,举掌一拍,那木碑难堪负荷,在“啪啦”声中宣告作废。她身子虚弱,这掌几乎抽空全部的力,再加上情绪波澜,险点立足不稳,好在有女儿做拐杖才不至于把自己也当场报废。林展翔一惊,道:“前辈,先师人都死啦,一切恩怨也应随之而去,这可就是你不对了。”语气有点质问味儿。陆湘羽脸拉得比身还长:“你``````坏女人!坏女人!”向孟君认为娘亲过分了,连忙道歉,复道:“娘,你跟陆前辈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再不说以后恐怕没机会说了。”
向丽琪对着坟冢了一会呆,目光泪莹,甚感悲苍,说道:“他是你爹,亲爹!”三人除了惊呀还是惊呀。陆世寒是侠士,怎么乱采花,采就采吧,竟然采到义帮掌帮的头上。向丽琪一半的思惟仍浸在伤痛记忆里:“这事我藏了二十几年,没跟谁吐诉。现在这条命已去七八成,趁尚有一口气,与你们讲了吧。”
背倚洞壁,向丽琪坐回床上。林展翔、向孟君、周雁、柳琼环绕于侧。陆湘羽老远蹲着,极不愿相信心目中伟岸的父亲会是夜闯良家妇女蜜闺的人。耳朵竖直,却很想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向丽琪道:“我和陆世寒在柴夫岭附近一个叫秋屏坡的地方认识的。那时我身临危境,他与几位师兄弟出现才缓形势。就这样,我们一直找机会见面,彼此倾诉心声。他是华山七剑客之一,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气,交往一段时间,我从世寒口中得知他师妹陈意映很喜欢他,不过我相信他心里只有我。有一晚,他非常不高兴,喝得大醉,说了许多我听不懂的话。说什么他爹根本不当他是亲生儿子,要将华山掌派传给大师兄无常子。我看他情绪激动,又醉得一塌湖涂,就陪他一夜,便做了这湖涂之事。”
周雁暗中接力:“湖里湖涂便多了个向孟君。”
陆湘羽想酒能乱xìng,怪不得我爹爹的,自今儿始,禁止呆子喝酒。
向丽琪调整下情绪,闷咳一声,续道:“后来怀上孟君,从那时起他再没找过我,肚子一天天大,出门不方便,只得叫人捎书到三清院,他回信说要我等,我就等着等着,等到孩子都出世也没他人影。过些时rì,我身子复元,亲上华山找他,人没见着就被吴左晴、徐锦云赶到门外,他们说陆世寒和陈意映早成亲啦,让我别再来了。咋闻此讯,我大病了一场。你们讲,陆世寒对是不对?我能不恨吗?”
林展翔与陆世寒生活过半载,觉得师父并非负心溥幸的人,反而认为他总带着无尽的遗憾,说道:“说不定师父另有他难处?”向丽琪不容辩驳,恼道:“他有什么难处?有困难何不与讲明白?”林展翔不知师父的难处是什么难处,无法为他申冤。柳琼就事而论:“再怎么说,他抛妻弃子就是不对。”似乎告诫林展翔要引以为鉴。向丽琪苦笑道:“他把我当玩偶!偏偏我却忘不了他,或许是上辈子欠他的。没隔几年,华山派传出消息,陆世寒因妻子亡故,跳涯殉情,我又喜又悲。”喜是负她之人死了,悲的是舍断不下的人也死了。
周雁寻思:“向丽琪定是至今无法释怀,才既爱又恨,有时放弃比执着好,那还可以尝试别的人生。”
向丽琪抚抚向孟君的脸庞,泪如山洪暴发,说道:“可怜的孩子从小就没爹,这二十年来受尽旁人的冷眼,我对不起孟君。她总是问我要爹,我给不了,上回何芝女的事牵涉到华山派,我就叫你到三清院请林少侠,是想让你见见陆世寒灵位。陆湘羽他娘抢走你爹,我要求林少侠娶你,便是抢走他老公,一报还一报。”强拧的瓜不甜,周雁道:“前辈,你为泄一时之恨,硬把孟君姐姐塞给公子,岂不毁掉孟君姐姐一生幸福?”陆湘羽真想拍手称快:“好呀!有人要将自己女儿往火炕里推。”向丽琪能看得女儿一些想法,毕意是自己生的嘛,说道:“也不尽然,孟君的心事怎瞒得过我这个做娘的。她的眼神早告诉我她已对林少侠暗生了情愫。”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