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玉真圣尼(1/2)
第八章:玉真圣尼
就在伏吟风取舍难决之际,也蛮失声惊叫。众人定目一望,原来是他们后面窜上两人,出手如疾。远远瞧去,那是名独臂老尼,弹指间一勾一带,已拿住也蛮的肩膀要穴。这一变局来得极快,也蛮只叫了声便整条臂都麻痛,捏拳的力气亦不够。
另一人同是穿着玄服,只是颜sè灰点,花白的长丝不束不扎。她以救人为主,跃出时发了两粒石子,击的正是持刀架在李、门二女脖子处的两名士兵的腕肘上,劲力厚足,直打得他们连身子都有向前侧推,再跟着纵到,双手齐伸分抓两卒的后心,五指扣紧,朝后一抛。那两卒当下委缩在地。老尼提起也蛮运上衡山派“踏云飞”的步法往伏吟风这边跃来。老妇慢了些,挟了李、门跟着落脚。群雄欢呼,就好像到幽冥地府走一圈又回来,捉住敌方头目,再不怕他们放箭。伏吟风和李应书相扑抱实,欣愉若狂,无以言喻。门剑语微感心酸,勉强挤笑,走近若玄与师姐妹,互诉离别情由。
箫星竹惊喜犹胜众人,那老尼就是其恩师玉真圣尼,在天主岛时,亲见她才人家已归尘土,怎么又活转了?许多人只闻其名,未谋其面,但见她刚才身手敏捷,提着一个还疾走如飞,修为之高与伏吟风有得一比,无不敬佩诚服。箫星竹奔来跪拜,激动莫名:“师父,你````你不是``````”她本要说“你老人家不是仙去了么?”但玉真好好的站在此,这句实是废话。箫星竹携真锋破胡重返中土,轰动整个武林,“凤仙子”便在旦夕间名扬天下,她的师父玉真圣尼亦为江湖上的人熟知,她这么一叫,“老尼”的身分就不揭而破。
群豪又是一阵sāo动,崇仰之sè递增,只见玉真着宽大玄袍,眼眸炯炯有神,相容几分慈蔼,几分庄肃,年龄在七十左右间。她点了也蛮的定身穴,搁在旁边,托箫星竹起来,说道:“为师好着呢,有空再与你详明。”司徒仁一凛,那玉真圣尼不是别人,竟是几十年不见的师姐顾芷杨楣和曾经共枕的林素英。衡山派“一剑双刀”,“一剑”指顾芷杨,双刀指残刀、赤刀。司徒仁闷哼一下,师姐助敌脱困,同门之谊就此了尽。右手上的药罐了还在,使力一捏,碎成几块,留了片花生米一般大的,余其倒落地下。两指紧扣,弹shè出去,他用瓷砾作器,不打伏吟风,不打玉真,目标竟是打自己人。也蛮应声而倒,着地气断,后脑勺穿了个窟窿,血已流到后颈。
众人均“啊”反应,场上人杂声沸,谁都没觉察是哪个暗中偷袭。司徒仁喊道:“逆贼杀害也蛮大将军,给我放箭!”他连皇后都杀,一员朝将算得什么,且做得神鬼不测。
元兵隔在十丈外,更不知实情,见头儿确是在这群反贼中倒下,只道就是遭了乱党的毒手。初时念着主帅交在敌手,投鼠忌器,这下少了顾虑,忙引弓发矢。
李应书已安全,伏吟风再无忌讳,抢前几步,先爆发“龙啸功”,他听司徒仁说话登时醒然,我方之人须拿也蛮作胁才能保命,就是与也蛮有天大的仇恨盖不会做这种等于自杀的举为。也蛮死了,司徒仁最得益,定是他暗器杀人的了。
声速极是快,这边开口,那边既至。音波形圈,一个个往前送,越远越大。阵阵亢龙声咆哮,直震得大地摇摆,隐隐瞧见荡起的枯草尘屑集成一条状如传说中的龙,在空中来回盘蜿。士兵弓都挽不稳,人墙倒下,跌在地上打滚,表情堪比千刀万剐。群雄虽身在伏吟风背后,杀伤力不高,却也紧捂耳朵,头晕yù呕。
伏吟风收功撤气,出没的龙影也消迹。元兵狼狈万状,一阙不振,连滚带爬在散开。司徒仁等人有逃意,玉真喝道:“站住!”各人挺着自家器械,迅速成半圆之势把正品堂诸将围在中心,怒目瞪视,似要喷出火来,恨不得生吞活啃的神sè。
司徒仁心下慌了,他们群起攻之,有宝刀也撑不了多久,逼得急,就同归于尽。表面却镇定如常,说道:“师姐,我们衡山派宗规,首戒同门相残,你倒忘得干净。”不知情的人皆“哦?”了下,玉真原是出身衡山派,其实她刚才使脚法“踏云飞”的时候,就说明与衡山派大有关联,不过那会生死系于一线,谁都没注意看。伏吟风戈指司徒仁道:“勿须劳圣尼仙驾,我伏吟风一样取你狗命。”他有天下神兵,我有绝世利剑,武功本就较司徒仁略高,再则他有伤在身,胜负一说,显而易见。玉真道:“你不配叫我师姐。衡山派傲立武林数百载,竟然出了个人唾神憎的败类。”大袖一挥,接着道:“就让这一切结束吧。”司徒仁咬牙切齿:“是你们自找的。”一言甫毕,“轰隆”巨响,山涯震荡几下。参合子大笑道:“这里方圆里内已埋了弹药,足以送在场的人上路。刚才那一爆不过牛刀小试,更jīng彩的在后头。”一些怕死者就想立既逃离现场。百眉娘叫道:“都不许动,哪个不要的命便走吧。”陆顶峰马上决断:“诸位莫惊忙,看好他们,一个也不让跑了。”群雄恍然,他们出不来定不会引爆炸弹,那样全得丧生。
此乃司徒仁最后一着棋,本想前计失败后逃到安全区域再点燃导线的,怎料得到现在无法脱身,这一着只好用来救命了:“我了解,其实大家都不想死,耗着也不是办法,不如大伙一起出去,相安无事。”林素英摇头叹息,愁苦满频。玉真道:“你自行了断吧。”司徒仁哈哈大笑:“我死了你们能活吗?”忽尔脸罩yīn云,他面朝来路那边的,正瞧见衡山派现任掌门段忠田领着几十名弟子走来,每人手里一扎导火索,安排点引炸药的几人也被押着。
玉真一踏足中土,就听到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的屠龙大会,经过探察方知其中yīn谋。找了昔rì好友——深居简出的林素英商量这事。林素英早就想拟法制止司徒仁,苦于武功不jīng,没能力,有修为臻化的玉真相帮,她欣然答应。两人回衡山派寿岳宫筹策,重阳这rì便来闹得司徒仁措手不及。玉真道:“你自行了断吧。”是看他有无悔意,要是他肯自刎的话,必有改过之念,就伸手阻挠,废其武功,留其一命。但司徒仁魔障熏心,神智浑浊,撞了南墙亦不回头。段忠田等越众而来,得到玉真前,鞠躬辑礼:“参见祖师婆婆,遵照你老人家的吩咐,弟子带人已将埋在附近的弹药引线尽数抽扒掉。”把引线抛在地,指着押来的几人续道:“他们七个就是负责烧火的,请祖师婆婆发落。”言毕,退一边站好,押住俘虏的弟子将那七人按跪地上,靠边待令。
所有计策全数化作乌有,竹篮打水一场空,正品堂诸人傻了眼。教最亲最爱的人摧坏计谋,司徒仁甚是难受:“素英,你`````你为何要这么做?为了什么?”林素英忍下快夺眶而出的泪,说道:“仁哥,不是我非要拌你后腿,只是你犯恶大多大多,天地难容,这儿可是上千条人命。你我夫妻一场,我不能看着你一步步走向万丈深渊。”
这下又出人预料,老妇竟是司徒仁的妻子。义帮众员也解开了从中笑被他擒而不杀的疑团。
恶运再次降临在这个二十露头的姑娘身上,韦洛深深抽了口气,似要喷出火来。她狠狠抹拭泪迹,心中就“报仇”两个字,捡起一柄长剑,冲来便朝司徒仁捅去,愤嚎:“狗贼,拿命来!”伏吟风知道她愤怒到了极端,但凭她之能,只会让对方拿来作人质,再反客为主的话,就难惩治得这帮魔头了,叫声“洛妹”硬扯了回来。韦洛撞入伏吟风的怀里,哇、哇痛泣,那模样要多凄惨就有凄惨,诸人动之以情,均忍不住湿了眼眶。玉真问道:“小妹妹,怎么?”向司徒仁瞥了下又道:“这老贼欺负你?”她和林素英在韦氏夫妇死后才临场的,于前面发生的事不甚清楚。韦洛扭转面,拉去人皮面具。玉真曾叱咤江湖,见过无数大风大浪,看了这张脸也sè变,其余人等无不耸容,只听她掩泪说道:“圣尼神通广大,你要替小女做主呀。司徒狗贼害了我还不够,又害死我爹娘。”说到最后句,面朝右首角落,那里两件尸体捱在一起,正是韦冷香、林池菊,韦金通仿佛一个活死人,守着他们的灵枢。玉真相了眼过来,当真是无言话悲凉,劝慰道:“老尼此番中原就是为平寇而来,小妹妹你放心,老尼管定这事了。倒是你要坚强地活下去,知得么?”
林素英好生抱疚,旧夫造恶已深,怕揭东海之波,流恶难去,尽南山之竹,书罪无穷。在玉真说话间,她眺目望去,看不清被杀两人的样子,但那韦金通却识得,是女儿婆家的公公。当下心头浮动,惴惴不安,行上几步,觉得死者中那少妇人眼熟,撤腿奔近一看,霎时如天雷劈顶,三魂七魄脱体,不是闺女林池菊又是谁?她纵声呜呼,扑在尸身上:“池菊!池菊!天哪,我女儿怎么了?造孽呀。哇``````”听他口称死者林池菊为女儿,那司徒仁不就林池菊的父亲了么,他们关系大复杂,无人不愕然。
早在后生时,司徒仁就是武林中的成名侠士,仗义江湖缘识林素英,两人很快坠爱河,你情我笃,便顺理成章,缔结了连理。不久,司徒仁误入歧路,愈演愈列。百般劝阻无效,已身有六甲的林素英选择离开,滴女啼叫人间,遂托农家抚养,隔三差五探之。长成,许于韦门才俊冷香,忽忽二十余度chūn来秋往,其外孙女韦洛玉立。林素英出走时,司徒仁承衡山掌派,修身为道。居数载,残刀得悉他不务正途,以武夺寿岳宫之位。司徒仁不敌,夹尾而去,即还俗,从此恨,rìrì勤苦练兵,以图雪耻。觅得旧眷所处,偶然叙情,耦断丝连。林素英恐他声名狼籍,累及亲女,是以从不使他相认.故司徒仁只知有一千金,却未照面.
这时林素英一说出,司徒仁如入冰窟,他虽行恶屡屡,但非六亲不认,对妻室和没见过的女儿犹是溺爱。是天愚世人,还是他应有的报数?宝刀“咚”地落地,千算万算,竟将唯一的女儿亲手送到鬼门关,司徒仁苦笑,老泪交纵。林素英冲上去,揪住他衣襟使劲摇:“你好狠心!你好的狠心!我们就这么个闺女,就这么个闺女也让你给害了。”手不知何此摸出一柄匕首,往前一推,直插进他的腹部。
司徒仁心绪麻乱,猝不及防,肚间疼作,伧退一步,抱着血涌处,伤口痛心更痛:“素英,你``````你杀我。”林素英心想他yīn谋败裂,群雄联合之下绝无生天,与其是死,不如死在自己刀下,再则女儿不幸,已万念俱灰,说道:“这刀是为死去的女儿刺的,你没尽一分做父亲的责任,到头来还亲手毁了她。”抽了口气接着道:“仁哥,我有个好法子,可阻你为恶,我们也能永远在一起,杀了你后我就自尽。你罪业极重粉身难赎其咎,我怕你死了,他们连你的尸体都不放过,你我就跳到山涯下面去便没人能分开得了。”俯身拾宝刀,又道:“你喜欢破胡刀,一生都有想拥有,我就跟它陪着你。”说着,疾上前拦腰挟住他,足下一点,斜空跃上。玉真不让她干这样的傻事,纵来扑救。林素英去意已坚,挥刀回砍,但无意伤人,只击在玉真前端,教她来不得,以示必死的决心。那道风刃袭到,“嘭!”地一响,沙扬尘飞。玉真委得后撤避开,这么一避,林素英和司徒仁便跃进到断涯上空,一纵之势一尽就直直下坠。众人虽恼司徒仁,但见此情此景,怜悯由生,默言垂首。
涯下苍霁锁谷,目不及底,就像一口巨大深碗,就是活人在里内亦无法越出,破胡刀等于是葬送了。东华子觉得忒也没趣,招下手道:“回珏皇顶。”四名轿夫蹲落准备起挑。若玄叫道:“慢着!你的好徒弟捉了老身的弟子给正品堂,不交待清楚就想走了么?”门剑语脱身后已与师父道明缘由。东华子稍微侧脸瞥去,说道:“可有此事?”乾坤三宝就站于旁,北官傲rì和婵娟子怔忡不安。冯孝贤无知少女,有话实说:“师兄师姐是为救我才抓人家的,师父你罚我得了。”玉真道:“东华子,你们平时作威作福也就罢了,胆敢还勾结朝廷为非行歹。”正品堂诸人心知今rì难以逃身,倘是乾坤派也跟他们打起来,逃命的机会就大得多。百媚娘意识一动,顺水推舟:“东华子掌门真是对不住,我们全盘计划失利,把你也拉下水了。”她口讲歉词,却一语双关,教人一听就知这是乾坤派与元室有勾当。果然群雄气火攀升,或骂或怨。东华子无以辩白,猛地抛出一把“追命钉”,这一把暗器足有百几眼,喂了剧毒,如满天雨花般shè来。众相俱骇,急护门面,挥戟打落,手上没家伙的就以袖拂御。修为差的有十几人反应不过来,被钉打中,“啊哟”声起伏,倒在地上,所中伤的部位不同,四肢胸腹皆有,打中要害的躺下就不动了。场内大乱,正品堂的人混进群里,悄悄盾去。
东华子一放暗钉即从宽椅飞出,他的座架是特制的,垫席下装有弹簧,如此一弹加自身轻功“飘渺闲踪”相辅,直到了十多丈开外。众人回望时他已落在一匹坐骑上,甩鞭而去,听得马鸣声嘶,没入了山涧。乾坤三宝想趁乱逃越,可大家注意力都在这边,给人拦个正着。朱元章说道:“拿解药来。”说的是乾坤三宝。他们是东华子的弟子,应该会有救药的。三人哪敢不依,北官傲rì掷来一只小瓷瓶。陆世寒抄手接了,几人七手八脚帮伤者拔钉上药。
大难临头,东华子天xìng溥凉,置众弟子不顾,在邪魔歪道看来属人之常情。乾坤三宝也不以为怪,若换了自己亦会这样做的,眼下更不多想,保命是首要大事。婵娟子道:“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受东华子唆摆才冒犯师太的高徒。恳乞师太恕罪则个,放我归去。”向丽琪呔道:“你们三个坏透顶了,若玄师太是出家人,慈悲心肠不计较,我义帮弟子却是疾恶如仇。”她最恨的是乾坤派珏皇顶的人,小时候给东华子掳去,吃了不的苦头,又害死娘。虽与三宝无关,但师债徒还,现今就是除掉他们的良机。北官傲rì干笑道:“以众凌寡,你们惭愧么?中原义帮,好大名头。”义帮高手藏卧,若单打独挑,生望会大些。这番心思谁都悉得,武林中人,于声名一道,极是看重。何剑怡听这口音十分耳熟,却不确定,想起石溪镇悦来居客栈那晚的事,差点让自称是盘尔都的人给侮了清白,刚先盘尔盘说话,声音不像,北官傲rì的语调倒相似得紧。便道:“北官傲rì,你讲一遍:‘我铁爪苍鹰盘尔都看上的女人,还没有得不到的。汉人多,美人也多。哈```你越叫得大声,我越来劲。’的话给我听听。”众员惊诧,徐剑菲心道:“难道师妹怀疑是他?”北官傲rì暗暗叫苦:“腥没偷到,还惹了一身sāo,这姑娘的耳朵咋怎么灵。我当时吊着腔说的,她没理由分辩得出来呀。完啦!完啦!”婵娟子气呼呼地诅咒他,现下方知师兄那夜是为满足自己的兽yù。何剑怡剑尖递到北官傲rì的咽喉处,忿喝道:“快讲!是不是要我在你身上捅几个透明窟窿才肯开口。”北官傲rì武功高她一截,但此等情景怎敢反抗,只得胆惺惺道:“我铁爪苍鹰盘尔都看上的女人,还没有得不到的。汉人多,美人也多。哈```你越叫得大声,我越来劲。”上回说的傲慢得意,这次发音却颤抖,中间的笑声比哭还难闻。何剑怡道:“好啊,原来是你这个yín贼!”北官傲rì一凛,他本要辩道:“上次说的跟刚才说的音调差着好远。”但立即想到此言一出,那不等于自认其罪了吗,扮傻就扮彻底,他惘道:“什么`````什么yín贼?你别冤枉人。”何剑怡不敢断定是不是北官傲rì,她意要套话,谁知人家没上当,倒无法可施了。若玄道:“剑怡,怎么啦?”何剑怡将石溪镇悦来居客栈那晚的羞事和盘托出。伏吟风道:“何姑娘,你的意思认为欺辱你的人是他?”说话间指北官傲rì。何剑怡道:“盘尔都的声音不像,他的声音却有点相近。”冯孝贤还很淳厚,听了何剑怡的叙述,才咋觉:“哦!师兄,你说你和师姐假扮司徒老妖的人打伤峨眉派弟子,让他们结下梁子,互相残杀,对我们夺取宝刀有莫大的好处。却原来你是要占人家的便宜,无耻呀你!”北官傲rì连使眼sè叫她打住,可冯孝贤情根深蔕,气怒难消,一口气讲完,又捏拳捶他胳膊。给冯孝贤一闹,真相已大白,北官傲rì再也赖不掉。伏吟风厉喝:“好你个yín贼,不知还害了多少良家归女,给我站出来!”北官傲rì慢吞吞迈前一步,于他而言,就如踏入死亡的一步。若玄拂尘往他肢腿扫去,柔中带劲,两下骨折声响。北官傲rì软跪在地,他咬牙忍痛,竟没呻吟。冯孝贤忘了生气,拦在师兄前头道:“师太,你大人大量,放他一马吧。”冯孝贤想起一事,又道:“伏大侠,可记得还欠我们一个人情。”在大都相救李应书那会,三宝要杀“百胜大头刀”雅马湘、“天士子”基迪力,伏吟风想从二人口里获取有关信息就卖了个人情。他沉吟半晌,说道:“这三人尚且年轻,一时受东华子蛊惑,难免犯错。就算穷凶极恶之徒也须给他个自新的机会。诸位认为如何?”持正扶义的根本不在于非不可杀,能渡人屏弃屠刀从善,更是功德无量。玉真轻叩了下头说道:“伏少侠所言甚是。”陆顶峰、若玄等人允。伏吟风有恩于义帮,他都发下话了,玉真也点了头,向丽琪哪里还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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