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一个女人（1/2）

从沟壑到黄思怡家并不远，只有区区五分钟的路。

一路上，黄思怡都没有再说话，而罗亮则是有些无所适从，好不容易熬完这段路，推开黄思怡的家门，罗亮却不由愣在了原地。

虽然住在同一个地方这么多年，可罗亮和黄思怡谈不上熟悉，便也从未来过黄思怡的家，此番第一次来，倒是着实吓了一跳。

昏暗的房屋，比罗亮的屋子还要乱上百倍。遍地都是啤酒罐和烧了一半的烟蒂，三五步便能看见几只被摔碎了的锅碗瓢盆，玻璃渣夹杂着斑斑血迹铺了一地，整个屋里，几乎没有一件事物是完好无损的。

罗亮突然感到一阵心酸。眼前单薄的身影，却仿佛没事人一样，跨过一滩一滩的杂物，兀自走到了房间的角落，在一个小木盒中，也不知在翻寻什么东西。

罗亮可以感觉到，黄思怡的肩头有轻微颤动，虽然她已经极力的克制自己，然而嘤嘤的抽泣声，还是传入了罗亮的耳中。

“去我家吧。”罗亮大步上前，连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只是想保护好眼前这个瘦弱的身影，再也不让她受一丁点苦痛和屈辱。

黄思怡用手背抹了抹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刚转过头，双眼却又不自觉地朦胧了起来，水雾中，那个从前老是喜欢偷偷瞄自己两眼的小胖子，好像高大了许多，面孔似乎也不那么圆了，点缀着零星的络腮胡，竟有些好看。双眼中，更似乎有一种说不清的温柔……

“不……不要……”声音低的连自己都听不清楚，黄思怡用贝齿紧咬着下唇，努力地想让自己不再放声哭出来。

下一瞬，罗亮用一双粗壮的手臂，突然圈起了黄思怡的身体，在后者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将其抱了起来，一步一步跨出了这个充满着污秽的屋子。

在踏出房门的那一刻，罗亮看见黄思怡手中有一团纱布，应该是刚刚才角落里翻出来的。罗亮这才想起自己的头顶还在流血，心口没来由一暖……

昏暗的灯火，显得有些暧昧。

罗亮坐在床头，面容有些窘迫。在他的前头，黄思怡正跪坐在床上，用纱布和棉签一点点清理着罗亮头上的伤口，有一点疼，但总算血已经止住了。

要换了常人，流了这么多血，此刻早已晕过去了。不过罗亮昨rì刚刚接受了魔指仙境的洗礼，身体宛如野兽一般，此刻脑中也只不过是有些昏沉罢了。

或者对罗亮来说，这一点昏沉，其实也并完全是失血的缘故。黄思怡个子很高，此刻跪坐在罗亮身上，非常熟练地用纱布一点点包扎着罗亮头上的伤口。

只是黄思怡似乎并没有察觉，自己的这种姿势，刚好将胸前两团峰峦，正对着罗亮的双眼。

黄思怡的衣服本来就在先前反抗父亲的时候被撕扯了七七八八，此刻胸前只有些许的布料堪堪遮住了两点，虽然披着罗亮的外套，却还是露出了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被昏暗的灯火一照，晃得罗亮眼都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