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碰钉子（1/2）

柏华盘坐在高高的风化石上，手里把玩着飘在空中变化不停的小铁块：一会变成剑、一会变成盾、一会变chéng rén。就凭手上铁块的妙用，柏华在戈壁滩击退十几支赏金猎人队伍，在外面赢得了“黑sè鸟人”的恶名。

对此柏华苦笑不已：若他砍草除根，恐怕恶名更副其实，但决不会让人知道他的存在。可惜他下手只让别人伤而不死，当然恶名也随着伤者的增多而迅速远播。

短短一个月里，外界将柏华传说为：身披铁羽的异教徒，作战时展开背间的羽翼割人，连盾牌都能锯开两片。更恐怖的是柏华每战必会使人人见红，不把所有人蹂躏一番决不放人。想逃？鸟人就是会飞的证明。

对此说法，柏华颇感公平，特别是每人都要见红的说法绝对中肯。柏华此举是为了减少来找麻烦的人，毕竟没人喜欢无端端受伤，特别是有可能致残的伤。

果然1个多月的杀伐，赏金猎人已经不敢踏足绿原郡沙漠。不过据说两个帝国战团正往传说中柏华活跃的地区开进。

柏华就是要两个战团来追杀自己：他已经选择远离部落的戈壁上。就怕帝国的聪明人猜到自己的想法，不过处于弱势，也只能尽力而为了。

胡思乱想间，一道人影从石边飙起，然后扭身坐在柏华身边：是塞卜。

塞卜恭敬地敬个抱胸礼，微笑着说：“白霜在下面上不来。”然后把手上的食囊递给柏华。

柏华哈哈笑了声，说：“人家沙漠人都喜欢把自己埋起来，攀墙的本领比较少学。”

塞卜向石下望了眼，没有发现白霜的身影，于是说：“白霜害怕帝**会寻到部落，本来不想让我来的。不过我也担心你这边需要帮助，就过来看看。为了不让别人跟踪，我以后不回去了，送食物还是让神神鬼鬼的白霜他们干。”

柏华笑着说：“那最好。白霜和他的部下见到我就战战兢兢的，话都不敢说两句，我说话他们就怕得像老鼠见了猫似的。你来了至少能和我聊聊，不然我会发疯的。”

塞卜收起谈家常的语调，严肃地说：“团统，他们敬畏您是应该的！我们欠了你。在军队时你这样照顾我们，现在你有困难，我们却帮不上你，实在是非常抱歉！”

柏华长叹一声说：“你们这些人干嘛要较劲，多无聊啊。有空多和我聊聊天，吹吹牛那多好，说什么欠不欠，抱歉不抱歉的，做人多辛苦。早知道我先把阿范找回来再说了。”

塞卜发急了，跑到柏华面前，把右臂放在柏华眼前说：“团统，你忘了吗？我们在您的面前发过血誓的！是您给了我们力量，是您让我们成为族中最强的战士的！我出征之前，不过刚踏入风沙战士行列，可是由于年纪太大，或许我一辈子都是个排不上名的风沙战士。可是血誓让我成为族中最强大的风沙战士，大长老说，我有可能强为打开族中风沙卷轴的人！那我就会是500年来第一个风沙王！”

柏华轻叹一声说：“塞卜，你们所谓的成就是因为你们的努力，与我无关的。”

塞卜坚决地摇头说：“团统，或许帝国的人不知道。可是我们5族都私底下谈过了，我们族中传说，血誓是必须对上位者而起的。而我们的血誓，是对你而立的。”

柏华惊喜地说：“那你们是要效忠我？”

塞卜愣了愣，呆呆地看着柏华说：“不是，血誓的对象是誓言。不过誓言是您立的。”

柏华的泄气地说：“那你们只忠于我起的誓言而已，没劲。”

塞卜很焦急，他想和柏华说个清楚，可是他的视线内出现了一队人影。权衡其中的轻重，塞卜指着人影说：“团统，你看那边的是不是军队？”

柏华举目看去，马上否定说：“军队不会用这样的兵力出征的，我想还是些赏金猎人。我们下去，叫上白霜他们去前面布伏！”

塞卜点头，转身跃下石顶去寻找白霜那队沙漠战士。

白霜这次只带了2个沙蛇战士，他们三人寻了处沙地把自己埋起来，而柏华和塞卜则上了处风化石顶等待赏金猎人到来。一般情况下，柏华是不需要帮手的，能欺负就欺负，欺负不了就往天空中一飞，逃之夭夭。

“没想到还有不怕死的赏金猎人，估计他们的实力相当不错才有信心沿路找来的。恐怕有剑师级的高手。”柏华整理自己的装束，盘坐在并不高的风化石顶说，“可惜这次路上没有高高的那种石柱，不然我可以学前两次那样站在高高的石柱上，用石头就把那些笨蛋扔得遍体鳞伤。”

塞卜舔舔嘴唇说：“近身战更好。有剑师一定要留给我！”说着飞身从石柱上跳下。

下方的赏金猎人在塞卜跳出石柱后就有了反应，一个斗气球从队伍中飞出，直击空中的塞卜。塞卜连忙运起风之力，飞回石壁躲过斗气球，然后连跳三下，站立在赏金猎人面前。

塞卜弹出手背的铁爪，搜寻队伍里发放斗气球的强者。虽然这个强者也是使用斗气，不过发放的斗气球绝不是剑师的技艺。

而石顶上的柏华则知道这种攻击叫气功弹，是格斗师的标志。

塞卜的目光最终定在一个青年身上。这个青年穿得破破烂烂，赤着脚，衫袖被撕掉了，露出整个手臂。

青年裂嘴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然后整个身体突然从原地拔起，赤脚踢向塞卜。青年的整个动作快极，众人只见人影一闪，青年犹如化作模糊的人影在塞卜面前晃了几晃后，两人再次分开。

分开后，塞卜左爪颤抖着收回身后，右爪架在面前，两脚缓缓踮踏地面。

青年又裂嘴一笑，也不说话，身体又从原地弹向塞卜。塞卜不敢托大，身体迅速晃动，大叫“风之力”后身体像个牵线木偶般突然后漂，待青年速度变慢后，身体又怪异地漂回来向青年抓出一把。

青年被动晃了两晃手臂挡下塞卜的攻击。但塞卜的攻击连绵不绝，身体像附在青年身上的风来回飘荡，每飘一次挥出两爪，逼得青年手脚乱舞，被动防御。

眼看塞卜占据了上风，青年大喝一声，右臂猛地前冲，3个气功弹脱拳而出。塞卜的身体虽然随着气功弹飘向旁边，但青年不断挥臂，每次击出1至3个气功弹不等，将塞卜迫得不断后退躲避。

柏华见状不好，展开背部羽翼飞下来。半空中忽然听到“嗖”的一声，柏华连忙收回羽翼覆盖全身，果然便感到一股大力撞在身上。狼狈地降落地上，柏华朝人群中望去，见到一个低垂头，身穿粗布短衣，脚踏草鞋的长发人。长发人全身虽不像与塞卜战在一起的青年穿得破烂，但也给人粗鄙的感觉，除了腰间的剑之外。

剑师！柏华非常肯定，长发人是名剑师，而且是个身经百战，拥有丰富经验的剑师！

那个剑师缓缓抬高头，柏华眼睛都扩大了。这个人，是卫特林！

卫特林怪笑地看向柏华，歪头说：“柏华兄弟。牧兰伯爵府一别，许久不见了。”

柏华结巴地答道：“是啊。在东南兵团，我们也没见面，没想到你成了赏金猎人。”

卫特林嘿嘿笑了，说：“当时东南兵团没有作战，我就跑出来当赏金猎人了。还好我当时的选择没有错，我遇到了许多强者，我一一把他们打倒在地。直到现在，我遇上了你。柏华兄弟，希望你像传说中的一样，别让我失望。”说着，卫特林目光暴涨，shè向柏华。

柏华心下大惊，双羽翼挥出，犹如两把软锯展向卫特林方向。可是经过战斗洗礼的卫特林像只抹了油的泥鳅，在两翼之间穿行，每每在铁叶割过瞬间避开。

柏华控制铁翼交叉绞向卫特林，终于逼得卫特林拔出长剑挡开铁翼。

柏华抹去额头的冷汗，相对别的剑师，卫特林也强不了多少，只不过战斗风格成熟了许多，刚才攻击空中的柏华拿捏得恰好才获得比实力更胜一筹的效果。

“终于逼得你出剑了。”柏华的话中没有了紧张。

说完柏华两翼一展，飘向破衣青年，同时向塞卜大叫：“塞卜！赶快走！回部落去！”柏华两翼长达10米，左右不停割向破衣青年，逼得青年频频往拳头灌注斗气作出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