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归路（1/2）

“其实，我一向是遵纪守法的一个帝国公民。”柏华面对着五个剑士，迎风而立。柏华作出对峙的动作让五个剑士非常紧张，长剑与剑鞘不时碰撞发出“喀”声。在军中出任剑盾游荡者的柏华知道五个剑士已处于备战状态，极有可能师门有种拔刀技，才至于五人并未出剑。

柏华张开双手，露出个笑脸说：“大家别紧张嘛。我是说真的，我一直是个好公民，刚刚从帝**队中退役。”

五个剑士露出古怪的神sè，原本极冷峻的表情不停抖动，看得出在极力忍耐。

柏华右拳击左掌，似乎醒悟地“啊”了声说：“忘了帝国主流剑派都说究‘剑心’，你们正在愤怒吧？不过，说真的，我确实是一个好公民，而且我现在也不是个剑士了，瞧瞧我这身子骨，估计连剑都提不起了。”

剑士中的领头忍不住了，大喝一声：“住口！你没把神圣的对决放在眼里，绝对有违剑道！我……”领头转头一想，罗兰师傅将对手评为有剑师实力，而自己这边可没有剑师，打起来肯定吃亏，只好改口说：“你怎么可能连剑都提不起呢！”

柏华小心注视几名剑士的脸sè，小心作了个无可奈何的姿势说：“实情如此，多说也无法改变事实。不过五位军爷是否有急事找小的，如果没有的话，我们想走了。”

五个剑士非常整齐地喊道：“不许走！”说完五人一齐抽出剑，立在脸前作个剑士礼，然后排成一行朝柏华冲来。

柏华暗叹一口气，发出“啊”声，发出记爆炸拳。五个剑士见状，突然间散开，速度快不可见。柏华暗暗心惊，这几个尚未跨入剑师的家伙竟然能将斗气在动作之间使用，令他们拥有非人的能力。

看着在空中飞行了十几米的剑士，柏华心底冰凉：本以为自己至少抵达剑师的境界，不想明师手下的剑士就足够对付自己，实力还是大大的弱小啊。

柏华面对五路围攻，首次发出多重空气刃，在一声“呵”字诀里，柏华双手挥了四次，发出四道月牙刃。又在“啊”字诀时挥了两拳，击向空中飞行的剑士首领。

以前无往不利的未名攻击被5人挡了下来。月牙空气刃在剑士挡格加空中翻滚中被抵消，两记爆炸球形拳在空中响了两响，也只将剑士首领击得往后飞。但人家落地时双手持剑，站得笔直，却未见受伤迹象。

被击退的5人但未胆怯，相反更显得战意昂扬。在剑士的修行之中，每次危险关口的突破都可能成为晋级的阶梯，是以一名有经验的剑士并不惧怕危险，反而更愿意以命涉险。情况与晋身骑士所经历的考验旅程本质上十分相似，只是冒险的方式不一样而已。

在剑士头领的指挥下，2名剑士踏着奇异节奏的步伐从两翼包抄柏华，剑士首领带着剩下的2名剑士手握长剑，大踏步向柏华迈进。

柏华连续不断发出空气刃，但两翼的剑士并不冒进，在远处躲闪，更不时出剑拨开柏华的月牙刃——虽然不能外放斗气，但剑士已掌握往剑上灌注斗气。而居中的三名剑士则是完全硬闯，三人所展示的剑技令自诩剑手的柏华汗颜，灌注斗气之后，三把在空中翻飞的长剑硬把切木裂石的众多空气刃劈碎。

柏华把四种攻击都用了出来，只见满天的月牙空气刃，大的张开3米多宽，小的锋利无比，抖动的石遇即碎，带影的触之即炸。虽然满天的斗气刃华丽无比，但柏华高兴不起来：区区5个尚未晋升剑师的剑手就能抗衡自己，若他的老师一到……柏华的衣服cháo湿起来。

不断发放空气刃的柏华心惊，不想5个围攻的剑士更骇然。他们还是第一次见纯用斗气刃攻击的人，而且数量惊人，这种程度的斗气外放攻击，恐怕自己的老师也办不到。看着柏华懒洋洋的动作，剑士们更揪心不已：别人看似闲庭散步，自己5人已筋疲力尽，更有2人不小心被空气刃划破了肌肤。

最终剑士首领大喝一声：“退后！”5人挥舞着长剑掩护，又退回村口与柏华遥遥对望。

“jīng彩！这仗打得相当jīng彩！”停下手后，有人拍掌称赞道。

柏华慢悠悠转过身，只见一个罩在黑sè兜袍下的人正在鼓掌，他身边站满配剑的剑士。柏华苦笑一声，也不吭声，有气无力地看着黑袍人。

“游荡者，柏华！”黑袍人突然威严地大喝一声。

柏华反shèxìng地立正回答：“在，长官！”

“马上赶赴东南军团报到，这是军部上任手谕。”黑袍人身边有人接过一信封，送到柏华面前。

柏华愣在原地，既不敢接了信封，又不敢拒绝。

“不用担心你的亲人。据暗探报告，你的nǎinǎi和弟弟已经从沙蝎盗贼团手上逃脱，只是踪影全无。”

黑衣人顿了顿，见柏华站着愣呆，yīn森森哼了声说：“遵纪守法的帝国公民，难道你不愿意为国捐躯吗？嗯——？”

柏华触电般立正，说：“我愿意！”并从剑士手上接过任命书。

黑衣人满意地点点头说：“那马上开始赶路，东南战线正吃紧。到了那里，好好给我照顾卫特林。还有什么意见吗？”

柏华大叫一声：“有！”

“我需要4匹温驯的母马！”柏华的军姿非常标准，而且脸不红。不过非常突然地，柏华又再属于军部的人了。

要了4匹马，柏华踏上驿站到驿站的路。

骑马离开了小村后，柏华一直觉得不妥当。他吩咐孩子们注意观察四周，自己也提高了jǐng惕，但是危险的味道仍不时从空中飘来。

味道？柏华又将其否定了。不是味道中感觉到的，而是种超乎五官的感觉，自从从死亡中醒来，就能感受到这种细腻的感觉，而且——很准。柏华闭上眼睛，突然面向左侧的后方。

停下马匹，睁开眼睛，一排小树出现眼前。小树很绿，绿得很自然，柏华用力看去，也只见些许隐隐绿光。绿光，是绿光，树怎么可能有光！

柏华呼出口气，一刀砍在其上，发出月牙刃直奔其中一棵小树。小树突然一晃，一个椭圆形的气波迎向月牙刃，两者化作波纹散在空中。然后小树又晃了晃，柏华急忙看去，又失去了光的踪影。闭上眼睛感受周围，又闻不到任何气味了，空中传来自然的香味。

柏华睁开眼睛，却见三个孩子自动围成圈子，安静地jǐng戒，对于刚才的碰撞丝毫没感到惊慌。经过了屠杀强盗、与剑士过招的眼球洗礼，孩子们竟然形成了最初的作战意识，柏华感到自己做的师傅实在太幸福了。

再次驱动马匹，柏华又闻到危险的味道，猛然回头，只见一道淡淡的人影从背后的树上跃起，瞬眼间消失在树海之中。

柏华的毛发惊立起来，心底暗暗问自己：“那是什么人？”

一路上柏华都闭上眼睛jǐng戒，马匹完全由阿范牵着前行。到了晚上，4人在军队驿站过夜，半睡半醒间柏华又闻到危险的气息。相当小心的柏华推开房门，缓缓踱步到房前空地上，抬头望向屋顶。

柏华的动作缓慢无比，他想快也快不了。但在旁人看来，柏华这种缓慢却包含从容的意味，至少蹲立屋顶上的人影如此看待。

柏华伸出右手对准屋顶的人影，他试验出一种新的攻击方式：往胸部憋气，把体内的斗气气息憋到手心，手心作为中心突然排斥空气元素，能发出与斗气刃不同的攻击：这次一枚火球从掌心前喷shè而出，直扑顶屋的人影。

人影在屋顶住一阵模糊，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