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魔鬼团（1/2）

进入东南军团基地已有两个多月，柏华的团在路卡文的资金资助下解决了温饱。

对于战争这个问题，柏华的团意见出奇一致：都认为帝国集结了5万多的军队，联邦不敢冒着两败俱败的后果发动战争，毕竟战争是最为劳民伤财的政治运动。

不过身为副团长的柏华问了个非常深刻的问题：若果联邦真的冒险发动战争，我们团要执行什么作战纲领？

来自5个不同地区的士兵都沉思着，柏华又提点战士们一句：若果有人进攻你们家乡，你们要怎么做？

有人说：打死他，因为他想打死我。

有人说：不但要打死他，还要打回他家乡，让他也感受家乡被打的痛苦。

团里几乎所有人都这样认为。

柏华很是震惊僻野士兵的朴素思想，最后他总结出柏华团的作战纲领：一旦敌人发动战争，我们将以最彻底、最舍命的攻击让敌人感受战争的残酷。

最近读了许多书的阿范加了句：以我们的生命为誓。

柏华团的人读着团纲领都很兴奋，即使敌人仍遥不可及，但战士们似乎闻到了血的气味。第二天，几乎所有基地的士兵发现了一股气息异常的战友：他们的目光闪烁着坚忍的光芒，他们在营地里自发地进行让人心惊胆战的训练。这些士兵若果累得动不了，就会擎紧拳头激励自己说：我以生命起誓。语言间充满血腥的激情，然后继续自己残忍的训练。

这情形是柏华想不到的，也不是阿范能料到的。两人都不了解自己来自贫穷地区的战友，不了解残酷环境下生命的可贵，不了解在死亡威胁下生命的高贵。

但是来自戈壁、沙漠、沼泽、海崖、雪原的战友们了解生命的高贵，既然战团以生命为誓，那么他们的生命必须被燃烧，直至他们认为自己已到达生命被燃烧的境界。

生命被燃烧是何种境界？没有人知道，在贫瘠地区，漠视生命是不允许的。但是，现在战士们已把生命献给了誓言，那么生命也将被漠视！

于是一群魔鬼一般的士兵出现了。

“柏华团长，请与我们对战！”曾经墩厚的塞卜目无表情地说。自从漠视自己生命之后，塞卜的冷酷与rì俱增，实力随之以极速提高，大家对他最深刻的印象恐怕就是：他全身贴在几乎垂直的岩壁之上，犹如一个贴在岩壁上的石人，一整天毫不动弹。这需要多么强大的意志、耐力！

面对岩石般冷酷的塞卜，自认实力会高许多的柏华也不禁轻松不起来，只好作个出去的手势，随风沙战士们一起到cāo练场上。cāo练场上的士兵见塞卜带着5个风沙战士入场，全自觉地让开了地方，他们早晓得号称柏华团的士兵在cāo练场上的恐怖。

不过今天士兵们对风沙战士的对战格外关注，因为以其名为团队之名的柏华团统终于出现在cāo练场上了。传说魔鬼团团统领柏华是一名体质孱弱到连深闰女子都比不上的男人，每次出行都把自己包裹在长袍之中，是个拥有极其脆弱体质，却拥有极其强悍攻击力的家伙。就连这家伙的徒弟：一名年仅11岁的小男孩也开始逐渐变得孱弱，不得不说柏华是个让人又怕又好奇的怪物。

风沙战士零星散在柏华周围，手背露出他们的武器：4个指的锋利铁爪。铁爪能用于攀爬，并能jīng确地撕裂敌人的身体。

不过最先出手的不是神情坚忍的风沙战士，而是动作缓慢的柏华：他几乎没有动手，只是双手捧在胸前，十个手指不断在胸前空气中伸伸划划。

7个风沙战士在柏华弹指时眼睛突然睁大，然后开始运动：他们在急速躲闪，动作快得就像7只猴子在树上翻滚。

周围围观的士兵不明所以，幸好不少实力不弱的士兵在观看，几乎刹那间一个巨大的围着cāo练场的杂sè盾阵建好，然后大家都听到犹如硬物击打盾牌的“砰砰”声。

围观的士兵骇然：柏华竟然发出如此密集的斗气攻击！

可惜柏华的攻击仅对普通士兵有阻吓作用，对于坚忍灵活的风沙战士却造不成伤害。7个风沙战士逆着四向纷飞的斗气前进，不过对决很快就结束了：柏华所在冒出一道rǔ白sè的风柱，风柱在柏华身周横扫一圈，逼开了7个风沙战士。待塞卜7人站定之时，每人身上都挂着冰块。

塞卜等人抖落身上的冰块，也不说话，对柏华躬身后离开了。

站在cāo练场zhōng yāng的柏华苦笑不已，然后踱起特有的小慢步，蹒跚地缓缓离开cāo练场，动作犹如一个行将就木的古稀老人，不过已经没有人敢直视柏华笨拙的动作了。而当阿范同样以老态龙钟的姿态出现的时候，众士兵看向他的目光更带着羡慕。

不过柏华却非常烦恼，他想不明白阿范为什么倔的要命，好好的就不肯转拜路卡文为师，非要搞得像自己一样虚弱不堪。

“师傅，我研究过你最先获得力量的情形，终于找出积蓄这种力量的方法了：只需要安静的情况下，放松身体，同时极力想象危险的环境，就可以迫使肌肉逸放这种类似斗气的能量。这段时间我的力量正在不断增强，我几乎可以感觉到身体内涌动的力量了。”

阿范已经把柏华当作自己的偶像，现今拥有柏华一样的体质使他愈发疯狂，整天顶着红彤彤的眼睛不睡觉，说什么从睡魔之中最能模拟出真实的险景，并能从中汲取一种奇异的力量。

路卡文再来探望阿范的时候叹气说：“阿范已经把自己的灵魂献给了魔鬼，他已经拥有魔鬼的力量了。”阿范顺势就把这种怪异的力量称作“魔鬼之力”，而且产生了对“魔鬼之力”的触感——而柏华对“魔鬼之力”是感受不到的。

阿范把自己搞得老态龙钟之后，已然无法挽回的柏华只好尽心把自己的奇异状况一点一滴告诉阿范，希望阿范至少拥有怪异的力量。

随着最后一名正常人阿范的怪异化，柏华团的所有人终于成为名副其实的“魔鬼团”。

随着时间不断推移，东南军团已集结1年多时间。从上个月开始，联邦的军团开始解散，消耗了大量粮食的帝国东南军团也面临解散的境地：魔鬼团亦面临被解散的命运。

柏华在一个晚上召回团里所有仍在残酷训练的成员，面对一个个犹如磐石般的汉子，柏华缓缓地躬身说：“各位手足，经过一年的军伍生活，大家战力已达到各自家乡资深战士的实力。不过我们在一起的生活即将被终结，我们都将回到自己的家乡，直到下次战争的到来。”

解散的一天始终会到来，不过如铁般的战士们仍然神sè黯然。只是，他们的身体是不屈的，经过一年血与汗的洗礼，魔鬼团的每个成员都已达到心目中的战士境界！

隐隐拥有副团长威信的塞卜庄重地走到柏华面前，单膝跪下。柏华憋红了脸也扶不起面前的汉子，而此时另外4个地区的代表也跪在了柏华面前，柏华只好双膝一屈，无力的肌肉使他直接杵在地上。

6人各捂住自己的胸膛，齐声道：“我以我生命为誓：一旦敌人发动战争，我们将以最彻底、最舍命的攻击让敌人感受战争的残酷。我们是：生命战团！”

然后6个头领默默地抱在一团，他们身后，是一群若铁若石的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