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最后的斗争（1/2）

金天在最后抽搐了几下之后就陷入了静默，再也没有什么动静，除了突出的静脉表明他的身体仍然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之外，他的状态几乎与死人无异。

木原数多在总控室里看着实验室里的情况，一脸失望地摸了摸自己曾经是右耳的地方。丢了一只耳朵倒不算什么，重要的是丢了耳朵却没有欣赏到让人愉悦的东西——既没有听到那家伙痛苦的哀嚎，也没有得到一个成功的实验结果。明明之前叫嚣得很厉害，结果却是不过几分钟就失去了意识，实在是令木原数多非常的失望。

最后看了那个装得很像人渣的家伙一眼，木原数多挥了挥手，示意研究人员们赶紧去把那个失败品处理掉。

长期处于木原数多威慑之下的研究人员根本不敢怠慢，两个研究员当即走近了金天身边，准备取下实验装置，然后把金天丢到一边的“废品”堆里。

正在这时，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将他们两个弹飞了出去，直直地撞在了坚固的墙上，当场晕了过去。不过他们两个并不孤独，实验装置的碎片紧接着飞了出去，深深地钉在了墙上，还有几个倒霉的“废品”也遭了秧。头破血流还是轻的，比较惨的直接被削去了半边脑壳，露出了被削去半边的大脑，还溢出了不少脑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失去了意识也许也是一种幸运，否则如果他们亲眼目睹了这一幕令人作呕的画面恐怕会陷入更深的痛苦中。

不过造成了这一切的金天什么也不知道，他只是漂浮在半空中，嘴里在嘟囔着谁也听不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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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毁灭一切吧，这因为命运的不公而带来的一切不幸！只有毁灭一切，让别人比你更加不幸，才能让你得到拯救！）

一个充满了狂躁和暴戾的声音在苦苦支撑的金天心里响起。

（不，我不会这么做，那不是拯救，那只是纯粹的发泄。）

金天丝毫不为所动。

（只是发泄又怎么样？你不是信奉着人xìng本私论吗？只要是自己做起来爽快的事情，只是发泄又怎么样？）

那个声音继续鼓动着。

（我确实信奉人xìng本私，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不会听你的鬼话。在我看来，保持善意是比发泄更高的享受，我不会因此而将一切痛苦都发泄到无辜的人身上。）

金天仍然没有一点动摇。

（不，他们一点也不无辜！这个肮脏的学园都市里生活着的人，不可能有无辜人，他们都不过是掩藏起自己真实罪恶的魔鬼罢了！毁灭他们吧，虐杀他们吧，用他们的鲜血祭典你的痛苦！）

那个声音仍然在试图让金天变得像他一样残忍、暴戾。

（学园都市确实有yīn暗面，但是yīn暗面是不可避免的。学园都市确实葬送了无数可怜人的尸骨，但却有更多的人在这里享受着他们的阳光，与他们重要的人一起幸福地生活，就像……就像我和桐乃、京介一起约定的一样……）

想起了那些痛苦经历的金天稍稍有些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