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比武（1/2）

“我这么把你们选出来，你们不会不高兴吧？”东方琳一边走，一边向罗杰他们笑着说。

“我和罗杰巴不得不用上武技课，高兴还来不及呢。”尹延走在最前面，恨不得一步离开演武场。

“小姐曾经两次救过我们，您需要我们做什么尽管说就是。”方林豪爽地说。

“我们还正愁远游缺一个人呢。有东方小姐加入就好多了。”齐律说。

所谓远游，是伊都高等学堂的传统。学生在校学习两年后必须出外远游两年，在远游中开阔视野，积累阅历，也锻炼武技和应变能力。两年后回学堂汇报自己的经历并提供相关的证据，学堂根据学生的表现和两年中的进步给其打分。由于单独远游可能比较危险，因此规定学生五人一组，这样也有利于培养学生团结协作的jīng神。

“你不是一直不想远游吗？怎么又关心起我们缺不缺人了？”尹延最喜欢跟齐律开玩笑。

“我是不想去。我觉得远游本来就没什么用。还不如自己在学校勤学苦练呢。搞不好还会荒废了学业。”齐律说。

“那倒不见得”，东方琳说，“先祖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两者都不可缺，很多东西是在家勤学苦练学不到的。远游本身也是先祖的传统，太史公正是因为‘周览名山大川，与燕赵间豪俊交游’才写出了名传万古的《史记》；李太白‘仗剑去国，辞亲远游’，长期的游历才造就了他那种大气磅礴的诗风和无数歌咏山水的佳作；苏子由就是因为追慕他们，所以才‘决然舍去，求天下奇闻壮观，以知天地之广大。’我说的对吗？”

“是，是。小姐说的是。”齐律连连点头。然后又悄悄问罗杰，“她说的苏子由是谁啊？”

罗杰差点没笑出声来，“你都不知道人家说的是什么，你‘是，是’什么？苏子由是苏子瞻的弟弟。你不会又问我苏子瞻是谁吧？”说着也不再理他，正sè向东方琳说道，“出外远游不比在家里，而且学校规定远游不能带其它人，总行程必须在五千里以上。小姐和我们素不相识，也不知我们的武技人品怎样，难道就这么放心和我们同行？”

东方琳向他嫣然一笑，“虽然素不相识，可是各位的文才、武技、人品我还是有耳闻的。一个连自身荣辱都不在乎的人会处心积虑地害别人吗？”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小姐还是慎重考虑的好。”齐律也说。

“好啊，那我们现在就眼见为实。我想领教一下各位的武技，如何？不会不肯赐教吧？”说着一指前方，原来已经离大演武厅不远了。这大演武厅是伊都高等学堂最著名的建筑之一，是一个比演武场小不了多少的圆形建筑，墙壁、屋顶全部由白sè的巨石砌成，内部的墙壁上镶嵌着各种宝石和夜明珠，使里面总是亮如白昼。

“大演武厅？我们能进去吗？”齐律都不敢向前走了。也难怪他吃惊，大演武厅只有在极隆重的场合才会使用，平时连参观都不允许，更不要说练武了。

“我跟学堂总督说过了，以后我们就在这里练习。”东方琳走上白sè的台阶，旁边的小屋里立刻有人出来开大演武厅的门。

“太棒了！不但不用上那个老头的课，还能在这里练武，真是太棒了。谢谢东方小姐。”尹延站在大厅里，望着一颗颗亮闪闪的夜明珠，高兴得手舞足蹈。

“也幸亏是这里，要是在普通的演武厅，说不定方林一高兴就能把房子拆了。”罗杰笑着说。上次方林把一个公共演武厅的屋顶震踏，交的罚金还是他们帮着凑的。

“怎么样？准备好了吗？”东方琳站到大厅zhōng yāng，向他们四个说到，“对了，不要叫我‘东方小姐’，直呼我名字就可以，或者叫我‘阿琳’”。说着看了一下罗杰，又低下了头。

齐律说：“这不好吧。”

罗杰向东方琳点点头，说：“名字只是记号，叫什么都无所谓的。既然阿琳和我们一起远游，我们就该把她当作朋友和伙伴。”

东方琳也点点头，“说的好。我真心想成为你们中的一员。”说着又问：“怎么样？哪位先来赐教啊？”

“我不去。”罗杰和齐律几乎同时说。只见三个人都看着尹延。

“好啊。弱的不敢去，强的想压后阵。虽然我像将军，可也不能每次都让我身先示卒吧？”尹延说着，摸了摸肋下的剑，向大厅zhōng yāng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