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魔法（1/2）

用尽全力的并非只是罗杰一人，四个黑衣人也已将功力提到最高层，可是手中的刀还是无比沉重，红光虽然又向白光压去，可是速度极为缓慢。

被红sè的波涛吞没的东方琳，此时也开始猛烈催动自己全身的真气，白光又比先前亮了几分，可是还是无法向前逼散绵绵不绝汹涌而来的红sè气团。

汗水湿透了罗杰的全身，他第一次有无力的感觉。“也对，”他对自己说，“如果一切的外物都能被自己轻而易举的控制，那自己岂不是就不再是人，而是神？”

他“努力”了，可是“不及”。

那么，就这样放弃？

“顺其自然。”他对自己说。

“顺其自然！”罗杰的眼中突然一亮。“彼节者有间，而刀刃者无厚。以无厚入有间，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矣。”

这才是顺其自然！罗杰微微一笑。他不再用全部意识去抵挡zhōng yāng那最真气最为雄厚的海洋，而是突然用意识去控制四个黑衣人手中的刀，因为力的源泉有时候反而是力量最弱的地方。

四个人手中的刀几乎同时飞上了天。失去控制的红光被东方琳的白光炸开，霹雳般的爆炸声使地面都震颤不已。巨大的爆炸产生出强烈的闪光，连罗杰都不得不闭上了眼睛。当他睁开眼时，刚好看见四个被炸飞黑衣人重重撞到天上隐形的结界又重重地摔在地上。在结界的保护下，院墙仍完好无损，但东方琳所住的屋子已面目全非，屋顶的飞檐已折断，墙上满是斑斑的伤痕。院中青石铺成的地面已找不到一块平整的地方。

尘土逐渐散去，只见东方琳呆呆地站在院子zhōng yāng，大口大口地喘气。在离罗杰不远的角落里，一个黑衣人挣扎着爬起，向着仍然悬浮在天上的两个魔法师声嘶力竭地喊道：“沃特巴路哈里卡里？！法克尤里！”

罗杰知道，这是南大陆语。他的南大陆语成绩可是伊都学堂最优秀的，连一些老师都自叹不如。那个说的前一句的意思是“你们怎么还不下来？！”可是后一句罗杰却没有听懂。他似乎从来没有听过或见过那个单词。“看来学无止境啊。”罗杰暗自叹道。

可是他不知道，如果不生活在南大陆，很难学到那个单词，甚至伊都学堂里永远也不会学到。因为，那不是普通的单词。那是南大陆最下流最恶毒的咒骂。

看到两个魔法师仍然无动于衷，罗杰也不禁用南大陆语向他们喊道：“喂！那个瘦瘦高高，满脸麻子的家伙叫你们下来呢！”

先前喊话的黑衣人僵在了那里。

他们四个都是一身黑衣，黑纱蒙面，根本不可能看到他们的脸。可是罗杰居然说他是“满脸麻子的家伙”！

更可怕的是，事实上他真的是个“满脸麻子的家伙”！

看着呆若木鸡的黑衣人，罗杰轻笑一声。对进入天籁境界的他，一切遮挡都毫无意义，他可以清楚地看到----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感觉到----这些黑衣人的脸。他有时甚至想，如果一个好sè之徒学会了他这种功夫，那岂不是……？

天空中身着黑sè长袍的两个魔法师缓缓飞到罗杰面前，却仍然悬停在空中。虽然他们穿着长长的黑袍，用黑sè的面纱遮住了脸，但罗杰仍然可以看到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和一个娇小玲珑的少女。

“刚才是你出手吗？”老人问。声音却很年轻。

“出手？我的手动过吗？”罗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