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后。敖泾哈哈一声长笑,志得意满的飞向长安,寻得一僻静无人之地,落下地来,化作人形,然后大步流星走向‘袁守城’平时算卦的地方。
只见这卦摊摆在一雨棚下,‘袁守城’就坐在那雨棚中,一身道袍,看着清清爽爽,竟是没有半分被雨打湿的地方,显然早有准备,他的随从立在他的身旁,也是如此。
敖泾冲上前,一把掀飞‘袁守城’的卦摊,在‘袁守城’随从怒喝声中,他面露鄙夷,嗤笑道:
“道长,你的本领也不过如此,这今儿個下雨的情况跟你说的可是完全不一样!”
这‘袁守城’自然是纪舒所变化的。
他现在是巴不得赶紧完成任务走人,不想再在这里多待了,因为他的妙道神算诀算的分明,再过些日子,就会有更多的神祇来到这个地方了。
具体是哪些神?
长安城中的天机越来越混沌了,便是他的妙道神算诀、妙道凝神法等达到了圆满境界,也是算不出来。
但他是决计不可能在长安城多待了,这里目前就是一处旋涡,或许只有等待玄奘法师离开长安城,西游真正开始后,才算安全。
而现在玄奘法师看情况似乎也要来了,到时候这里必将会被漫天神佛关注,真要到了这等时候,便是想脱身都难了。
是以,面对敖泾的挑衅,纪舒双眸深邃的盯着他,不慌不忙的说道:
“我小小卦摊却是不值钱,你砸了便砸了,我只是可怜你,身为八河都总管,泾河中的龙王,诸多龙神的父亲,如今却要因为私自更改下雨时辰,克扣雨量的事情,被天庭问斩啊!”
敖泾吃了一惊:“你连我的跟脚都能算出来?”
“呵呵……”
纪舒轻笑:“我连你下雨的具体情况都能算出来,还算不出你的跟脚?你未免太小觑我袁守城的本事了。”
“伱,你,你……这么说来,我被天庭问斩之事,也是你算出来的?!”
敖泾身形一颤,不可思议的问道。
“你若是不信,可现在就回泾河之中等着。不消半日功夫,你想来到时候就会得到天庭圣旨。真要到了那时候,你便是想活命都难,必定会被天神给立刻捉住,绑缚上剐龙台,到时候,你被千刀万剐,砍了龙头,可不是可怜吗?”
纪舒声音清澈如水珠滴落湖面,并不大,但却若轰雷般在敖泾的耳内炸响!
他一双眼睛微微睁大了些,强自镇定道:
“你,你真的算准了我会上剐龙台?”
“你不信可以等等看。”
纪舒笑了笑,看起来很是淡定、平静;“反正也就是半日功夫而已。我可以坐在这里陪你等。”
“……!!”
敖泾心中涌起千重浪,他不敢相信;“正如你所说,我可是八河都总管,我龙子龙孙遍布四海八荒,天庭、灵山各地。天庭玉帝不看僧面看佛面,怎可能会杀我?你一定是信口开河,在胡诌!在恐吓我!”
纪舒懒得多说,只是笑。
但这笑落在敖泾眼里,却比阎罗王的催命符还要来的恐怖,他来回踱步,仔细斟酌半晌,却是越想越惶恐。
却原来他想到至关重要的一点,他的势力的确遍布十方地界,但却没有一个至强者镇压这庞大的势力,而他本人却肆无忌惮的发展组织、扩充队伍,试图让天上地下,四海八荒都有他的眼线。此等作为,必然是犯了天帝忌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