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气愤难以言明（2/2）

罗公本来也能如此迅疾的躲过，不过他乃是林觉的护道之人，情急之下第一时间仍是往旁边迈步，拉住林觉右手后，才往旁边闪去。

仔细一看，正是那赶鸭人。“我已经问出来了……不过，早知道就不该让他那么痛快的！”

林觉同样转头扫视四周。

“我乃黟山道人，林觉是也，如今挂靠聚仙府，特来除掉那妖怪。

而这也不难验证——

但是又并不像中了“开顷刻”那样，感觉自己的精气法力都在被它抽掉，反而是一种痒痒的又很奇怪的感觉。

可他终究是慢慢恢复了，至少牙齿不再打架了，也可以说话了。

白影一闪，狐狸跳回他们身边。

少年郎蹲在草林之上，虽然身体已经变回了人，可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只得蹲在原地，微微仰起头，眼中倒映的是一名年轻道人的身影。

面前已经或蹲或站了一片的人，多是十几岁的少年，有男有女，全都赤裸着身体，白的一片，神情或悲戚，或恐惧，亦或麻木。无论是他们还是林觉或者是刚从远处走来的罗僧，心中都没有别的杂念。

“……”

也不知在刨什么，又不知刨到什么，只见狐狸低头一咬，叼着一个东西走了回来。

林觉审视着它们。

眼中顿时模糊，可再张口，却已哽咽说不出话来了。

“能让你不被折磨。”

林觉思索片刻，伸手扯着一根小绒毛，开始用力往上扯。

“原来是只鸭子。”罗僧顿了下，“祸害锦屏县的妖怪又是什么？叫什么名字？有些什么本领？来了多少妖怪？此时在城中还是在哪？”

纯阳之气吐向鸭群，拂过一只只鸭子，也从几只野鸭的尸体上经过，那是方才狐狸与罗公现身捉拿那赶鸭人时，准备飞走的几只野鸭，不过刚一腾空就被林中飞来的飞剑斩了下来。

而那武人也蹲了下来。

“……”

直到他开口，发现自己口中吐出的不再是嘎嘎声，这才回过神来，陡然惊醒。

罗公顿时屈腿一跳跳上树梢，举目望去。

一口浓烟顿时就喷了过来。

“说了可能饶我？”

而且他还扮作赶鸭人，赶着鸭子走！往哪里赶？又要赶去做什么？恐怕已经不难想象。

罗公的神情和林觉一样阴沉，握着长枪的手指用力，青筋暴起，不过面上依然相对平静，沉声说道：

这妖怪用的法术乃是阴阳法术，且因妖鬼的修行原因，阴气重阳气轻，这便有了破解之法。

可是说到这里，他的神情陡然一凝，身体依然被狐狸压着，可脖子却一下伸出将近一丈长。

在伸出脖子的同时，他的口中迅速念着咒语：“阴阳之气，玄妙之源，凝神聚意，化物随心，眼前诸相，悉成吾念。”

“你是个什么东西？”

赶鸭人的话越说越顺。

唯有狐狸歪头倾听。

赶鸭人依然牙齿颤抖，眉毛上都结了霜，只吐出这一个字，便扭过头，看向鸭棚和鸭子的方向。

此时浓烟也已被清风压退，然而面前地上早已没了那赶鸭人的身影。

林觉当即深吸了一口气。

林觉不知不觉已咬起了牙。

看似是值得庆幸的事，可道人的表情却越发阴沉。

大概两炷香后。

此前他就有所察觉，这些鸭子比寻常鸭子更迟钝，这也是他们对这名赶鸭人起疑心的众多原因之一。不过因为“鸭子迟钝”并不稀奇，可能有很多原因都会导致这一点，比如喂养的过程，比如鸭子吃了用草醉倒的鱼，比如还没睡醒，因此也只是众多原因之一。

“呼……”

眼见得面前的百姓已经逐渐恢复清醒，他才对着他们行礼，指着来时的道路说：

“跑？”

其中有疑惑，有迷茫，还有恐惧无助。

面前是蹲坐的巨大狐狸，不仅好奇的盯着他，还用爪子轻轻拨他，他刚一站起，就又被拨翻在地，本以为不爬起来就没事，可猫儿一般大小的狐狸相比起他显得巨大的爪子又一拨，把他拨得在地上翻滚。

“到了那里，你们就安全了。

林觉皱起了眉。

随即连着打了好多个寒颤。

“嘶……”

那是一个浑身赤裸的少年郎。

一杆枪头扎进了他的脚掌。

狂风的速度与力量都一点不比扑来的浓烟差，双方撞在一起，顿时止住了浓烟的势头，不过二者也撞出碎风，卷着浓烟往四下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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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赶鸭人又打了个寒颤。

“噗嗤！”

而这时罗公已从树上跳了下来。在两人疑惑的目光注视下，狐狸走回他们身边，转头看了他们两人一眼，一低头一张嘴，一团腐土和几片落叶掉在地上。

如今林觉再度来到这里，细想越发觉得不对。

“神仙……救我……”

“至于除妖报仇之事，诸位不必忧心，交给我们就是，大概几日之内，甚至就在今日，就出结果。”

说完之后，便毫不停留，转身就走。

亲眼所见与耳闻果然不同。

此时心中气愤，难以言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