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教圣胎…”江岳皱起眉头,这个名字倒是有些耳熟,但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
按理说他早已过目不忘,如今一时间想不出来,或许是事出有因。
不对!
“我的确未听说过这什么圣胎,有这种熟悉的感觉并非是记忆回想起,而是避凶趋吉之能。”
“圣胎与我接触过,而此事凶吉未定…”
想到这里,江岳眉头稍稍舒展几分。
既然是凶吉未定,恐怕能不能有个好的结果,还得看他自己如何选择。
那无生母教如此热衷于斩妖,甚至为此不计代价,果然是事出有因。
而巡天司则是乐得见此,毕竟这样一来也是一大善事,只是双方配合行动也就罢了,怎还会弄出个巡天教来?
其中暗藏之事江岳无法看破,但这影像却是给他提了个醒。
为这圣胎,无生母教可以不计伤亡前去斩妖,若是他们这一行人挡路,恐怕也只会被一并斩了去。
丽州的一时太平的确为真,百姓安定也确实做不了假,只是…
这究竟是短暂的繁荣,还是真能造就个太平盛世?
其中牵扯过多,江岳也只得不再去想。
如今他要做的,依旧是安稳提升自己的实力。
包括但不限于自身武道、神道修为,祭养神兵,宠兽进化,以及提升对麾下势力掌控能力…
要做的事情太多,虽不至于焦头烂额,但也让江岳只觉事务缠身。
随手接下许多任务,自己又颁布了数道任务,江岳便退出了云梦天墟。
当即,那些任务就被一抢而空,静谧的大殿中终于显露出一些生机。
“帝君真是神秘,行踪不定,修为不定,至今未能知其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其威压也当真是恐怖,帝君在时,我连大气都不敢喘。”
“毕竟是占据这主殿的存在,到底有何手段恐怕是我们难以想象的。”
“此次鏖战胜利,当浮一大白!这大殿仙韵真是恐怖,怕是要不了多久,我的杀法就能再一次突破了。”
“正因如此,帝君的身影才显得更加伟岸啊,掌如此至宝,却不作门槛,就连我们都得以加入…”
“想来是因为,这主殿对帝君已经没什么大用了吧,于那般强者而言,恐怕只能算是个小玩意儿,不值一提。”
………
人群中,一身黑袍面戴青铜面具的背剑男子抬起头,眸子里闪着些许兴奋。
果然,当初选择加入这等势力,算是他赌对了。
身为遗迹第一个成员,如今他隐隐成为诸多新人所崇敬之人,虽因平日里低调不显实力,但依旧在势力内名声大噪。
“此次黑山之行偶有所感,只是总觉得似乎还差了几分…”
“鏖战之后,来到这大殿之中,竟再有明悟!”
在这云梦天墟中,他叫寒剑,一身剑法凌厉无比,仿若可斩破天穹。
加入遗迹不过月余,但从其中得来的好处却是有些夸张。
那仙韵加成,若是庸碌之辈,感受或许其实并不是那么明显,毕竟只是从愚钝提升到还算聪慧。
可若是本就天资卓绝之人,体悟起来可就太明显了。
原先偶有灵光一现,变为时时灵光尽显,怎一个爽字了得!
接连力战强敌,再加上这仙韵加成,苗星宇的实力早已远超初入封侯之时。
或许,若是再对上那戏司司主,十招之内便能分出胜负。
“川主帝君…”
苗星宇轻念一声,心中早已将这个名字奉若神明,毕竟师承大家,以他的见识,又怎会不知这般手段是多么夸张。
这大殿之中,越是强者,便越发会觉得占据此地之人有多么恐怖。
“只可惜,我却是不便接任务了…”
将手中积攒的道兑换为许多修炼资源于疗伤防护类物品后,苗星宇也不再多留,退出云梦天墟。
如今已是天明,倒是可以继续赶路了。
虽是一夜未眠,但对于他来说倒是也没什么影响,刚走出房门,他便看到江岳已在走廊中。
二人点头打了个招呼,也算是心照不宣。
“清源妙道真君…倒也是个好名字。”
苗星宇心中暗想,眼前的江岳的确是天资卓绝,几乎堪称他所见之人最高。
便是他自己,也自认略输一筹。
这次鏖战,他也有所关注过,江岳的排名竟未继续下降,反而是稳固在了前五百。
要知道,这个排名已基本都是封侯强者,岂不是意味着,对方已经有能与封侯抗衡的手段?
回想起黑山战袁烈时,江岳便已经能硬撼那法相一击屹立不倒,苗星宇也便释然了。
别人或许不行,但眼前这位可是破了杀伐碑林记录之人啊…
将来若是有机会,一定要将遗迹一事告知,最好是能让对方也加入其中,说不得还能让其获得突飞猛进。
只可惜,虽是第一个成员,但他依旧是人微言轻,那川主帝君神秘,不知可否向其推荐。
“启程吧。”
江岳自然不知道对方所想,若是知道苗星宇有这般想法,恐怕一时间还真有些憋不住笑,毕竟…
清源妙道真君,川主帝君,都是他一人而已。
又有谁能想到,那以莫名手段占据了主殿,神秘无比的第一势力之主,如今不过五境?
而若是哪天这个身份暴露,只可能是江岳已经确定自己实力足以匹配名头的时候。
仙神不出,九境圣人基本已是当世无敌,不过江岳自然不会满足于此。
毕竟,昔日妖圣尚且化作骸骨,还被他吞食了一部分,如今终究是化作一捧黄土。
举世无敌又如何?终究敌不过岁月。
唯有证得仙神,方能长生久视,逍遥天地间。
“只可惜,对往后的境界所知还是太少…”
“最好是能有机会恶补一下,否则扮演川主帝君时还真有些吃力。”
江岳心中暗暗想着,脚步却是未停,向着马厩走去。
两头蛟马就停在客栈之外,单独一间栓着,可怜了那鹰犬,只能在城外自己寻个舒服的位置歇息。
不过也仅此一晚,接下来的一路恐怕又要久离人烟,毕竟距离下一个大城又足有千里之遥。
江岳牵过两匹蛟马,甲寅早已准备完毕,在门口等候着。
“昨夜可曾休息好?”
见江岳难得开口发问,甲寅点头正欲回答,又连忙摇了摇头道:“做了个噩梦,梦见…”
正准备牵马而行的江岳脚步一滞,待听了那梦的内容后,脸色顿时一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