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紧锁眉头:“啊,厂长,这不是白干了吗?”
李厂长耸耸肩:“哎,解成,有啥法啊。要不,你想办法,变卖一批春耕机……”
阎解成点点头,没钱,春耕机要停产了。他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到了百货大楼。
“盆,这不是盆吗?哎,您咋这么多事!”阎解成背着手,瞎逛,只听见售货员不耐烦地说。
“no.”金发女郎摇了摇头,笑着说。
“哎,您这是找茬吧?这盆,好好的,哪里漏啦!”售货员白了她一眼。
也就是友人了,否则,她早就破口大骂啦!
阎解成走过去,指了指钢笔,对售货员说:“哎,她说的是钢笔。”
售货员开好单,递给金发女郎:“哎,钢笔就钢笔吧,还盆!”
金发女郎笑着说:“yes.”
阎解成带着她,交了费,拿到钢笔。
金发女郎非常感激,邀请阎解成吃饭。
阎解成带着她,来到国营饭店,点了一堆肉菜。
红烧肉、醋排骨、酸菜鱼、回锅肉、小鸡炖蘑菇上前了。
玛丽不会拿筷子,夹了几下红烧肉,没有成功。
阎解成忍不住笑了,从兜里拿出刀和叉,递给她。
“哇,太好啦。阎先生,你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玛丽用外语叽里咕噜说道。
“呵,我怎么知道,你不会用筷子啊!”阎解成用外语回她。
玛丽翻了一个白眼,巴拉巴拉说一大堆。
原来,她叫玛丽,来自大西洋。
阎解成看着她用刀叉吃中餐,感觉十分滑稽,忍不住想笑。
旁边几桌人,看着他们,面面相觑。
“兄弟,这个姑娘面生得很啊!”服务员倒了一杯茶,递给阎解成。
阎解成接过茶,喝了一口:“哎,我和她,也是第一次见面啊!”
服务员接着,倒了一杯茶,递给玛丽。
玛丽笑着说:“thank you, very much.”
服务员不高兴了:“啥,生抠你妈死。哎呀,兄弟,她咋还骂人呢!”
“呵呵,玛丽说,谢谢你!”阎解成哈哈大笑。
“啊,这么回事啊!”服务员尴尬地看着他。
“why are you laughing?”玛丽看阎解成笑成这样,好奇地问他为什么笑。
阎解成看着服务员离去的背影,把刚才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玛丽听了,捂着嘴,咯咯笑。
好一会儿,她停止了笑,用外语一本正经地说:“阎先生,你能当我的老师吗,我想学中文。”
阎解成笑着点点头:“ok.”
玛丽乐得手舞足蹈,掏出钞票,用外语说:“服务员,结账!”
“那个,结账!”阎解成招招手,对服务员说。
“呵,一共八块五毛一分。粮票四两、肉票五两。”服务员走过来,看着阎解成。
“给!”阎解成掏出九块钱、粮票四两、肉票五两。
服务员接过钱和票,补了四毛九分。
玛丽硬是把手里的钱,塞给阎解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