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罗德要走。
雷电真没有阻拦,只是幽幽叹息。
她早就猜到会出这样的事情了。
荧也没有过多的去问什么。
连派蒙都看出来罗德情绪不佳,在他们分开的时候,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她们不知道的糟心事情。
好在。
罗德虽然心情不怎么好,但是在荧和派蒙面前还是表现得正常。
该吃吃,该喝喝,该买买,什么都不耽误。
到了晚上的时候。
他更是邀请荧和派蒙一同到稻妻城里最负盛名的乌有亭好好地吃了一顿,完事更是请她们将稻妻城的大街小巷都走了一个遍。
直到深夜,街头都已经没人的时候。
他们才回到离岛的住处。
玩了一天的派蒙在稻妻城的时候就睡着了,荧一路抱着她回来的。
到了旅店之后。
她便带着派蒙去休息了。
罗德倒是没急着睡觉,而是拿出好久都没用的那个笔记本,一笔一笔地记下来了今天自己在稻妻实际上看到的东西。
罗德的逛可不是真的在逛。
如今稻妻重开关口,正是最缺外贸的时候。
所以罗德特意观察了一大圈,记录下来了如今稻妻市场的情况。
不得不说。
锁国令对于稻妻的伤害不光是看着那么严重,实际上的影响更是已经到了方方面面。
通过这一天和商贩们的闲聊。
罗德发现,即便是锁国之前,稻妻的外贸就已经出现了极为严重的贸易逆差,发展趋势更近似于一个旅游国家。
这得多亏散兵干的好事。
原本的稻妻的外贸商品里,由雷电五传主打锻造的刀剑是一项非常重要的收入项目。
但那时候散兵在所谓的仇恨驱动之下,对稻妻的雷电五传发动了灭绝计划。
并且他真的成功了。
雷电五传的刀匠们逃的逃,死的死,最终五支刀匠世家,三家彻底断绝传承,一家只剩最后一个传人,曾经的国之重器,如今就只有最后一家还在苟延残喘着。
这其中散兵除了布局,还亲手杀死了许多刀匠。
还因此牵连了社奉行因为失职被雷电将军问责,要不是八重神子出面死保,神里家怕是已经从稻妻消失了。
这样的事故带来的后果。
就是稻妻从此陷入了无止境的内乱中。
并且曾经占据外贸交易大头得刀剑生意也彻底断了。
毕竟当年雷电五传的动乱中,他们五家所持有的锻造技艺大多都已经失传了。
除此之外。
由于内乱的问题。
鸣神岛虽然名义上还掌控着清籁岛,可实际上那里已经被海贼占据,大部分地区都是无人区,到处都是肆虐的魔物。
这又无形地让稻妻在水产品这一出口品项丢失了很多的进项。
这一点从离岛上的商铺分布就能看得更为明显。
现在的稻妻,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就是只产在稻妻的梦见木等原材料出口,其他的贸易都在全面猥琐,而且由于稻妻的商品都具有很强的可替换性,因此来来往往的商人们在压价这一方面上,是丝毫不留情面的。
罗德淋淋洒洒地写下了一大堆东西。
包括他对稻妻形式的分析,稻妻的需求,以及可用作外贸的商品。
他凭借自己在教令院学习的经验全都一一整理了出来。
雷电真全程看着。
直到罗德落笔,她才叹气道:“你这样的人才,如果留在稻妻的话,三奉行直接就可以全部撤掉了。”
“得了吧,想累死人你就直说。”
罗德对雷电真的话不感冒。
什么撤走三奉行。
这换句话说不就是把所有的活都交给自己么?
那谁干啊!
再说了。
他又不欠稻妻的,他写这些东西是给须弥人看的,又不是给稻妻人看的。
而且罗德都打定主意了。
这份手稿除了给纳西妲,他还要给多莉一份。
不管怎么说。
那个小个子商人是自己最初遇到的贵人,嘴巴上臭是臭了点,但她是发自内心地支持自己,从刚认识自己开始就这样,这一路以来,罗德从她这里得到了太多的帮助,现在有了好处,自然得是让她优先来拿。
想到这。
罗德忍不住笑了一声。
以多莉的性格,真要是让她来主持须弥对稻妻的贸易,怕不是稻妻的地皮都得被她刮上一遍。
“可惜了。”
罗德收起自己的手稿,暗叹一声。
可惜须弥离稻妻还是太远了,在外贸方面,始终不如璃月来的方便。
不然的话。
要是让须弥有了地理优势,以现在希望城和须弥城的生产力,绝对能够赚到再建起一座城市的钱。
罗德看了一眼时间。
不知不觉已经凌晨了。
不过他还不困。
今天他一天都没有给雷电真修复意识,精神力量难得充足的他,一丝倦意都没有。
反正睡也睡不着,他索性到旅店一楼的酒馆里买了一杯酒,自己一个人慢慢地坐在那里喝。
相比于须弥的酒。
稻妻的酒显得有些清淡,也不像蒙德的酒那般果味浓烈,喝起来也还算是柔顺。
就在罗德喝酒的时候。
荧的身影悄然出现,同样点了一杯酒的她,坐在了对面。
“呦,你也没睡?”
罗德微微抬眼,笑道。
“床太小,派蒙一个人都睡不开。”
荧说了一句实话。
“呃”
罗德一时语塞,然后才挠头道:“不应该啊,我记得你那间房间不是双人间么?”
“是双人间没错。”
“但是派蒙喜欢和我睡在一起,这里的床是分开的。”
说这话的时候,荧的脸上有些哭笑不得。
尽管在野外风餐露宿也睡了,但是派蒙还是改不了那个和她睡一起的习惯。
而稻妻的床铺设计和其他的国家又不一样。
偏小也偏窄。
一个人刚刚好,两个人就有点挤了。
荧也是左右睡不着,索性就下楼来透透气,结果就撞见了正在一个人喝酒的罗德。
“这样啊。”
“那还真是巧呢。”
罗德举杯向荧示意一下,旋即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