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牛角湾（1/2）

第二章牛角湾

大海一样宽广的萨肯湖今天显得异常宁静，湖面没有一丝风浪，像一面巨大的镜子映照着蔚蓝sè的天空和朵朵白云。一艘帆船打破了湖面的平静，它没有升帆，船上的人卖力的划着桨。在小船的身后激起了一圈圈的涟漪和波浪。

哈吉没有心情享受这份宁静，只想着这该死的船什么时候才能到对岸。看着望不到尽头的水面哈吉心急如焚。本来他是打算要骑马从北岸绕去对岸的河口镇的，到里昂家牵马的时候里昂告诉他正好今天送粮食的船到了，哈吉还庆幸真是运气极佳。可没想到平常波浪不息冷风阵阵的萨肯湖今天居然风平浪静，搞的这艘船只能靠人力来划，太阳都快落山了还没走过一半的路程。负责运送粮食的船长李冰看出了哈吉的焦躁不安。

“哈吉你是不是有什么很要紧的事！”

“是啊!早知道我宁愿骑马！”哈吉生气的说。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我要去…….嗯呵呵……”哈吉刚要说忽然想起了艾莉丝的嘱咐又把嘴边的话缩了回去。

“哦看样子是不方便告诉我啊呵呵！全体船员加快速度！”李冰见哈吉不愿说也就没有追问。便大声的呼喝船员快划。

在大家就要筋疲力尽的时候，南方的天际边飘来了大片黑云，片刻后湖面上刮起了风，原本安宁的湖水掀起了层层的波浪。李冰立刻吩咐水手，起帆，收桨。乘着风势调整好帆的方向后，帆船的航行速度明显的快了许多。哈吉的心情也轻快了一些，天边的乌云正在迅速的在向这边靠拢，从船的右侧远处望去，湖面上已经是迷迷蒙蒙黑沉沉的一片，偶尔的一下闪光划破天边的黑暗，能让人看清楚湖面和云层的界限。风大了起来，船身随着波浪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晃动。木制的桅杆和绳索发出着咯吱咯吱的响动。哈吉在心里盘算着大概什么时候能到河口镇，他急迫的想见到帕伯告诉他这段时间萨肯湖西岸发现的异常与他心里的不安。可是好景不长，还没等哈吉谋划好。黄豆大小的雨点已经落了下来，打在甲板上发出密集沉闷的响声，船旗在风中疯狂的抖动，还不时夹杂着空气的爆响。不一会儿，风更大了，刮的雨点都是横着打在哈吉的脸上。甲板上的船员早已站立不稳，但他们还是努力的控制船只执行着李冰的命令。主帆顺利的降了下来。顷刻间乌云笼罩了李冰视野内的所有湖面。瓢泼的大雨随之而下，这艘三桅帆船在一片望不到头的黑暗中孤独的飘摇起伏，在这风雨浊浪中它显得是那么的渺小仿佛随时都有被吞噬的可能。

李冰已经把剩下的两个帆都降了下来，留下几个重要岗位的人手，让其他人都各回船舱休息。面对着这一切哈吉的心沉到了最底。他没有责怪李冰，他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不降帆就意味着失去桅杆，或是沉船。这两个结果哈吉和李冰都不想看到。现在只能是听天由命了。船长室里看到哈吉黑沉的脸，李冰劝道：“哈吉，看样子是你的运气太差了。不过你放心，只要风浪一小我们立刻…”

“冰！我们不能冒这个险！”哈吉打断了李冰的话语。

“我们都知道这样的视线下冒着风浪航行是很容易撞到湖中心的礁石和岛屿的。我们得为这船上的水手们负责！”哈吉的语气非常的严肃。

一股沉重的气氛充饰着船舱，吊灯里黄豆大点的灯光忽明忽暗，照着两人的影子随着船身来回的晃动。外面的风雨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船身也在摇摆中嘎吱作响。片刻后李冰打破了沉默。

“哈吉，我不知道该不该问。但现在外面有很多的传言？”李冰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哈吉不知道该不该往下说。

“关于什么的传言？”哈吉平静的问道。

“是关于你们，和你们村子的传言。”李冰顿了顿接着说：“他们说你们住在西岸不和外面接触，是为了保守一个秘密或者守护一些东西。”李冰盯着哈吉的神情谨慎的说。

听到这话哈吉微微一惊，旋即又迅速的镇定了下来。在心里琢磨着李冰的话语。但他表情上的细微变化并没有逃过李冰敏锐的目光。哈吉回想着和李冰的几次接触，迅速的在脑海里挖掘着关于李冰的一切。可是一点头绪都找不到，还是没办法判断李冰的意图。他决定还是谨慎一些的好，平淡的问：“你听什么人说的？”

“一些经常在大河上来回运送货物的人说的，都是些商贩。不过……”李冰有些犹豫。

“不过什么！”哈吉追着问道。

“议院的元老，莱温斯基也说过。”

哈吉不由的紧张了起来，因为他知道莱温斯基是少数几个知道真相的人。他不知道李冰是在试探他还是真到知道些什么，知道的有多少？

“是吗？哦呵呵…他向你亲口说的？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有这事啊!”哈吉打着哈哈，他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应付。想着要是霍金或艾莉丝在就好了。

“哦他没有亲口告诉我，我是在送他回复活城的时候听他和一位朋友说的。”看着哈吉怀疑的表情李冰赶快解释：“你放心，我不是有意偷听来的，莱温斯基和我是老相识要不他也不会安排我给你们送粮食。”听到这话哈吉在心里想“是啊！他来送粮食也有几年了莱温斯基也不会安排一个不信任的人啊。”

“他和什么朋友？”

“我不认识，他蒙着脸很神秘，个子很高，是个男的。”

哈吉审视的看着李冰，他一直没有细致的关注过这位青年，尽管在此之前他们有过一些接触，但仅限于一些礼节xìng的对话与交往，并没有引起他太大的关注。眼前的这位年青人有着古老东方人的典型特征。黑sè短发，略微有些偏黑的黄sè皮肤。浓重的眉毛下一双黑sè的眼睛闪动着智慧与渴望，瘦削的脸型，不是很高大的身材。一举一动却透着一股强大威严的气势。从他在船上的指挥和训练有素的水手们对他的尊敬来看，他果敢、坚毅，判断迅速而准确，对手下严厉而有节制。这让哈吉想起了明和明的父亲，不由得从心里对李冰亲近了许多。

“冰……你知道我们不是很熟。所以有些事情我不便说，这不代表我不信任你。希望你不要见怪。如果你从莱温斯基那儿听到过关于我们的事情。希望你要替我们保密。”哈吉客气的说。

“哈吉，你可能误会了，我不是想从你这儿知道些什么？我只是想提醒你们，秘密已经泄漏了出去。我是从莱温斯基那听说的。可你想过没有那些来回运送货物唯利是图的行脚商人是从哪儿得到消息。”

李冰的话语就像是一把铁锤狠狠的砸在了哈吉的脑袋上，他有点犯闷了。知道这事的就那么几个人，是谁把秘密泄漏了出去？莱温斯基？帕伯？不！不可能！蒙面人？对！最可疑的就是那个蒙面人。可是莱温斯基一向谨慎他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一个他不信任的人。可这个蒙面人又是谁呢？哈吉深锁着眉头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