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交易条件（1/2）

“很好，果然不愧是我们三班的英雄儿女，没有一个退缩的，现在，我们开始堵校门！”我说完就往学校大门前的正zhōng yāng一站。周彬是第一个响应的，立即便站在了我左边，跟着，几个平时和我关系很铁的同学也立即站到了我右边。有了这几个人带头，全班的男同学纷纷跟进，接着女同学推推耸耸地也都站好了。一溜儿在校门口排了开去，很像摆了个‘一字长蛇阵’，学校大门虽宽，却也立即被我们封了个严严实实。

很多路过一中门口的叔叔阿姨都奇怪地望着我们，有几个胆小的女生开始有些不好意思了，不安地动起来，但很快也被其他同学劝住了。三班的同学里，很有几个**，像班长于芸，她的爸爸就是市教育局的局长，学习委员李馨，她的爸爸是市财政局的第二把手。还有几个班干部的长辈也都是我们市的zhèng fǔ高级工作人员，另外，像周彬他们，父母虽然不是当官的，但也是我们市的名人，要么是大公司的老总，要么是出名的艺术家。这些人，都是不怎么怕事的，反正天踏下来有他们爸爸妈妈帮着顶，我之所以这么大胆敢聚众抗议，一是因为我在班上的人缘好，算定了大部分同学一定会跟我凑热闹，二是我们班在学校是出了名的团结集体，一人有难，肯定是八方支援的（这个好象有点牵强附会）。现在的情况，也证明我没有算错。

十分钟以后，被我们堵在学校门口进不去的别班同学就已经超过十个，有趣的是，这些被我们堵在校门口的同学在问清了是怎么回事之后，也凑趣地加入进来了。这也是很容易理解的，基本上学习拔尖或者老实巴交的学生，昨天就已经来报过到了，拖到今天才来报到的，基本上都是些调皮的捣蛋鬼，少年心xìng，见到有这么好玩的事，哪还有不赶紧参上一脚的道理？何况，这次抗议行动还是我这个‘学校名人’组织发起的。很多初中、高一和高三的同学都因为《纵横》认识了我，几个在《纵横》里受过我照顾（也就是帮他们PK啦）的学弟，更恨不得为我两肋插刀。

就这样，到10点钟的时候，被我们堵在校门口的同学人数已经过百了，而参进来凑趣的同学也多出了五六十个，其他不愿意参和进来的，就放他们进去报到去了，百多个人乱遭遭地挤在学校门口，有的高呼“反对学校分班”、“反对歧视主义”，有的凑在一起谈论这个寒假的收获（红包和压岁钱）和在《纵横》里碰到的趣事，还有些女孩子则几个小脑袋凑到一块唧唧喳喳地不知道在议论什么。最后，这情况很快通过那些进去报到的同学之口，被学校老师知道了，连忙一边打电话通知教导主任和校长，一边出来查看。

听到学校的高中部学生在校门口聚集抗议学校的分班计划，校长和教导主任登时急了，连忙烽烽火火地开车跑了来。一见到校门口的场面，两个人都傻了眼，高声呵斥他们肯定是不敢的，单一个高二（3）班的班长于芸，就是他们得罪不起的，惹毛了这位大小姐，指不定她会回去向他爸爸告什么状呢。

这时的我，只是站在人群中一动不动，冷眼旁观，由得周彬他们和那些出来查看的老师扯皮，可惜的是，我盼望出现的那个身影却一直没有到场，这使我很感失望。

教导主任和校长了解了一下情况之后，便径直朝我走来，我知道我出场的时候到了，便也朝他们走去。我们的校长虽然为人古板，但也不是一条道走到黑的那种人，见了我之后，和颜悦sè地道：“杨利民同学，我们进里面谈一下好吗？”

校长没有跟我摆架子，我自然也不好过分为难他，于是点了点头，和教导主任、校长还有几个老师一起朝学校里面走去，周彬见了，还想跟过来，我朝他使了个眼sè，周彬会意，拉着其他几个同学商量去了。

在校长办公室坐下，校长一边打开饮水机的电源开关，一边道：“杨同学，你反对学校的这次分班，可以单独找我们来谈啊，为什么要聚集其他同学在校门口闹事呢，这样对学校的影响很不好，你知不知道？”

我闭着嘴一声不吭。教导主任见我不回话，接着校长继续问道：“杨同学，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为什么反对分班？学校这样决定，也是为了你们好啊。”

“我不认为这样是为我们好！”我蹦出了这么句话之后，便又不吭声了。

“哦？那你说说，这样为什么不好？”教导主任立即道。

“以前每次学校要作有关学生的重大决定的时候，都会给我们每一位学生发一份民意调查表，大部分学生同意了之后，学校才会实施，可是这次分班，事前我们根本没有见到有民意调查表发给我们。而且，像这样按学习成绩进行分班，几十年前就有学校实行过，可他们成功了没有？对学校而言，或许有好处，但对学生而言，我认为这是有害的，会让大部分学生觉得学校已经放弃了他们，从而失去学习积极xìng。”我侃侃而谈道。

“怎么会呢？虽然以前有些学校确实实行过这样的制度，也确实没有取得多大的成绩，但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认真对待和处理好学生的情绪，学校这次这样决定，是做了充分准备的，而且也取了大部分老师的同意，将学习好的放到一起，不但可以制造出浓厚的学习氛围，促进他们的学习积极xìng，还可以给其他同学一个榜样，此外，这样一来的话，尖子班的老师就可以抽出更多的jīng力放在其他学习成绩较差的学生身上，监督他们学习进步。”教导主任道。

哼，不愧是教导主任，说起话来一套一套，好听极了，别班的同学我不知道，但我们班的同学我是相当了解的，很多学生家境富裕，所以学习积极xìng本来就不高，学校在这样一搞的话，他们只怕会破罐子破摔，更加对学习没什么兴趣了。我要不是因为常老师，可能我就是这些人中的一个。不过对教导主任这样的说辞，我是早有准备的，当下便反击道：“我承认李主任您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您想过没有，仅仅靠老师单方面的努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听说我们学校的升学率一年比一年低，学校那‘重点中学’的牌子有可能保不住了，校长和您为这事cāo碎了心，这个我们可以理解，还很感动，但刺激同学们的学习热情，提高升学率，挽救学校的声誉，是有很多种办法的，没必要一定要走前人走过的且没有成功的老路啊，再者说，学校这次没有调查学生的意见就进行这样的分班计划，也很让同学们失望，一开始就挫伤了大部分同学的积极xìng，在以后还怎么去调动？这不是给老师增加工作难度吗？就算你们觉得非这样分班不可，也应该先征求过同学们的意见才好啊。如果绝大部分的同学都同意这个方案，我又怎么会这样多事？”

一番话，说得校长和教导主任面面相觑，他们是绝对想不到，我的言辞是这样激烈的，这次他们违反了以往的惯例，闷不吭声想来个先斩后揍，以为我们即使有些不满，也不会怎么样，但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昨天都没有出事，今天就冒出我这么个刺头来。而且，还真敢顶着他们对着干。其实，若非为了常老师，我决定豁出去了，换了以前的我，也没有胆量这么乱来。

“好，既然是这样，杨同学你的建议我们会慎重考虑的，但刚才你说刺激同学们的学习积极xìng，有许多方法，具体有些什么方法，你能说说吗？”校长帮我倒了杯热水，送到我面前道。

恩？我有什么方法？我能有什么狗屁的方法！刚才只是一心想如何才能不让学校这样分班，这下倒好，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了，我很想说“这个不正是你们的工作吗”这样的话来塘塞过去，但如果这样说的话，岂不是抽自己一嘴巴吗？一急之下，我的脑袋飞快地运转起来，你还别说，我还真想到个办法了，只是，这个办法却不怎么好开口向他们说啊。只好道：“办法我倒是有的，只是还不怎么成熟，我本来想先在我们（3）班做个实验，但是没想到学校却开始按成绩分班了。”

“哦。是这样啊，如果杨同学你有办法并保证可以在这个学期将你们（3）班的平均考试成绩提升一个档次的话，我们是可以考虑取消这个分班计划的。”校长说道这里，教导主任突然焦急地插嘴道：“可是校长.....”校长立即挥手打断了他的话，继续道：“学校的情况你既然听说了，也明白了我们的难处，多余的话我也就不跟你多说了，杨同学，你敢不敢当我的面立‘军令状’啊。”

我稍微考虑了一下，咬了咬牙，点头答应了。为了常老师，拼了。就算不成功，也可以让常老师多做我们的班主任一个学期，也是好的。

校长见我答应，也没有追问我的方法是什么，只是要我先去校门口将聚集的同学劝开，让他们先来报到，就让我离开了。目的既然已经达到，我自然不会阻拦学校的正常工作秩序。不过校长这次如此爽快地答应，却让我对他的古板印象改观了许多。

“杨少，情况不妙啊！”

我刚走到办公楼下，周彬就在那叫道。

我心中一惊，连忙道：“怎么了？”

周彬道：“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别班的班主任突然一起出现，将其他班的同学全骂走了，现在除了我们（3）的同学还在校门口站着之外，其他班的人一个不剩了。”

我心中一松，这样更好，免得我再去多费口舌。

“对了，刚才校长他们找你去，谈判得怎么样了？成功了没有？”周彬又问道。

我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向他摆了胜利的手势，和周彬在一起的几个同学立即欢呼起来，连忙众星捧月似的拥着我往校门口走去。

其他同学看见我们满脸笑容地出现，不用问也知道抗议成功了，于是在得到我肯定的答复之后，都欢呼起来，要不是我闪得快，非被他们抓住望天上抛不可。

可是他们高兴了，我的心却提了起来，刚才灵机一动，虽然被我想出了个调动同学们学习积极xìng的办法，但没有实验过，成不成功还不一定，如果不成功的话，高三的时候，就只好学校怎么说就怎么做了。

想到这里，我立即大声道：“大家先别忙着高兴，现在你们先进去报到注册，这事做完之后，回去后就都进《纵横》，在我们行会的驻地等着。我有事要向你们宣布，具体是什么事先不要问，等会我会和你们说的。好了，现在都去报到吧。”

周彬疑惑地看了我一下，刚要张口，我便先道：“你也先不要问我为什么，等会你回去后先通知黎胖子和王喜，要他们两个也在那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