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欠谁也别欠MM的（1/2）

我笑笑，很爽快地答应了。其实我的心里一直在骂娘，因为第一次见面，就宣告了我的失败。我估摸着就算在近期，至少要和她共进午餐或晚餐至少也得七八次，因为请她翻译rì文资料加上还给她的帮我找工作和今天请我吃饭的人情，保守估计也该有这么一个数了。而且这样的女孩子是不会愚蠢到为了一次满汉全席而放弃十顿麦当劳的。今天我的矜持在她看来也许正是挑战或是挑逗。我在问自己到底能不能逃出她的手掌心，实在不行到时也就只能投降了，好在我的对手是个聪明的美女，输给她也不算掉了身价！嘿嘿！我心里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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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星期之后，我终于如愿以偿地等到了那家小松rì化的面试通知。虽然约好的时间是上午10点半但我仍然早早地起床，进行一番jīng心打扮之后才慢慢的出门。7月的上海如同桑拿浴室，我可不想跑到那边就一身臭汗。其实中国人都知道rì本人特爱干净，因为那些抗战影片中经常有一群鬼子兵穿着丁字裤在冰天雪地里煮水洗澡的镜头，记得小时侯我还坚定地认为那些禽兽不可能有如此良好的卫生习惯，这只是编剧为了给游击队员偷袭鬼子的机会而创作出来的。到了大学无聊的时候男生也会聚在一起在电脑上看rì剧，然后到食堂一摸那像擦着雪花膏一样的长条餐桌总会大骂：“靠！还不如rì本女人擦的地板呢！”

因此，当我提前半小时到达小松rì化的时候，我并没有急着进门，而是先到洗手间洗了把脸，然后就坐在大堂吹冷气，等到还有5分钟的时候才坐电梯上了楼。去公司应聘不是去食堂打饭，早了没用，准时最好。

我没想到电梯门一开首先见到的是上次那位长发飘飘高挑漂亮的女翻译。她一见我就莞尔一笑：“嘿！郭先生还真有身价！一分钟都不浪费！”

我说：“怎么？来晚了吗？”

“没啊！只是让我久等喽！”她边说边领我往里边走，“我叫马娜娜，以后我们就是同事喽！”

“同事？”我笑笑，“八字还没一撇呢！”

“你以为还真面试啊？也不想想，都快下班了。”

“哦！”我若有所思。办公大厅里的人都抬起头，从上到下打量着我，看得我很不自在。两个女职员窃窃私语：“呵呵！这小子真帅！”我骄傲地昂起头，努力使自己显得从容不迫。

话说着就到总经理办公室了，马娜娜敲了门，叽里咕噜说了几句，里面应了一声，我们开门进去。里面的沙发上坐着那位老先生——渡边。他起身和我哈了腰握了手，然后示意让我们坐下。

一开始的几句话都是无聊的寒暄，然后渡边先生开始介绍他们公司，吹他们的公司是做jīng细化工美容护肤产品之类的，他们的公司在rì本是如何如何之大，又是在多少国家有工厂，产品远销五大洲之类的话，然后话锋一转开始阐述他们的“国际主义”jīng神——为了中国女xìng的美丽健康云云。我也当然不是傻子，他们虽然虚伪，但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我当然要表示表示景仰了。我的立场和中国zhèng fǔ的立场还是基本一致的，只要他们不提出“大东亚共荣圈”之类的话，我还是愿意和他友好合作的，至少目前他还真为中国大学生提供了若干就业岗位。

整个面试进行得非常顺利。但临了出乎意料的是渡边先生突然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郭先生，你有女朋友了吗？

我到现在都怀疑是不是马娜娜欺负我不懂东洋话而蒙得我，但她当时却带点坏笑又好象有所期待地看着我，感觉好象也并不是她的玩笑。我虽然心里有些吃惊，但在这种外事场合，我还是要保持一个大国国民的风范的。再说我的脑子也绝对是奔四的，我很大方地说：“有啊！”

我看见马娜娜眼神一暗，自己就莫名其妙地补了一句：“以前谈过！”

我当时就想到他们在面试的时候提这些私人的问题，可能是另有深意的。很可能就是要搞清我对女人的了解程度，因为他们是做美容护肤产品之类的。虽然我并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女朋友，但我想他们应该很难用理解一个rì本年轻人的思维来看待一个中国理工院校出身的小伙子。与其和他们废话，不如随口扯个谎，对付虚伪的rì本人也不用那么老实。

看得出对于我的面试渡边先生还是比较满意的。随后老先生郑重地把一个文件夹交给了我，说他们非常相信我的人品，这是公司的商业机密，让我们为他们的某个纤体产品做个广告文案和销售策划，一星期内交货，如果可以的话，下周就可以签合同。但这一个星期的报酬只有300元。

我做出很吃惊的样子，说了一些感激的话，双手接过了文件夹。渡边先生起身，我知道面试结束了，就起身告辞。

出了公司，我一边往公交站台走，一边翻看着那所谓的“商业机密”。狗屁！什么商业机密啊！市场上这样的产品多了去了，这里有什么机密啊，就算有什么独家配方你也不会告诉我啊！正想着呢，马娜娜骑着电瓶车在我旁边猛按喇叭：“嘿！也不请我吃饭？”

“给个理由先啊！”

“知道吗？上次招企划一共安排了三个人复试。前两个让我打发回去了。”

“你打发回去了？”

“是啊！”马娜娜很是得意，“我是翻译啊，他们听什么说什么还不靠我！”

“靠！”我看着前面这位如花似玉般的女孩子真感到毛骨悚然，这个人还真不敢得罪，“那，为什么留我啊？”

“他们都不是好人！也只能留你了！”

“你怎么知道啊？”

“看到鬼子就像碰到皇军似的！小样！我看不起！”

没办法！为了让她看得起，也只好请她吃饭了。相逢不如偶遇，要想在这公司干啊，请她吃饭还真是迟早的事。

也别管自己爱吃什么，请女孩子去麦当劳、肯德基是肯定不会错的，而且价格又不贵。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为防不测，我把剩下的那一百块都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