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流血不流泪 卖血不卖肉（1/2）

没办法，看来只能开发自身资源了！打了114查了几个血站的电话咨询了一下，答复大同小异：国家政策规定，为防止艾滋流行，原则上只接受无偿献血。

靠！我愤愤！什么世道！只准卖肉不准卖血！卖肉的也传艾滋啊，一到晚上满大街都有，怎么越来越没人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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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很有必要把那一个礼拜的生活也说一下。一开始我真他妈的没想到面试过后还要复试，但那时我们钱就快花光了。我们花钱真的是非常省的，天气那么热，做梦都想喝冰镇的饮料，但想想仅剩的那几个钱，最后喝的还是凉白开。再说他妈穷得连方便面都吃不起，连吃那挂面都要算计着点，以致于到今天我看见面条都忍不住一阵干呕。而饭可以少吃，但烟不能不抽，三块钱一包的“黄一品”我们两个人反反复复抽了一个礼拜，最后烧得连过滤嘴也找不到了。那个礼拜最大的一笔开销还是为了我写策划方案上网查资料，咬咬牙花了20块钱买的一张201卡。而十三总还对欠黑妹的那150块钱耿耿于怀。唉！说实话，rì子过到这份上，那几天我们真是连抢银行的心都有！

没办法，看来只能开发自身资源了！打了114查了几个血站的电话咨询了一下，答复大同小异：国家政策规定，为防止艾滋流行，原则上只接受无偿献血。

靠！我愤愤！什么世道！只准卖肉不准卖血！卖肉的也传艾滋啊，一到晚上满大街都有，怎么越来越没人管啊！

看看值钱的家伙，也就剩俩破手机了，再说现在手机一天一个价。据说手机从面市那天起，平均以每天5元的价格往下降。要照那么算，我那老掉牙的手机送给人还得贴钱。十三说算了吧，我那手机还新点。我知道十三家里不宽裕，到了大四才以找工作为名跟家里申请买了个手机，宝贝得跟新娶的媳妇似的，从来是呵护有加没有磕啊碰啊的，看上去就跟新买的一样。我咬咬牙，硬是没说不字。妈的，现在不是没钱吃饭吗，谁舍得把新娶的媳妇卖给别人换粮食啊？

现在连坐车的钱也没有，只好步行。7月的上海那马路烤得绝对能煎鸡蛋，平时那随处可见的收购二手手机的都不知到跑哪去了。我和十三一个小时跑了三条马路，汗水都流了不下一斤，那洒水车过去我都恨不得扑上去喝两口。十三一直把他那可爱的手机拽在手里，就像牵着他媳妇的手似的。我说：十三，等哥们有了钱我一定给你买个新的。十三把嘴一撇，说你那说什么话，见外了不是。女人如衣服，兄弟是手足。这不就是一手机，能养活我们兄弟几天它也算死得其所了。再说就一空手机没有话费，也委屈了它不是。

我们终于在一个小胡同口发现了收购二手手机的牌子，那人和那些写着瓦工、木匠、装修的人坐在地砖上一起用天南海北的聊着天。我们走到那人面前。十三说：兄弟，我有一手机，你看看，什么价位。

那人斜了我们一眼，接过手机前后左右看看，然后又打开电池盖粗略的看了几眼，就用搞不清是哪口音的普通话说了两句：“成sè不错，150吧？”

“150？你宰人吧？我刚买半年，那时可是1200。我这有发票呢！”十三哥急了。

“你别不信，现在就这个价！”

“这价太离谱了！你再加点？”我也急了。

“那就200吧！你要真心想成交，也就这个价了。我也是看你手续齐全。”

“怎么着不说600，也得400啊！三分之一总要吧，你看保养得多好，你转手就能当新的买了！”十三有点激动了。

“新的？呵呵！告诉你，结过婚的就算是处女，那也叫二婚！有没人要还不一定呢！”

十三被气得鼻子都歪了，我拉拉十三，说，走！他妈的我还不信就这个价了。

我们刚转身，一辆面包车唧的一声急刹停在路边。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摇下前排的车窗就冲着我们那边喊：“有人献血吗？200CC300块！一口价！不论血型！去正规献血站的！要去的快上车！”

哗！那几个瓦工木匠扔了“瓦工”、“木匠”的牌子提着砖刀、锯子就往车上挤。那收手机的愣了一下也往车上跑。那胖女人又喊：“你们听着！有肝炎什么的到了那献不成血的不给钱啊！”然后又冲我们喊道：“还差两个啊！小伙子，你们没什么病啊吧？快上来啊！”

晕！我们当然没什么病！可我们的气质像民工吗？但我和十三马上回过神来，兴奋地相视一笑马上上了车。还没坐稳，车子就调了头往回开了。

我问：“大姐！这么快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