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初露锋芒（2）（1/2）

二十多分钟后，车停住了，用霓虹灯做成的“红尘有爱”四个大字高高矗立在前面的楼顶上，热力四shè。

张玉飞为防挨宰，先到前台问价，前台小姐告诉他，小包厢一晚只收一百元，任客人唱到多晚，不过小吃除外。这个价格还算便宜，张玉飞就要了一个小包厢。

刚要服务员把卡拉OK设备调好，一个穿短裙的小姐就站在了门口，柔声问要不要小姐。

张玉飞见小姐相貌虽然粗俗，但丰rǔ肥臀，窄腰长腿，很有些xìng感，就说：“要！”

小姐嫣然一笑，进屋坐下，先点了一首男女合唱歌曲“在雨中”。

张玉飞天生五音不全，唱歌走调，把一首抒情歌几乎唱成了进行曲“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但小姐听后还是大家赞赏，说颜先生的歌唱得十足男人味，真让人好好喜欢。

一个男服务员拿着小吃菜单进屋，问他们想吃什么。

小姐自作主张就要了一杯叫做“情浓”的饮料，又要了开心果、鸡盹等小吃，张玉飞为自己要了杯矿泉水。

东西上来后，小姐用牙签挑起鸡盹，娇笑着喂给张玉飞吃；张玉飞马上就有一种受女人宠爱的很受用的感觉。

不一会小姐出去，回来时桌上又多了一杯“情浓”饮料。

张玉飞问：“怎么又拿了一杯？”

小姐说：“你放心吧，绝不会坑你。只收一杯的钱。”

之后小姐又连续拿了五、六杯。很显然小姐对这种饮料情有独钟，充满了浓情蜜意。

小姐问：“先生好像不是金海市人吧？”

张玉飞说自己家在下面的一个小县城。

小姐说：“那先生是单身一人在金海市咯？”

张玉飞说：“是啊。很寂寞啊。没人陪啊。”

小姐撒娇道：“我不是在陪你吗？我不是人吗？”

“我是说，晚上睡觉的时候没人陪啊。”

小姐害羞地低下头，说：“那我去陪先生好吗？”

张玉飞高兴地说好，又问小姐陪一夜多少钱。

小姐说看他人好，就只收二百元。张玉飞急不可耐地就要结帐。小姐说最好先把钱给她，一共是四百元。

张玉飞说只能先给二百元陪唱歌的钱，那二百元事后才给。

小姐娇嗔道：“哎呀，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又说和别人出去都是先给，不先给她不去，不先给，她怕事后拿不到钱，因为她是一个弱女子。

张玉飞一心只想着快点和小姐成就好事，就先给了。

小姐收了钱，说她先上趟卫生间，就出去了。

男服务员进来，送来了帐单。

张玉飞一看帐单傻了眼，一共二千五百余元。那个叫“情浓”的饮料是二百五十六元一杯，小姐一共喝了八杯。

张玉飞说：“那小姐不是说只收一杯的钱吗？”

男服务员说：“小姐的话你也信？”

张玉飞说：“那小姐呢？你去把小姐找来！”

“小姐早走了。她不是我们这里的员工，跟我们这儿没关系，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们也管不了。”

张玉飞义愤填膺，出去找小姐，可小姐根本就不在卫生间，谁也不知她到哪里去了。回到包厢，张玉飞说：“好啊，你们合伙宰人是吧？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告诉你们，这帐我还不付了！”

说着就要往门外走。

刚出门，迎面撞上五、六个彪形大汉，为头的一个大光头说：“你想走？想走可以啊，先付钱!”几个人把张玉飞又逼到了包厢。

张玉飞想反正自己身上也拿不出这么多钱，就干脆豁出去了：“你们就是打死我，我也拿不出这么多钱！不过，你们最好是打死我，不然让我出去了你们就惨了，不是我吓唬你们！”

那为头的光头说：“打死你？打死你就像捏死一个苍蝇，踩死一只蚂蚁，你信不信？不过，现在我们还不想为你脏了手。你没钱？他妈的你搞女人就有钱了？刚才那位小姐说，你给了她四百元，还要带她出台。小姐不愿出台，你还逼她出台！我们这里的小姐都是正正规规、卖艺不卖身的，你小子想逼良为娼啊？你想走也行，告诉我们你是哪个单位的，我们到你单位去要。”

张玉飞说：“我没有单位。”

“那你就把身份证留下，回家拿钱去！我们不怕你出去告，有本事尽管告去，电视台、报社、公安局，哪儿都行！”

张玉飞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了，再硬顶也不管用，只有自认倒霉，于是软了下来，说：“几位大哥，小弟我今天是有眼不是泰山，冒犯了诸位。咱们都是社会上混的人，谁没有犯错的时候？几位大哥今天就饶了小弟一回，行吗？这帐我认，但总得给我打个折吧？一回生二回熟，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嗯。听你这话，还算个明白人。行，就打八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