０３６ 黑云压顶·楚霸王居安守城（1/2）

当项羽依照贾诩的计谋回马南下，遇到公孙瓒并且将刘虞围攻北平城的事情告诉后者之后，果然几乎是想也不用想的，公孙瓒脸sè一变，而后二话不说得下令急行军！

“大哥，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

“不……不知道？难道不是您唆使刘虞……”说这话的自然是关羽，毕竟考虑到张飞的直爽xìng子，项羽可不敢将自己的所有事情都告诉那张三爷，也因此这个世界上除了贾诩之外也就只有关羽才知道项羽和刘虞的秘密关系。方才见到项羽从北面冲来，关羽就如释重负得松了口气，毕竟这么一来，他就不用成天想着各种借口来延误行军速度了。不想项羽一开口就抖搂出“刘虞围攻北平城”那种爆炸xìng的消息，也怪不得关羽要以为是自己的大哥唆使刘虞那么做，从而加深公孙瓒和刘虞之间的矛盾呢！没想到项羽却摇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脸决绝的否认：“我唆使刘虞？二弟你也太看得起你大哥了吧？我要是能唆使刘虞，早就让他打公孙瓒了！”

“可是到底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

“不……又不知道！？”

“真不知道啊！我也是刚刚赶到北平，一见刘虞围困北平，我一个人也不敢乱闯啊，于是就回来通风报信了！”

“……，我信你才怪了！”以项羽的修为，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得混进北平城，别说是刘虞的人马了，就算是十八路诸侯把北平城团团围住也难不倒他啊！项羽也懒得向关羽解释贾诩那一套“最高明的挑拨是无中生有”的歪理，只顾跟在一言不发的公孙瓒身后朝北平城疾驰。当然与此同时，项羽在等待，他在等待贾诩虽然没有说破却已经点明的时机！

果然，黄昏时分，当一行人赶到幽州治所蓟城十里开外时，公孙瓒突然不走了！

呵呵……老家伙，倒也不傻啊！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我扮坏人！

“克己！你知道刘虞那老小子为什么要围攻北平城吗？”

“似乎，是因为乌桓……”

“他nǎinǎi的熊！”也不知道是因为气得糊涂了，还是被张飞传染了，总之项羽才一提到“乌桓”两个字，公孙瓒就空抽马鞭，大声怒骂：“乌桓！我就知道是为了乌桓！刘虞！好你个刘虞！当初这个身为幽州牧外加当朝大司马的混蛋接到诏令却不去勤王的时候，我就怀疑他是想趁着我离开北平的时机给我捣鬼，不过怀疑总归是怀疑，我怎么也没想到：刘虞啊刘虞，你竟然会为了乌桓和我同室cāo戈！”

“将军！这些事情稍后再议不迟，我们还是快些赶回北平，刘虞势大，我怕去得晚了……”

“不！我们不去北平了！”猛然打断项羽的低呼，公孙瓒马鞭一指远处的蓟城，冷冷得吐出一句：“哼！既然他刘虞不仁，就休怪我公孙瓒不义！他敢围攻我的北平城，我就打下他的蓟城！他敢阻挠我灭乌桓，我就连他一起灭掉！”

“将军，这……”

“克己无需多言！此番南下中原，会尽天下群雄，我也算开了眼界：那都是些什么人啊！除了孙坚孙文台智勇双全、曹cāo曹孟德有胆有识之外，其他人——便是那号称四世三公的袁绍、袁术，也不过是借着家门福荫却空有虚表的伪君子而已！天下已经大乱，不出三年，我们幽州恐怕也会沦为战场，到时候，我就再也没有余力好好得收拾乌桓了！所以，克己，你能帮我吗？”用一种前所未有的轻缓语气吐出这番让项羽对公孙瓒大为改观的言谈之后，公孙瓒继续说道：“三年之内，帮我灭掉乌桓——如果必要的话，连刘虞也一并做掉！”

“将军一言出，末将十番死！”

“我不要你死！我要你——先帮我踏平蓟城吧！”

“末将遵命！”

嘴上应答得毫不犹豫，心里，项羽却连连叫苦不跌。

项羽此番来只想让公孙瓒围攻蓟城，然后通过外交渠道和刘虞取得联系，在加深公孙瓒和刘虞的矛盾的同时，项羽却也没想过要大动干戈啊！不想经过讨伐董卓的事情之后，公孙瓒也意识到了辽东的局势很快就要发生变化，灭掉乌桓的决心竟是变得空前高涨，连带的，对一向以来时时阻止自己灭掉乌桓的刘虞的仇恨，自然也是越发深重，所以才向项羽下达了那种“必要的时候连刘虞一并做掉”的堪称大逆不道的命令——毕竟刘虞始终还是公孙瓒的顶头上司啊！

所幸时间已经不早，借口夜晚难以攻城，项羽总算让公孙瓒在距离蓟城十里开外的山丘安营扎寨。

当晚，贾诩踏着夜sè，姗姗来迟。

“文和，接下来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主公您不是已经答应要帮助公孙瓒踏平蓟城吗？”

“我……我总不能真的那么做吧？”

“为什么不能啊？我倒觉得：这个点子很不错啊！主公您也不想想：以刘虞手头一州的兵马，怎么可能这么长时间还是攻打不下北平城呢？显然，刘虞到底还是有所保留，他还并不希望和公孙瓒彻底撕破脸皮呢，所以他对北平城只是围而不攻；但是如果公孙瓒率先踏平蓟城，刘虞得到这个消息的话岂肯善罢甘休？那样一来，不出三天，北平城必破！”

“北平城破了的话，我们不是没有老家了？”

“老家？什么老家？主公您别逗了！您的所有身家，不就是关二爷和张三爷以及他们俩分别率领的神策骑和骁武骑吗？难不成北平城里还有您的姨太太？该不会就是张三爷提到的那个‘张美人儿’吧？”贾诩当然知道所谓的张美人儿其实是张良，一见项羽脸sè陡变，他这才不着痕迹得说道：“北平城一破，那些准备向公孙瓒打小报告，说主公您曾经离开过北平的人势必非死即伤，就算有几个能活下来，恐怕也顾不上来揭发主公您的底牌，岂非一劳永逸？”

“你……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你才让我踏平蓟城？”

“这个原因，还不够吗？”

“怎么可以这样！？文和，你要知道：蓟城和北平城加起来，人口足有数十万，一旦发生战乱——尤其是现在公孙瓒和刘虞这种互相敌视的情况下，两城城破之时，死伤者少说也会数以万计！何况我早就想好了对付公孙瓒盘问的后路，又何必如此大动干戈……”项羽说这话时，贾诩一直不言不动，一双宛如夜水的眼眸却炯炯有神得盯着项羽，最终，反倒是项羽自己打住话头，颓然一叹：“你，让我好好想想！”

“主公！人和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有的人可以驾驭别人，有的人就只能被别人驾驭——这就是现实！”

“……，你，先退下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