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一百零五 祭祖（shang）（1/2）

第二卷一百零五祭祖（上）

接下来的八天里面，李潜可算是当起了假和尚。不但每日要去天坛净身，而且还不能沾荤腥闻鼓乐，吃的极其清淡，至于嫣然等一众妃嫔也不能近身。几日下来，李潜处理完政事后只能偷偷翻翻《秘戏图》聊以自*。

挨到祭祖前两天，李潜带着各地进京的藩王和文武百官到了真龙潭住下，按规矩，他们在这里需要静养一日。是静养一日呢？就是不理政事，不准人前来打扰，不准吃任何需要烹饪的食物，只能吃点水果果腹，好杜绝浊气，还他清净灵台。

到了下午，吴佑仁把撰写好的罪己诏呈给了范高，让范高带给李潜诵读熟练。

拿到罪己诏，李潜刚看了两行便皱起了眉头，这吴佑仁平日批示奏折可算得上是简单明了，但这罪己诏写的却是艰涩难懂，洋洋洒洒数千字。李潜虽然在大商已经呆了好一段时间了，可看起来依然吃力无比，更别说诵读熟练。

直到夜半，李潜才勉强将罪己诏背了个八九不离十，第二日祭祖又是一早，当下范高催促着他休息。

睡下不到两个时辰，李潜就被范高叫醒，司礼太监早就捧着一个装着服饰的红木漆盘候在了一旁。

接过范高递上的锦帕洗了把脸，李潜脑子顿时清醒了许多，然后在司礼太监的伺候下把祭祖应该穿的衣服穿了起来。

“皇上，诸位藩王已经到了祭祖潭前。就等着您了。”范高一边替李潜整理着衣褶子，一边向他汇报祭祖工作进度。

“兰擎天来了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李潜端起范高替他泡地清茶喝了一口，清郁的茶汤顺着喉头滑下，让他有些干涸的喉咙滋润了不少。

“回皇上的话，除开八王爷镇守北方无法脱身，各地藩王皆以进京。”似乎想起了，范高让司礼太监先出去。压低了声音附到李潜耳边续道，“据隐龙阁的消息。平乐王爷进京之后，当晚便与端妃密会。”

这两父女相会的内容范高没有说，李潜心中自有看法，当下对范高吩咐道：“范高，祭祖完了让兰擎天来见我，对了，端妃也一并叫来。”

“老奴记着了。”范高站到李潜背后。给他按摩松了下骨头，又道：“皇上，时候不早了，该动身了。”

李潜嗯了一声，长身而起，拾步而出。时值清晨，天色犹未大亮，阵阵冷风袭来。虽不至刺骨，但也属冰寒。

步出别院回廊，真龙潭尽现眼前。只见乳白色汉白玉铺就了从山腰到山顶的斜坡梯面，愈是往上看去，透着濛濛光亮地水汽看来，便愈是赋予了真龙潭神秘的色彩。

回廊外。满朝文武皆立于梯面之前地小广场，一见李潜出来，便齐齐跪下，山呼万岁。

行罢君臣之礼，李潜一撩礼服下摆，昂然从雕龙梯面拾阶而上，文武百官则分别于两侧小道缓缓跟进，但始终与李潜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登上山顶，李潜由司礼太监引着到了真龙潭之前。真龙潭潭水呈翡翠色泽，粼粼波光之下格外清透。李潜一眼望去。心中大吃一惊，密密冷汗立时爬上后背。这潭底居然有一硕长粗壮之物，驼头，蛇身，鹿角，鹰爪，不是龙又是？

抑制住拔腿想逃的冲动再仔细一看，李潜这才吐了一口气，原来潭底那龙只是石刻而成，在粼粼波光折射下，所以产生了或动或静的姿态。

深吸一口气，李潜转身看向依阶而立的百官，从高处看下去，一种睥睨天下的感觉自然而然生起。

司礼太监托着一个红木盘走到李潜跟前庄重跪下，只见一个拳头大小的银桶和一晶莹剔透地玉盏横在红木盘之上。

李潜之前已经从典籍里翻阅了一些关于祭祖的规矩，当下伸手拿过银桶亲手汲了满满一桶潭水，然后倒了一盏水，端于胸前。

也不知是不是太紧张，李潜原本勉强背得的台词忘了个一干二净，无论他如何冥思苦想，就是想不起一字一句。

看着逐渐升起的红融初阳，大颗汗珠从他额头滑落下来，一旁看着李潜的范高则早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能替李潜背上一段。

这时，一阵凉风习习从李潜身后吹来，拂过他面颊，冷却了两三分焦虑。

扫了一眼群臣，李潜蓦地产生出了一种念头。记不得罪己诏不要紧，重点是如何击败眼前的群臣，让他们彻底为自己折服。

这个念头居然真的让李潜狂跳地心脏逐渐平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