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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赞美,浔儿丝毫不动声sè,照旧平和自然。没有受到赞扬的欣喜,却不漏礼数,不卑不亢,表知遇之情:
“雕虫小技,何足挂齿。左公子曾见宫廷笙歌燕舞,小女子如井底之蛙。不知天高万重,地厚千尺,实属献丑也。仙子、女神愧不敢当,所展薄才,乃尽全心,深表谢意矣!”
左公子说:“吾肺腑之语,无半分虚言。再致谢忱,受累受累!”
浔儿说:“为国公大人差遣,小女子本分是也!”
说过,浔儿觉得应当离开:“国公、公子,小的尚需伺候小姐,告辞!”
国公尚未开言,左公子起身致谢:“快请,快请,怎能误尔本份!”
浔儿飘然而去。
左公子望浔儿背影,直至出门不见。
国公问:“公子觉得浔儿如何?”
公子说:“毋庸赘言,尽于上述感慨中!”
国公哈哈大笑:“其乃极顶赞颂之词!此女洪福!”
公子说:“玉洁而不可污。晚辈唯钦羡者也!”
国公说:“不然,如公子有意,老夫可为桥。”
左公子喜不自胜:“圣人言,‘勿夺人之所爱’,晚辈岂能违哉!”
国公说:“实言相告,浔儿虽非老夫亲生,堪比亲生更爱。老夫之与浔儿,无名份之父女,生有名份之长幼,视之若心肝。然,公子何等样人?若公子倾心,老夫必当尽力!”
左公子几yù跪下感谢,国公怎能允许?
两个人又续谈一番,都是互相推崇,没有更多的新意。何况,左公子的魂儿,早被浔儿勾走,既然主角已经离开,他也想尽早归去。
喝了浔儿斟的茶,左公子起身作别。
辅国公有自己的打算,浔儿出落得天仙一样,他亦喜亦忧。喜的是能给他带来人缘,能让雪儿凤儿姐妹得些益处;忧的是长此以久,该怎么给浔儿个交待。碍于相士的话,不想收其为养女,又不忍以一般仆人
待她。
见左公子如此钟情于浔儿,有意相托。既可了结自己心事,也可以更深结交左家。他知道,左家虽高门大户,戒律森严,但左公子中西合璧,有开通思想,不为旧规所困。
左公子走后,辅国公看还不算太晚,命家人又唤来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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