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光影（1/2）

混沌逐渐散去，一副清晰的图像慢慢的呈现在面前，一个白sè的影子沉默在青紫sè的烟雾中，朦胧之极，却清晰的感觉到那些青紫的烟雾的变淡。段浪变成了一个旁观者，静静的观看着好像是活xìng因子的烟雾从白影身旁化为九道大小相同的细流，钻入白影的九处穴道。

时间，在这空间并不清晰，流逝依然；思维，在这个空间也是朦胧，不清不楚。他站在似乎无限远又无限近的地方观察着白衣人，用一种茫然与清晰之间的状态。

没有风的世界，他却感到有什么东西在体内缓缓流动，从偏离丹田的位置，暖流流过，感觉像是活过来一般，因为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夏秋季节的暖风。

是了，他死了，段浪如是想到。

他能感觉得到风的流动，却忘却了时间的变化。

一片宽广的场地出现在他面前，数十个白影重新凝实，一套拳法，一套掌法，一套剑法，一套身法，一套腿法……几乎涵盖了所有基础的人类武学，在他的眼前演练起来，只是最基础的攻伐，华凡甚至没发现他们在不停的重复着，甚至没发现每一样只有简单的几式。如临其境般的真实，华凡甚至以为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的分身，自己在同一瞬间同时进行所有基础武学的修炼。

大道至简，他感觉到，自己不曾艰苦修炼过，招式却jīng妙之极，可是与眼前的比较起来，段浪感觉他是小孩舞棍棒，破陋百出。

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从心田升起，一个白影消失……白影一个接一个的消失，但最后一个消失的时候，场面变成了巨大无比的演武场，所有的白影再次出现，，仍旧是片刻的沉默，所有的白影混做一团，混战，用着所对应的基础武学。

疯狂的对战让茫然的灵魂渐渐的感知到了一些东西，说不清道不明，仿佛有什么正在真正的开始，融入自己的灵魂。不知道过去了究竟过了多长时间，他感觉到了沉重的疲惫，终于脱离了那种介于清醒与混沌之间的状态，深刻的感受到了时间，与此同时，所有战斗着的白影一闪，光景再次开始转换。

段浪似乎回到了那个被摁在屏幕zhōng yāng的时刻，一层青紫sè的烟雾再次环绕在他的身周，但是却没有挡住他的视线，莫名的他来到了宇宙之中，完全没有方向的开始漂流。青紫sè的烟雾慢慢的渗透进入他的身体，望着星空，星宇倒映在他幽深的瞳孔中，旋转变化了，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宏大，星空的zhōng yāng是一个巨大的黑洞。

望着黑洞，他的瞳孔开始变化……

“醒来！”如雷音炸响，段浪醒了过来，面前出现一个白sè的光团，周围的一切都在向光团聚拢，化为虚空。

寂静，沉默，光团持续的收拢，渐渐现出一个人的轮廓，轮廓逐渐变得清晰。

随着轮廓的清晰，段浪的脸上再也无法保持平静，嘴巴微微张开。

“父亲？”随即摇了摇头，不对，他想到：“祖父？”应该是了，这沧桑容颜，不正是祠堂挂着的祖父画像么，是了，自己也死了，所以祖父来接自己去享香火了。

仿佛感知到了段浪的思想，光影嘴角挂起一抹弧线。

“我不是你祖父，亦不是你长辈。”光影的光华收敛，只是散发出一缕缕的波动，令人心悸。

段浪站在光影面前，不解的看他光影。

“还记得当年，母亲去世时，你过分悲伤，想要下毒的事吗”

如遭雷击，段浪呆在那里，这是他心里最最忌讳的事情，当年他极度悲伤之下，又因为被封印了妹妹的记忆，一下子生无所恋，就去买了包断肠草的毒药，想要试图把父亲这个负心郎毒死，自己也一起走。因为当年母亲总是望着父亲的衣服发呆，最疼他的母亲的死他自然归咎于父亲，恨极了父亲。后来不知道如何失败了，可他和父亲的隔阂也是在那时候起的。

“你究竟是谁。”段浪怒视着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