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无忌再一次睁眼时,迷迷糊糊的爬出这个看似铁蛋一样的怪东西,往周围一看,边上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而下面是一圈小孩子围着,奇怪的是他们穿的衣服和头发这些完全是自己没见过的样子。
想起自己昏迷前的情形,他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敏儿呢?”
边上的楚雨从里面爬出来,只是觉得自己刚刚可能是不小心掉了下去,晕了几秒钟便没事了,也没什么疼痛的感觉,她甚至感到全身更舒服点了,以前看村东头那个自家的几亩良田都模模糊糊的,但现在她觉得自己似乎把那田埂上种着的油菜花的叶子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转头一看弟弟,一脸茫然的忘着自己,嘴里还嘀咕着自己听不懂的东西,不由关心的上前,摸着他的额头:“弟弟,你怎么了?刚才撞到哪里了吗?”
张无忌骇了一跳,这么矮的小姑娘怎么伸手就摸到自己额头了,还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再一看自己,他完全糊涂了,这么小的胳膊,还穿这种衣服,虽然看不到自己的头,但这还是自己吗?
怔了良久,虽然听不懂面前的人说的话,但看着楚雨关心的样子,也知道她肯定和自己有关系,一会儿才艰难地憋出了一句:“你是谁?你是不是敏儿?”
楚雨简直被他搞糊涂了,不知道这个傻弟弟怎么回事,问他又不答,尽在那嘀咕自己不懂的,紧张得又问道:“你是不是撞到了头哪里,还是你又故意装着来吓姐姐的?”敢情楚雨还怀疑又是调皮的弟弟在跟她装神弄鬼,因为这种事情以前不止发生一次两次了。
看楚云还没反映,楚雨赶忙拉起他的手,从这古怪的大疙瘩上跳下,张无忌下意识的反手扣着楚雨,想带着她一跃而下,凭他以前的功夫,跳再远也没有问题,谁知完全跟他想的是两码事,他觉得脚底就象绑着两根绳子一样,直把自己往地面拉,自己的轻身功夫完全不知到哪里去了。
估计错误的结果就是,张无忌一屁股跌在地上,把楚雨也带得一个站立不稳,顾不得疼痛,他运起内力,谁知丹田里空空如也,往昔自己熟悉的那浩瀚磅礴的真气全不知到哪里去了,全身的经脉穴道完全不听自己的指挥,一点感应也没有,这令楚云的心里实在是惊讶无比,自己一身的功力到哪里去了?
楚雨赶忙拉起自己弟弟,也不管他了,拉着他就往家里跑,这小家伙今天实在有点奇怪了,她的想法是赶紧把他带回家再说,好歹家里还有他最怕的父亲在,这个家也就这位家长能令自己这个弟弟收敛一下了。
回到村里,一帮小孩子顿时作鸟兽散,楚雨和张无忌两人一前一后,往这村东头自己的家里走去,这一路要走十余分钟,看着家家户户帖的新联,放的鞭炮,那喜庆的大红sè,满地都是,把朴实的村民们一个个也感染得笑逐颜开,楚雨也停下脚步,想瞧着钟老爹家里的一挂鞭炮放完。
还没等他瞧完,一转眼发现宝贝弟弟不见了,正想着是不是又到哪里凑热闹去了,转身一看,这小子正往左边的那座房子走去。
楚雨赶忙上去拉住他,哭笑不得的道:“弟弟,你往王寡妇家里跑干嘛?大过年的,你往人家一个寡妇家里跑干嘛啊?”
张无忌虽然听不懂她说话,还是一指边上一栋两层的单独的小土房子,他觉得这栋房子跟自己当初在武当山顶上的房子最象,都是两层的,上面可以住人,所以他理所当然地往那走。
楚雨拍拍自己的额头,苦闷的道:“弟弟,你到底在干什么?那是王寡妇家的房子,上面是她家堆杂物放猪食的仓库,下面就关着她家的两头猪,你难道不知道吗?”
无奈,张无忌还是听不懂,但也知道不是往那里走,只好老实的跟在这位小姑娘的屁股后面。
一路上,张无忌实在是见了太多让自己惊奇的事了,每个人都穿着稀奇古怪的衣服,很多人的发型在他看来也都是乱七八糟,那房子也跟自己见过的不一样,有些房子的顶还是平的,他还看见一个人坐在一个由两个轮子组成的怪东西上面,绕着院子不停的跑,也不会摔下来,他还看见两个小孩子都拿着手臂长的黑sè怪东西在那里对着玩,不时的还发出“哒哒嗒嗒”的怪声音,这一切,都让他怀疑自己到底身在何方。
楚雨也快疯了,一路上这个宝贝弟弟看见什么都要上去盯着看一下,大家跟他打招呼,他没点反映,最多就是笑着,然后点头,神经兮兮的,甚至别人晒在外面的衣服,他也要奇怪的盯着看一会儿,当她看见这小子还想伸手摸向上面两件粉红sè的小布料时,她羞得满脸通红,死命的拉着她就飞奔,天啊,那可是女人穿的内衣内裤,这小子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