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血拼(2)(1/2)
“我的孙儿呐!老头子和你们拼了!”人群中撞出一名老者,身穿青sè长袍,须发已是花白,手中还拿着一尺多长的戒尺,踉踉跄跄的挥舞着戒尺就要和那女真蛮兵拼命。
如此弱不禁风的老者怎敌得过如狼似虎的蛮兵?还不曾靠近鞑子的身前,早被蛮兵一枪扎透小腹,鲜血将长袍染成更深的颜sè!却是紧紧的攥住已经穿透胸腹的长矛,死也不肯松手:“我儿,一家子都要死绝了,拼了吧!”
“爹……”一个络腮胡子大汉猛然蹿出,,手上持一柄小铁锤,腰间还扎了条皮围裙,围裙上满是星星点灯的小洞,看来是城里的铁匠。
铁匠儿子的尸体就在眼前,老父胸腹之间还插着鞑子的长矛,眉目yù裂的奔了过来,悲愤的怒吼一声:“杀鞑子……”
铁匠手中小铁锤毫无章法的乱敲,那女真蛮兵的武器被老者死死攥住,虽是抽不出来毕竟比铁匠更有战斗经验,抬起矛柄格挡。
“喀”的一声,白蜡杆子的长矛木柄被暴怒的小铁锤敲断,带铁枪头的一端留在老者身上,蛮兵手中只剩下一小截木柄。
面对胡乱砸下的小铁锤,蛮兵却不慌乱,稍微几个格挡就把铁匠的铁锤打落,刚要狠命的下杀手,已经被那铁匠拦腰抱住,双双跌倒。
铁匠力气虽大,却不懂搏斗技巧,很快就被蛮兵骑在身上卡住了喉咙,呼吸已是不畅,正在挣扎时候忽然感觉卡在颈项之中的双手力道松了,这才注意到那蛮兵的喉咙里竟然突出一截枪头!
老者看铁匠儿子有难,不顾一切的拔出插在腹中的半截长矛,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然把枪头捅在蛮兵的后颈……
鞑子有些不敢相信的伸手抚mo那致命的枪头,似乎想要高喊一声,奈何喉咙已破,只能在鲜血喷涌之间发出“嘶嘶”的气流声响,每一呼吸就有大量的血沫子泉涌而出,生命力伴随着鲜血飞速的离开身体。
由于大量失血,这个蛮兵意识已经模糊,睁着空洞的眼睛,仿佛看到了家乡自己最喜爱的那名塔拉温珠儿(女真语:少女),还有插在的她鬓发之间的牛息花(女真语:杜鹃花)。
老者再也没有了站立的力气,萎靡的倒下。铁匠很轻易就把蛮兵的尸体踢开,将老者抱在怀中,徒劳的想要用手来捂住父亲的伤口,鲜血还是顺着手指之间的缝隙淌出,偌大的汉子竟然如孩子一般的哭泣起来:“爹……”
“哭甚么?临到死时候爹爹才明白了,读圣贤书是没有用的。鞑子这是要杀绝咱们汉人,要……只有和鞑子拼命才有活路……”声音越来越低,老者看着身旁孙子的尸体和自己的铁匠儿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shè天狼……”声音越来越低,仿佛苏轼的这句诗词耗尽了老者所有的力气一般。
也不知是最后的回光返照还是如何,最后一句竟然出奇的响亮,好似是在振臂高呼一般:“shè天狼!”
老者身子一舒,再不动弹。
铁匠把父亲和儿子的尸体放在一起,踏着那名蛮兵的尸体,陡然拔出插在鞑子颈项之间的半截长矛,仰天狂啸:“乡亲们,拼了!”
“拼了!”
“杀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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