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只剩下这两条路了（1/2）

叶半夏从医院的病房里出来，走在外面的大街上，眼眶里闪着淡淡的憔悴。

不知不觉中，走进了高楼耸立的高档住宅区，停在那熟悉的楼号下面，良久才按响门铃。

看着影像中映出叶半夏的脸，楼上那人的神色滞了滞，隐约可以听闻细细的呼吸声透过冰冷的机器传出。

叶半夏眼波微微一凝，温静的脸蛋上却仍是淡淡的没有任何表情。

电梯的开门声“叮”的响起，叶半夏却没有立刻出去，在里面停顿了几秒钟的时间，才吸了口气缓缓抬脚，迎面就对上了站在门口替她开门的方淑媛。

“半夏啊，你来了。”对面的女人和蔼微笑，岁月似乎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半点痕迹，“这些天你一个人在外面也不给家里来个电话，知道你爸爸有多担心吗？”

叶半夏半句话也没有说，目不斜视地从她面前走过去。

两室一厅，对于曾近住在几层别墅的叶家来说，不算很大。只不过高档住宅区“锦园”里的房子，装修的又那么精致，自然也不会便宜到哪里去。

沙发上的两人都侧脸看了过去，就见方淑媛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脸色苍白，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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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又连忙看向叶半夏，温婉地笑着道：“半夏，留下来吃饭吧。正好我今天多买了菜，一会儿我多做点饭，你……”

半夏的眉心突然跳了一下，随后嘴角勾勒出一抹淡薄的笑，透着细细密密的嘲讽，“我妈已经音讯全无多年，爸是在哪里看到她了？”

她怎么会不清楚呢，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才会在被甩之后又立刻去找厉寒川借钱……

其实就算父亲不这么说，她也不会去跟叶优然睡一间房的。只不过这样的台词从她父亲嘴里说出来，实在让人觉得讽刺。

“爸。”本该红润的唇显得有些苍白。

“爸，我有事想求你帮忙。”

她听完就笑了。

叶半夏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套公寓，眼波中浅浅的水雾缭绕，寡淡的几乎可以让人忽视。

叶瀚渊的脸上立刻闪过一丝青白交错。

叶半夏突然觉得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样，难受得紧。

叶瀚渊站在走廊里看着她，目光很沉，“没听到你妈跟你说话吗？”

“爸，我知道现在你也很难拿出钱来，但是，寒烟的病情突然恶化了，原本可以一个月之后进行的手术，现在最多再等三天。我一下子筹不到这么多钱，所以我……我想，爸你能不能先借我一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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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我知道寒烟躺在医院里很可怜，可是你爸爸他……他现在是真的没有钱啊……你让他卖了房子，我们一家人住哪儿去呢？你还有朋友家可以留宿，可是我和你爸爸，还有优然，我们……”

“砰”的一声，陡然响起的瓷器碎裂声打断了她。

她咬着唇艰难地开口，询问的眼神小心翼翼地落在叶瀚渊身上。

叶瀚渊立刻站起来朝她走过去，“怎么回事？”他心疼地抬起那只烫红的手，责备的语气却溢满了关心，“又不是第一次泡茶，就不能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