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清用手绢偕了偕脸,回头,看到了二哥憨憨的笑脸。
“是的,二哥,三年了,是三年。”吸了吸鼻子,秦雪清轻轻叹口气。之前的宴会,只是匆匆地见面,远远地看着,连话都说不了。
“之前,你大婚的时候,二哥不能回来。来,让二哥好好看看你。”秦夕和抿了抿嘴,伸出手,捏捏秦雪清的肩膀,脸上溢满笑意。
“清儿,这是你最喜欢的海贝,都是哥哥,在海边找的。”秦夕和打开了放在一旁几上的锦盒。
“你怎么还拿这些东西给清儿……”
“不,二嫂,这很好,清儿最喜欢的,就是二哥带来的东西。这些海贝,好漂亮的。”秦雪清拿过锦盒,感觉沉甸甸的。
一旁的大哥,始终没有出声。秦雪清转过头,只看到大哥盈盈的笑意,心里突然释然。
大哥,清儿明白。一切安好。
家宴的时候,秦雪清感受到了浓浓的眷恋。没有象宫里那样的繁复,却有着淡淡的温馨。欢声笑语,其乐融融。父亲的食欲也不错,在席间也是谈笑风生,大哥一直都是微笑着,甚少开口,只是轻轻地喝着酒,吃着菜。二哥兴致极高,大谈在南方的奇闻逸事。小孩子们欢快地玩着游戏,笑声不断。
秦雪清有着强烈的感觉,父亲,是欢喜的,儿孙满堂,承欢膝下,这远比朝堂上的呼风唤雨,更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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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过中天,窗外的月色浅亮,二十八,下玄月,地面淡淡的白了一片。灯油换了几趟,众人的兴致还是很浓。酒席已退,但所有人还是待在中堂,不肯离去。也许就算通宵,那话,也是说不完的。闲话家常,秦雪清感觉到,所有人都在回避的一个问题,就是皇帝。
难道,事情真有那么严重?
三更之后,嫂嫂们终于因为要回去照顾小侄们,起身告退了。父亲也在姨娘的搀扶下,回去歇息。二哥因为醉酒,也先回去了。
堂中,只有秦雪清和秦晨睦两个人。
相对无言,但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