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微微地点了点头。
苓福堂,那是赵家的产业之一,在江南,是首居一指的药堂。
江淮拿出了一块丝娟,递与秦雪清。那是一块用精细蚕丝精织而成,纯白无染,绣着盛开白紫薇的绢子。这样的用料和做法,是丝中的上品,而其精致的绣工,也非一品秀娘无法达到。
这丝娟上的紫薇,秦雪清记得清清楚楚。那是娘最喜欢的,也是赵家别院里,那每年都让人精心料理的,满院子落飞絮的,白紫薇。
“这是我娘……”秦雪清有些顿悟,她停止了话语,抬头看着江淮。
“白紫薇开时,满树的圣洁,如落入人间的仙子,望尘莫及。”江淮拿过丝娟,久久地凝视。他的脸上出现了轻轻的笑意。“娘娘,微臣冒犯了。”
江淮没有再说话,只是打揖,告退。在他转身之后,秦雪清可以感觉得到,他正在轻轻地,叠起那丝娟,放入怀中。
可以将这白紫薇放在心头,那能意味着什么?她记得的,这江淮,曾经出入过相府,那时候,娘还在。
“这江大人,可是当了多久的太医了?”秦雪清看着江淮走出殿外,转头望向已经在发愣的翠菊和小喜子。
“娘娘,奴才刚进宫那时,江大人已经是院判了。”小喜子先缓过神来,忙不迭的回答。“奴才进宫,也有十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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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雪清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小喜子的话。
有些往事,在平静中,总是透着,不可思议。
天黑了。养心殿里的灯光,再次亮起。今天这来往的人,似乎少了许多。
“娘娘,看来,今晚皇上还是来不了了。”小喜子站在窗前,左右张望。
秦雪清站起身子,由翠菊扶着,走出了殿外。冰雪消融,地上的水迹,泛着月光。
两个月来,这身边总像是少了什么,那种感觉让秦雪清有些无措。
“你去看看,看养心殿里,可有其他人?”秦雪清朝小喜子点点头,小喜子会意了,转身跑开。
一种很迫切的心情,让秦雪清,有些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