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从你曾祖父那一代人开始咱们就不断跟喀尔喀人争斗不休,怎么如今什么迹象都没有,突然就归顺了?这太值得所有人的怀疑。但,我们也不要妄自菲薄。或许他们是看到了咱们的实力了,心生惧意也说不定。怎么说这十几年来,我们的实力他们都看到了,这还于旧都的事实,就是摆在眼前的最好证明。”
“会不会是,他们瞅准了时机,知道大师傅去了西南,所以才来的?”
秦雪清转头,盯着朱延成看。朱延成闪烁的眼光,没有正视秦雪清的注视。
“没有你大师傅在身边,你害怕了?”
“不!”朱延成回答得一点不含糊。“我只是知道,这些喀尔喀人心里真正畏惧的人是谁,如此而已。”
秦雪清不再看他,再次端起方物单。
“戒备是必须的。喀尔喀东林戈的人住进京城,这城里一下出现了许多喀尔喀人。这难免会引起民众的情绪不安,我们需要小心谨慎才是。”朱延成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秦雪清听。
“戒备是必须,但你不要低估了这京城里的民众,他们早就学会了自我保护。而且,他们也会成为我们对抗外敌的最好力量。”
秦雪清整理好朱延成的头发,为他戴上冕冠。
“喀尔喀人畏惧的不是任何一个人,而是我们要让他们明白我们必胜的决心。这,你永远都要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