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就是靶上红心,她希望越接近,越好。甚至于一箭射中,穿透这个红心。
秦雪清每拉一次弓,她仿佛都积满了怨气一般。他说的,力量,都盈盈溢满了她的身体。箭在弦上,飞出的轰鸣,穿破了空气,都带着她满身要喷发的气流冲击而去。
她看见自己那破了皮的双手,滴出的鲜血与那日在围场里那些小动物的鲜血一样,鲜艳无比。
她不是那箭靶上的红心,不能眼见着自己的血,滴在毫无根据的理由之上。她也不能被当作了靶心,有朝一日,被箭射穿。那些小动物没有还击能力,所以任人宰割。可是,她不是。至少,在她还有力量充斥身体的时候,她不能站着被人污蔑。
她端起了弓,射开箭,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在被当成靶心的时候,将手上的箭,狠狠的击回,让那些人,面目全非。
远方总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在她练习射箭的时候,他给了她无数的指导,但从来没有问,为什么。他仿佛已经洞察了她的心机,更没有反对。
那日,在朝堂上,她狠狠地将那些污蔑她的操守的奏折,抛在众臣的面前,并且将那些人的头颅摘下,她就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她不希望有人存有异心,更不希望这朝堂成为任何人的战场。在她还有发言权的时候,她更不希望有人借机生事,制造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