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莺端了药碗,递给一旁的侍从。然后在旁边,找了椅子坐下。
“你这孩子,有几月了?”
“七月。”
“那也快到时间了。你怎能还如此奔波?”秦雪清拿起一颗蜜枣,在鼻间闻闻,“瑞桢王已经回到皇宫里了,他可以照顾你的。你这样跑出来,会让他担心的。”
蜜枣放在口中,细细咀嚼。秦雪清等着江闻莺的回答,但是她等了有一会儿,还没有听到声音。秦雪清抬头,看见了江闻莺,静静的脸庞,朝着窗外,凝望。
“娘娘,奴婢说过,皇宫,从来不是奴婢的安生之所。娘娘可记得,那年,净台寺的菊宴?”
那一年,净台寺的菊宴。那一番言论,言犹在耳。
宫中并非奴婢的归宿,奴婢然有自知。一入宫门深似海,这千古良训自是奴婢此等愚钝之人的浅薄认知。奴婢地位卑微,身如蝼蚁,如何承受得了那些来日方长的是是非非?奴家家事已然人丁无几,只求,可以共享天伦,只愿,求得真心人,长相厮守,一心一意,即使粗茶淡饭,也是甘愿。
当年的如此决绝,她似乎,从来没有遗忘。
“心的距离,往往比之身体的距离,更让人肝肠寸断。我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信念,但是,我不能阻止别人的坦荡前途。何况,那可是坐拥天下的帝皇之位,谁又能抗拒得了。他自然也有他的理由。他不能背叛他的父亲,这正如,我也不会背叛我的心,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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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雪清像是听清楚了她的话。这和她心里估计的,八九不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