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月光在眼前再次出现的时候,她睁着眼,看到周围白的一片。她转了个身,发现身旁,没有人。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看着这天,依然是大半夜。
秦雪清勉强地撑起身体,但是她感到疲累,胸口有些隐隐的疼痛。锦被裹身,她感到了被子外的寒气。她靠在床板上,看着纱帐外朦胧的月光。手上也有些疼痛,是与他扭动的时候,被他抓出的痕迹,他是使了很大的力气的,固然如此,她也用了很大的力气,反抗。
她在心里是抗拒的。但同时,她也知道这样的行为,或许对她有些帮助。如果可以得到些自由,那么也许可以打探到更多的消息,可以将她的家人从牢狱里救出来也说不定。
这统统只不过是他的一句话而已。这也许是,这些争权夺利最后,可以满足的那些****所能得到的结果。但这也是危险的事,最后冤屈地送了性命,也不过如此。
想到这里,秦雪清知道,她顾不得身上这些痛楚了。她不能让自己倒下。
要下床的时候,她又猛然醒悟到,那些撕裂的衣裳,早已不能裹身。她叹了口气。这样的旧事重来,像是他惯使的把戏,这样似乎就只能把她困在这个房间里了。秦雪清裹着锦被下了床,她捡起地上的衣裳,看了那几处撕裂的地方。她只能轻笑,拿出针线包。她看见圆桌上空荡荡的,屋里竟是连盏油灯都不在。
她裹着锦被,搬了圆凳,坐在窗前,借着月光,一针一线,缝补起衣裳。天慢慢地亮了。光线有些模糊,她看着细细的线,摸着这柔软的白绸纱。
天亮了,光线越来越足。这样弯着腰,倒是让她忘记了胸口的痛楚,却增添了疲累。她看着针穿过绸纱布,密密的针口,直到最后一针,她舒展着身体,抖开了衣裳。她刚刚换好衣裳的时候,不料到,暖阁却开了门。
她与他的眼光相望,她看到了他眼里的一丝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