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清看着这低头俯首的的老头儿，没有说话。她从头到脚，将这老头儿，览略全身。她看见的，让她从今早就归结起来的不安和疑惑，竟是加深了不少。
“陶德源。”
“奴才在。”
“这宫里除了御园里那些新植的菊，哪里可还有种植？”
“没有了。就都在御园里。”
“哦。你先平身。”
抬起头来的老头儿，脸色似乎好些了。秦雪清拉着朱延成，回到了内殿。陶德源摆正了姿势，静静地，站在殿外守候。
“母后……”
秦雪清确切地看到这孩子，满脸的不解。她仰头，靠近他的耳边，将今天在御园里听见的，看见的，照说了一遍。朱延成的脸色，越来越严肃。
“陶德源，他一直都没有来毓庆宫。”压低着声音，朱延成望向殿外那静静站着的背影。秦雪清拉着朱延成，指了指殿外的某一个方向。朱延成脸色的严肃，转向了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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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
秦雪清肯定地点头。
“这就说明……”
“对。本来今天我也没想过去看什么菊的，倒是这小老头儿指引着我去了御园，偏偏，那两个人就都在那里。而且……”
他，这陶德源，衣裳的后背，鞋底边上，竟也黏着，菊瓣的，碎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