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心里七上八下地不知所措,但是此时此刻她能够想到的,就是捂住自己的胸口,然后继续喊,很疼。这种疼痛并不是完全装出来的,她有些意识到这可能是心痛病又要发作的征兆,但也有可能是心里厌恶和恐惧产生的反应。不管怎么样,她如今最想不得的,就是不愿意再让他靠近。眼泪是不自禁地流出来的,她的头脑里一片混沌。混沌中只想到,再也不愿意,不愿意了。
朱正熙似乎有些动容,他起身,喊着宫奴们进来。破裂开的纱帐转而垂挂在秦雪清的眼前,正如这被丢弃的纱帐一般的凄凉,她身上的衣裳也裂开了很多口。她捂着锦被蜷缩在床的一角,眼见着宫奴们进来将这似破布一般的锦缎被收走,然后,重新装饰起的厚厚的帘帐将她与外界隔绝。她听见了江淮的声音。江淮请示她将手伸出去用以把脉。她用手掀起帘帐的边落,伸将出去。过了一会儿,只听见江淮回禀了些话,无非是一般的旧疾顽固,注重保养,谨防春寒之类的,大概写完了药方,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慢慢地减少了。
衣不蔽体,秦雪清在锦被中,等待着帘帐外的动静。突然的一掀,让她吓了一跳。她承认自己的眼里尽是惊恐。朱正熙的身体爬上了床,向她靠近过来。她裹着锦被无处可躲,他的身体依然压过来。他用眼睛瞪着她,紧跟着,将她抱紧。他伸手,触摸着她胸前的肌肤。
这样的昏暗的光线中,她看见他的眼睛里射出些光芒。他用锦被将她的身体裹了个严实。然后,他说。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