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赶紧卧倒(1/2)
夜sè深沉了起来,除了辉煌的灯火,那天幕之上硬是黑的如同一块铁板,不见半点儿光亮。耳边船头激水的声音,混合着画舫里赌徒的呼喊,漫骂,jì女的调笑,娇吟……夏遂良有种很无奈的感觉,这夜sè如此绚烂,若是杀人见血,就不完美了。
身为陕西经略相公的儿子,天下第一高手于九莲的弟子,官场未获成就,江湖上不闻姓名,仅仅在这千金画舫上饮酒做乐,与那扬州如烟雨般润泽的女子风花雪月……夏遂良其实是很低调的一个人。
官场上的纠缠,江湖的恩怨,于他,却是半点交集也没有。就算是前些天,一个师弟死在江少鸣的手上,他也升不起去报仇的半点念头。
不过今天,这个圣主指名要杀的江家少爷却是来到自己的船上。“哎!”悠悠的一声叹息,他如情人般抚mo着手里金光如水的小宝剑,柔声自语道:“金灯啊,金灯,今rì你就委屈一下,沾染那肮脏的鲜血吧!”
仔细的整理了身上洁白的长衫,将跳丝的长发慢慢的梳理了一遍,修剪了下眉毛,在身上均匀的洒了些香粉,然后对着偌大的铜镜自恋的转了一圈,觉得一切都完美无缺了,才用修长的手指捻起那细小的宝剑,收在腰间的剑匣里,推开房门,一步步的走了出去。
下人们静静的跟在后面,没发出一丝声音,连脚步都几近无声。这个主人,喜怒无常的xìng子谁也摸不透,前些rì子因为牙缝里塞了肉丝儿而被主人发现的下人,现在在西湖的湖底,怕是已经开始腐烂了。
夏遂良慢慢的走着,转过宽敞的通道,前面是白展堂雄伟的身影。
“哈哈,夏兄,可等你呢!”白展堂豪爽的大笑,三十五岁正当盛年的年纪,心志体力经验,都达到一种颠峰的状态,这是夏遂良眼中扬州唯一一个值得交的朋友,因为他除了嗜好赌博之外,是个相当完美的人。
武功,权势……这也是扬州唯一一个可以和自己平起平坐的角sè。虽然,他比自己多奋斗了十年。
“白大哥请!”夏遂良微微一笑,俊俏的脸上透出一股很特别的光泽。或者用娇靥若霞可以形容。
“请!咱们见识见识这江家大少的风采去。”白展堂也笑,笑声很雄浑,但还是深吸了口气,才迈步前行,毕竟……那个对头,太强大了。
……
“啧啧!你看看,这不是浪费么?”江少鸣吧嗒着嘴,看着这个几乎可以用金堆玉砌来形容的贵宾赌局。
翡翠玉心雕琢的天九sè子,纯金包边儿檀香木台,脚下纯青琉璃瓦的地板,桌上的茶具都是罕见的钧瓷极品,甚至连那灯台都是纯金铸的……这奢华程度倒也一般,让江家大少不满就是,这些东西是一点儿也不实用,那金边儿的椅子,除了打架的时候可以用格挡刀剑之外,坐上去却是咯屁股的很。
脚下光滑的地板,可以当镜子用了,若是穿了硝皮底儿的靴子,简直能把人摔死……
切……这人,有钱找罪受,却是一点儿品位也没有。
展昭在旁边四下乱看,心里忐忑不安,这地方,除了正门之外,别的地方都不是可以轻易破开冲出的,要是打起来,可真是困兽之斗了。更让展昭有点心里发毛的就是江少鸣带来那东西,这要是在这么个地方使用起来,可太危险了
不由的担心:“你那东西到底安全么?别万一……”
“没关系的吧!只要及时趴下去,那个大概,差不多伤不到自己……”江少鸣四下看看,也有点发毛,这东西他也没做过什么实验,弹片飞行的角度是否真的如那曾大直讲所说,他也没什么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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