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我才不会是同性恋(1/2)
抱膝坐在墙头,我将下巴靠在膝盖上,看着人来人往,脑袋却开始回忆自己在这片土地的生活。
初一的时候,每天跑到小卖部的黑吧里和一群小孩玩耍,那时候无忧无虑,只懂得玩,上课玩手机,放学玩电脑,回家和爸妈撒娇,说在学校的趣事。
六年级的时候,那时候成绩很好,吃的胖胖的,在班上除了老师谁也不怕,每天和几个同学下课踢毽子,打篮球,甚至踢足球,我还记得在体育课踢足球,结果一个忘记了名字的同桌把足球踢到了邻班女孩的头上,结果我再也没有踢过足球了。
刚刚读一年级的第一天,放学后和表哥在学校的主席台上玩,我见到表哥从主席台远远的跳到了旁边的花坛上,于是我在表哥离开后,也傻乎乎的去尝试,结果下巴磕出了大包,我现在仍记得几个高年级的学姐围在我身边,安慰我,同学去找班主任,那时候,妈妈没用十几分钟就赶到了学校,我都还没哭,妈妈就眼泪汪汪的把我送到医院。
直到现在,我的下巴还有一块小小的突起。
幼儿园,又一次我呆在家里不愿意去上学,妈妈手上拿着一把菜刀说我不听话,要把我的耳朵切掉,吓得拽着接送的老师死都不撒手。
很小很小的时候,我能感受到母爱,父爱,还有邻居十几个大哥哥大姐姐的喜爱,有三五个同龄的孩子成天在家门口到处跑来跑去,夏天的时候,几个邻居阿姨大叔坐在我家的门口,看着天上的星星,吹着凉风,聊着天,而我们几个小孩则在他们身旁玩闹。
那时候,几个堂哥会将筷子支撑起竹篓,在竹篓中放些大米,远远的牵着一条线,等待田鸡傻傻的跑进竹篓中去啄食大米,然后一拉绳子,筷子倒下,田鸡便被兜进了竹篓中,那时候他们一天可以抓到两三只的田鸡,我只能站在旁边看着他们玩,觉得有趣,跃跃yù试却没有亲手抓到过。
小堂哥会和威霖几个带着番薯跑到田野中,玩火,随便烤熟番薯,我很少去,但是每次他们都会带一个烤番薯给我吃,他们会帮我把番薯的皮剥掉,提醒我烫,会一口一口的喂我吃。
一切都没有了,越长大,我失去的就越多。
我再也感受不到父爱,母爱,两年的时间,十几个邻家的哥哥姐姐有的已经考上了大学,有的已经上社会工作,他们背井离乡,几年不会回来一次,就算是威霖和小堂哥,也是因为呆在外面太久,而临时回来,约莫再等十几天,他们也要再次离开。
同龄的玩伴再也早不到当初的乐趣,从前我们呆在一起,无话不说,即使只是几个小孩坐在一起都能浑浑噩噩的玩上半天,而现在,见到他们,他们恐怕无法将我认出,他们已经有了新的朋友,而我,早就被忘却。
越活越过去了,我甚至不知道有多少人可以让我真正的敞开心扉,有谁?妈妈?她已经不再将我放在眼中,她甚至说看到我就觉得恶心。表哥?他是最了解我的人了,可是就在一天前,我的心中对他突然有了隔阂。还有谁?威霖?小表哥?心怡?又或者是山益?陈呈?
我突然很想笑,于是我就笑了,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笑的肚子都在抽搐,没有几秒钟,笑声变成了哭声,将头埋在双膝间,无声的抽泣,心中憋闷,我想要大声哭,我想要敞开一切,将一切都发泄出来。
但是我不能,若是那样的话,明天,整个华阳的人都会知道我在这里哭过,认识我的人会告诉我的妈妈,我的妈妈又会将我的事情告诉给外公,外婆,舅舅阿姨他们,我会在他们面前再也抬不起头,会在他们眼前觉得低了一个身份。
“韩冰?”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你在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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