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神(1/2)
1。
所谓“神”,在这个庞杂的世界被赋予了至高无上的地位,向来是受人们敬仰朝拜的。“神”究竟是什么?不知,因为我不曾亲眼见过。自己曾翻阅古籍寻求答案,却多次无果而终。
我敬仰“神”,试图多次接近过,早些时候就翻阅了《搜神记》、《封神演义》、《聊斋志异》等等关于鬼魅仙神的小说故事。我完全被曲折离奇的故事情节所感染,其实也只算是看了热闹罢了,等读完了合上书却连三分之一内容也说不上,更甭提研究探讨“神”了。我问自己这个世界上究竟有“神”吗?“神”是玉皇大帝还是释迦摩尼;还是通指那些得道成正果的鬼狐仙怪。
其实活在这个世上,有时候还真得羡慕、嫉妒董永。而再想想自己,为什么在困窘不堪的时候七仙女就偏偏不来呢?更别提她掷一锭银子给自己,就是往兜里胡塞一把人民币也好嘛,至少让我知道这世上的确有“神”。
2。
我六岁那年,家里出了事,和我一起成长的二姐晚上突然高烧、呕吐、接着就抽搐。第二天,天麻麻亮父亲便急忙和二叔、四叔他们用架子车拉着二姐去北极镇卫生院救治。可不幸的事还是发生了,住院不到一天姐就离我们远去了。
二姐比我大一岁,我们一起玩耍、吃饭、甚至一起去茅子。我小时候好动,她不免就成了我练少林拳的活靶子,而且经常趁她不注意时向她背后出黑拳,等她回过头我已去无踪影。她爱哭,经常被我打痛或没打痛时都哭。有时侯,把家里人惹毛了,我俩便一起挨笤箸疙瘩。她爱向母亲打小报告,经常告我和大姐的黑状。我和大姐常趁母亲不在时,便商量着一起上火(教训)她,但等母亲脚尖刚着家脚后跟还没立稳时,她又接着去告状。
那时候,我每天几乎都跟在她屁股后面屁颠,其实从心底来说我还是很爱她的。到现在为止,我还清楚的记得我们玩的最后一个游戏,两人一起偷了家里的洗衣粉,兑了半脸盆凉水,掬着盆里的肥皂沫打水仗。。。。。。
去医院的大人们晚上都回来了,可唯独二姐永远地去了。。。。。。二姐突然离去使我一下子若有所知,那时其实并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死亡,但我很明白,知道二姐再也不回来了,不再和我一起玩了。
那天,家里一下子变得很乱。整个亲族的、村里的四邻都来了,院子里乱嚷嚷的。母亲哭的死去活来,头发乱蓬蓬地跪在炕上,还不停地在炕楞上磕着自己的头,额前早已鼓起一个大包。后来在几个有劲人的帮助下才把母亲摁倒在炕上,让铁毛叔用最大号的玻璃针管打着葡萄糖水和镇静剂。当然铁毛叔是村卫生站的保健员。
镇静药似乎对母亲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她还是哭着喊着要再见二姐最后一面,可在这个时候谁又能帮她完成这个心愿呢?纭纭众生,人鬼殊途,我想靠人是不可能的,也许只有靠“神”了。
在后来的几个月里,母亲的状态一直不好,时哭时笑,喜怒无常,吃了很多药也无济于事。家里里里外外都是父亲一个人cāo持,眼看麦子快要搭镰了,父亲十分着急,便去找三爷商量。
父亲是三爷的亲侄子,自从爷过世后基本上族里的事都听三爷的,他人老、岁数大、经验丰富。父亲向三爷汇报了基本情况后,三爷仰躺在炕上也没起来,只是仰仰头看看父亲说:“这娃,喔是个明病,求医吃药顶个屁哩。你赶紧到湾里村看刘先生到吗,请来看看院庄子有啥吗哒吗?”。父亲在三爷的催促下终于以最短时间请到了刘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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