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章 女散人（1/2）

天柱山西南角的山腰处，有一排整齐的山洞，非天然，全均是人工开凿的。居住在这里的全是女散人。

西南角，按八卦方位当数坤地，女子当居，名副其实。

摩天岭上的女散人年龄偏小，最小的年仅七八岁，最大的也超不过二十岁。他们大多是军师、仙姑、将军、仙女、校尉、姹女、骑士和玉女的女儿。有少数散人与摩天岭上的人没有任何瓜葛，她们均是被她们的家长送来修道的。

女散人武功参差不齐，像那些年龄偏小的散人，只知吐纳行气，闭目打坐，于武学知识知之甚少。年龄偏大的，除了做些必备的功课外，还要练习一下武学基本功。

所有女散人都属蒋妡妍管辖。

一抹晨曦，将天空扯开一道白亮而巨大的口子，雾霭在晨曦中颤抖着，透过浮动的薄雾，但见一轮红rì悠闲地爬过东山山顶，柔和的金光漫洒开来，摩天岭各个向阳的山峰层林尽染，呈现一片淡黄sè。

西南角的女散人洞前，阳光明媚。

靠东侧的一个山洞前，此时正亭亭玉立着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女，晨风吹拂着那头飘逸的长发，像玄青sè的瀑布在飞扬，那张欺霜胜雪的脸在飞扬的瀑布衬托下显得更加白皙，几近透明。

这少女正是蒋妡妍。

她今天起得很早，曙光乍现，即刻惊扰了她的睡眠。擦拭一下惺忪的睡眼，她马上想到了今天乃是和行如风比试武功的时间。赶紧洗脸梳头，着实打扮了一番。

这场比赛乃是一厢情愿，行如风压根儿就不知道。

妡妍可不管这一套，而且她既有此打算，就有点迫不及待。

她也知道平白无故地找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孩儿切磋武功有点唐突，也讲不出什么道理来，但她不管这些。反正她想做的事谁也拦不住，这其中包括她的父亲蒋仪yīn。

昨晚，她把自己的决定告诉父亲后，蒋仪yīn只有两个字：“不行！”

爱行不行！她才不管这些呢！

她自信自己的实力！虽然父亲一个劲儿地说行如风那小子武功不如她，但她知道父亲是在有意阻拦。

“不比哪会知道？”她只相信这个最为朴素的道理。

蒋仪yīn见女儿固执，知道无法劝解，就把杜大鹏曾和行如风交过手但并没捞到什么便宜的事告诉了她，末了才道：“据我观察，行如风这小子内功并不强，可能只和咱们山上八个校尉的内功相当，但轻功已经达到了四个将军的水准，尤其是他使用暗器的手法简直一绝，又快又急，一般人恐怕躲避不了。你的内功可能要强过他，‘大络玄空掌’是我的看家本领，你已得我真传，虽然只练到了第二层，三步之内将他击倒问题不大；在轻功方面，你们都会‘凌虚踏步’，当有一拼，我觉得你内功强过他，估计你的‘凌虚踏步’要比他稍快；至于打暗器、扔石子之类，估计你不是对手，万一被他的石子打在脸上可能就要破相，你再想美就美不起来了。杜大鹏武功可以吧？还不是被他的石子打到鼻子上了么？现在他的鼻尖上还有个红印子呢……是以我说，在整体武功上，你比他强，假如他不使用暗器，你赢他胜券在握。”

蒋妡妍牢牢地记住了父亲的话，同时也增添了要战胜行如风的勇气。

但挑战对手总得找个理由才好，师出总得有名吧？

她现在站在自己的洞前便是在想“出师”的借口。

和煦的阳光穿透薄雾，软绵绵地撒在她美丽的脸庞上，给她白皙的面颊上镀上一层宛若桃花初绽一样的浅红sè。

山坡上开着许多不知名的小花，小巧玲珑，五颜六sè，煞是宜人。

妡妍踩着石阶慢慢向下走，看到近旁有一簇野花开得正艳，粉绒绒的，散发着一股似有似无的清香。她停下了，走过去，蹲下来，专注地看着，看她那样子，好像不是想着如何同行如风比武，而是专为欣赏鲜花而来。

掐一朵，闭着眼闻一闻，又掐一朵，仍是闻着。妡妍一共掐了八朵，找根草儿将花儿捆起来，攥在手里，低头一闻，清香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