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青牛，龙马（1/2）

武夫忽然间发现这个世界要jīng彩得多了，他本以为这是月食。包括现在他仍然认为这是月食。因为在另一个世界有一种叫做科技的东西，那个世界有研究天文的所谓专家。

前世的他虽然并不是唯心主义者，但对于大多数人所崇拜的唯物主义宗教不置可否。他看到了光明，看到了黑暗，甚至这不是看到，而是感觉到。

总之，他感觉到这个世界开始变得生动而有趣起来。他又饮了一口酒，忽然间想起了前世周星星主演的那部电影中的那句经典台词，老婆，快和牛魔王一起出来看上帝啊！

但这里没有霓裳，没有若若，只有一个萝莉小丫鬟。所以他感到有些无奈，有些怅然。所以他又喝了一口酒。再然后，不，没有然后了，他的双目暴睁，一口酒呛到了喉咙，全给喷了出来。

武夫前世已过而立之年，大风大浪里淌过，不敢说心如磐石，八风不动，但城府颇深，泰山崩于前而不变sè却不是夸张。如此失态，是因为他真的看到了一头牛，青牛。

这头牛太大了些，并且嘴里还噙着一枝桃花。最关键的是，这头牛，它妈的会飞。而如果武夫记得没错的话，牛魔王，也是会飞的。

这头会飞的牛当然不是真的飞，但它的蹄子真的没挨地。并且它绝对不是岭南的户口。它来自东方，那里有座桃山。

这头牛踏着人群的头顶，仿似凌空虚渡。被它踩过的人却仿似未知。他们仍在祈祷，希望他们的jīng诚能让这金石为开。

青牛悠悠而来，向着大放光明的这座院子。

院子里除了人，事实上还有着一座马棚，那马棚里只有一匹马。还是一匹跛了蹄子的马。

这匹马的脾气很不好，可能是因为跛了腿。它抽了个响鼻，挣开了缰绳，向着院门而去。

于是，院子，大门，青牛，跛马，相遇。

青牛看到了这匹坏脾气的马，它缩了缩蹄子，抖了抖桃花，先打个招呼，套套近乎。但这匹马懒得正眼瞅它，上来举起了它那只跛了的蹄子，一蹄子撂到了青牛的头上。

青牛退了两步，它觉得很委屈。我都打了招呼了，还打。它想把自己的委屈表现出来，于是，它缩了缩头，两只大牛眼眨巴了又眨巴，挤出了一滴牛泪。

跛马斜眼瞥了一眼眼前的这头大憨货，抽了个响鼻，摆了摆马尾。相信如果它能说话的话，一定会从它那锋利的大白牙缝间吐出两个字，白痴。

青牛看到了这个老货的表情，所以它有点恼羞成怒，于是，它摇了摇尾巴，后蹄蹬了蹬地，抖了抖身上的毛发。然后，那毛发开始打旋。

天地之数五十有五，已成变化而行鬼神。那青牛的身上打了五十五个旋。那旋似是静止，又好像在高速旋转，其内仿若有星辰宇宙。

于是青牛不再是青牛。因为它的毛发不再是青sè，它变得透明，变得灿烂，变得，光明。

透明的青牛体内看过去不再是内脏骨骼，而是星辰寰宇。不管是目光还是意念，哪怕是一点念头，都会被吸进去。然后迷失在茫茫寰宇，被岁月刷成一堆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