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多了个尾巴（1/2）

好不容易甩掉了野孩子，张山按莫消长rì记中所写，伸手提起了井盖，向楼梯下走去。向下的楼梯很长，一路无光。足足走了十几分钟，张山感觉到一阵闷热，这才看到了下方的微弱光亮。

又走了十几分钟，眼前的光越来越亮，到了平地上，张山被眼前的景像惊住了。排水沟里的大井，竟然通向这样一个地下世界。地下深处，竟然是一个繁华的街市。这里没有电灯，抬头望去，石臂顶部不知怎么镶进了一些人头大小的珠子，珠子通体萤绿，发出的光却把整个地下市场照得像白天一样亮。

市场内，有开着车贩卖的商人，有在石壁上开洞为店的商家，甚至还有些人摆着地摊儿。一阵肉香飘来，张山竟然看到了两个戴小瓜皮帽的在烤着羊肉串儿呢。如果不是这里环境特殊，他当真要以为是一个普通的步行街了。

五十三号坊，张山的目的地。他此翻前来，就是为了找到买血的地方。想来他手里还有五百多万，买血应该够他用了吧？张山走进市场内，眼看着地摊儿的前方，写着数字。车子的侧面，挂着牌子。果然，每个商家都有一个代号。

一路上，所有人都热情地跟他打着招呼，连跟他一样是来买东西的客人，也都见他就笑一下。张山遂感觉此地风俗不错，环境较好。他也笑了一路，直到找到了那五十三号坊。莫消长买血的地方。

从外面看，是个在石壁上砸出的洞，后又砌了墙，装了门。王字格的白门装着透明度很高的玻璃，从外面看就能看到里面灯火通明，布置整齐，就是没看到有血袋子。

“老板，买血。”张山憨笑着推门就叫了起来。

进门后，张山仍然笑着，左右打量着，他却愣了。这室内摆设的是各种小壁柜儿，一个个小格子，像是时下流行的格子铺。但这里的格子中，摆放着的全是小玻璃瓶子。瓶内有各sè的液体，也有胶囊，药丸，草叶什么的。

正对门的长条柜台下，突然钻出一人。那是个穿着白sè中山装的俊美少年，这少年生得鼻直口方，二目如星，标准的一米八五个头儿，瘦而不弱。这长相把张山比得无地自容。眼看张山，他伸出洁白修长的手，就迎了过来。

“欢迎光临，本店有各种特殊作用的药丸，最适合您这种高贵的血族使用。您要买血是吧？这是最新的速效红血，一颗就可以消除二级伤痛。现在店庆之中，活动价格只要一百万元。”

听着美少年流利的普通话，张山咽了下口水，瞪眼看着少年手中一个木糖醇口香糖大小的玻璃瓶子，里面装着三颗小红药丸，jīng致得像女孩子房里的装饰品一样。但他听得清楚，这东西可是一百，后面还多个万字！

“老板，误会，我是来买喝的血。”张山从刚刚的对话中得知，这少年有两下子，一眼就看出了他是个吸血鬼，所以也不再隐瞒。

但当他说出买喝的血时，少年脸上的笑一下就消失了。这俊美的少年翻脸比翻书还快，板着冷冰冰地哼了一声，“晕了，以为是个多了不起的上等血族来了呢，没想到是个新手。你上亲是谁啊？介绍过价格了吧？我这里的口粮可贵啊。”

张山一看他这傲慢的态度，心中感叹，不管地上地下，不管是人类还是吸血鬼，没钱和有钱就是不一样的待遇。老板也真是够直白的，看人下菜碟儿。但谁让自己不咬活人呢？这人应该了解吸血鬼，知道需要买血的都不是什么厉害角sè吧。

“我的上亲，是艾拉·陆娜。她没管过我。”张山随口就说，反正他对艾拉没有什么好感，还指望着有一天去找她算账呢。

但他不在乎，别人可不能不在乎艾拉这个名字。美少年不屑地哼道：“艾拉，哼，我猜你就不是什么有名的血族，你，什么？！”

最后一声什么少年是用惊叫喊出来的，张山吓了一跳。但见美少年转着圈儿打量着张山，突然伸手掏出一个小手电筒来，对着张山一照，光线十分特殊。张山看不出那是种什么颜sè的光，只觉得光照在身上，热热的。

眼看手指粗细的光照在张山身上，他却没有事，美少年头上见汗了，立即假笑着收了电筒弯腰行礼道：“不好意思，早听说艾拉大人没事的消息，以为是传闻呢。原来是真的，您这种尊贵的血族大人，怎么会来小店买血呢？难道这城里就没有合您口味的食馆么？”

张山听到食馆一词，脑中立即闪出了这个概念。那是古老的中世纪的叫法，有的洒馆里，专门招待吸血鬼。美貌的吸血鬼勾引人类，让他们自愿成为食物。每次都不喝过多的血，保证了他们的存活。没想到现代还有这种地方。

“那个，到底有没有？怎么卖的？”张山也不说破，倒利用起了这个身份。

美少年连忙小跑着到了柜台边，伸手一拍，一面墙自动转了起来，墙后面映出了一个暗室。内里温度不高，好几个大铁架子上摆满了血袋，跟医院的血库有一拼。张山看到食物就眼馋，走了进去，直接到了A型血的边上，伸手拿了一袋。

“大人好眼力，A型的是昨天新到的货，流动采血车有化验设备的，保证全是没有病的健康人献的。”美少年说着，走过去挑了几袋有标签的。

张山一听，心里暗骂：狗rì的，原来流动采血车采的免费血，竟然被拉到这里来了。不过这些人也真神通广大，要是遇上相关机构检查，发现他们不是给医疗卫生采血的，不就完了？

“大人，您看，你要多少？我这量挺足的，给您超级VIP价，400cc的只卖您五百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