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古时候就有流水线?(1/2)
老铁蒋呵呵一笑:“这铁汁浇铸沙范陶模虽然速度是快了,可铁水杂质多,筒膛质量无法保证。浇铸出来的筒膛易有气泡,铁质也松脆,装药多了,或者用得久了,就容易炸膛。西洋火枪就多用铸造。我大夏不然,这般锻打后,铁质细密坚韧,装药量足是西洋枪的一倍多,shè程远,威力大,轻易绝不炸膛。使君都尉对我们匠作已经高恩厚德了,老汉可不敢昧着良心糊弄,拿那些破铜烂铁的敷衍差事!”
还有这样的事?方明又被这老铁蒋给上了一堂课。
浇铸枪管速度快,成本低,锻打枪管虽然这在方面没有优势,可威力大shè程远,还不炸膛,两者还真难取舍。
方明思量着,又问:“若我们也浇铸枪管,造出来的火枪比起西洋枪怎么样?”
老铁蒋见这都尉真有心想要浇铸枪膛,面露难sè,迟疑道:“浇铸出来的也能凑合用,比西洋枪虽有不如,但相差也是仿佛。只是……”
不待老铁蒋只是出来,方明猛然挥手:“没有什么只是,既然浇铸出来的枪管能用,为什么要用锻打这种费时费力的方法。某只问你,这建炉炼铁你会是不会?”
“炼铁的高炉老汉倒也有些经验,可这铁水烧出来确实不到锻打出来的铁坯啊!”老铁蒋砸吧着嘴,还想劝方明回心转意。
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方明明白的紧:当年一旦三五朋友喝上几两小酒,就开始胡吹海侃。二战是他们吹侃的重点,苏德战场更是重点中的重点。德国造的虎式坦克质量那个好,火力那个牛,一般两三辆苏联T34从正面都干不过他,可费工费时,德国造一辆虎式,人苏联能造十辆十几辆的T34。老子两辆三辆干不过你,七辆八辆呢?还不行?十辆一齐上,你虎式再牛也搞不定了吧?由是德国输了战争。(德国战败,原因很多,地理政治的,军事指挥的,资源人力的,甚至还有正义的必然xìng……这里不是某胡乱言语,而是方明这厮见识浅薄,诸位苏迷德迷军事迷,请勿较真。)
这和现在到底是要浇铸枪管还是锻打枪管是一个道理——到底是一味甚至病态的追求质量呢,还是在保证一定质量的前提下追求数量。
方明选择了数量,毕竟人苏联人的经验放在那里。shè程近点威力小点又怎么样,架不住老子枪多弹密。容易炸膛又怎么样,炸了一杆十杆,老子还有几百上千杆呢。再说人西洋人都用这个方法,说明炸膛率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否则以西洋人的特xìng,那些西洋兵们不早就拒绝使用了。
不当下再不理老铁蒋在那啰啰嗦嗦,寻一马扎,抬腿站了上去:“都停手!”
一声嘶吼,工棚内所有的活计全部停了下来,只听方明喊道:“某意已决,明rì起就建高炉炼铁水,浇铸枪管。等高炉建起来烧出铁水后,没有某的命令,再不许用这锻打的方法来造枪了。方才老铁蒋说了,模范浇铸,铁水杂质多,铸出来的枪管铁质松脆容易炸膛。谁要是能有办法消除铁水杂质,让那浇铸出来的枪管铁质坚韧,也不用和这锻打出来的枪管比,只要能比的上那西洋火枪,某就许他个诺大的好处!有没有人来领这个好处?”
静默,全场当值匠人几十个,连带被吵醒赶来观看的,一共百余人,齐刷刷将目光对准方明,私下里交头接耳嗡嗡作响,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现在不知道也没关系,某这个悬赏一直有效!什么时候想出来,什么时候来找某,当即兑现!”方明本来也没指望能一下有人解决这个问题,立下个赏格,就为了让这些匠人们多琢磨琢磨,不是都说古人智慧多嘛,有了物质jīng神双重刺激,闹不定哪天就给这技术难关给攻克了。将手一指老铁蒋:“方才在太守府中,某就对老铁蒋说了,谁能帮某在火枪火yao上做出革新,让某满意,某就保他个世袭军功,不但自己,就是地下祖宗们脸上也有光,子孙后代也受益。今天这话也对大家说了,你们大家伙都听真了,回去多想多做!谁有本事,谁就找老子领赏!”
说完,丢下一群惊愕中带着狂喜的匠人,拍拍屁股就下了马扎,正待对老铁蒋交代几句,人群中挤出一位,高喊道:“都尉大人说,能保某一个世袭军功,是不是真的?”
方明抬眼看去,这人四十多岁,头上一根毛都没长,映着炉火油光锃亮,脸上倒还白净,不像打铁出身。可单薄衣褂下肌肉鼓起老高,撑得胸口腕脉处的布帛紧梆梆的,显然是长年挥动铁锤练就的一副好身板。见这人不信,撇着嘴往地上吐了唾沫,大声道:“看到没,老子吐口唾沫就是一个坑,是顶天立地说话算话的!你要有章法,就直说,这许多人的面,老子还唬你不成!”
“好,诸位都是一个见证!”这位显然是个楞子,声音比方明还要大,四下团团一揖,说出来的话却让方明喜出望外:“某有法子,炼出来铁水浇铸出的枪管虽及不上锻打出来的,但包管要比西洋枪管结实耐用!”
“打住!”看道这位当场就要说出那个方法来,方明赶忙喝止:“随某到边上说话,你这法子要是管用,再不许对其他人说,其他人等胆敢无故打听的,一律以刺探军机罪重处!”
扬手点了老铁蒋,带着这位楞子,又钻进刚刚那间屋舍,吩咐门外赵引财带着牙兵将这屋舍团团围住,十步内不许有人。一切安排妥当,这才回屋落座,道:“好了,你说吧,有什么法子!”
也不知这位是楞劲过去了,还是刚刚趁方明安排关防的功夫吃了老铁蒋的训斥,此刻在这小屋内,只有连自己在内只有三人,他到有些拘束害怕了。扭捏着不敢说话,只跪在地上咚咚磕头。
“罢了,罢了,磕一万个头也不顶用,你要胆敢戏耍老子,你这个大好的光头就在脖子上住不下去了,快说!”吃了方明一个威吓,这位楞劲又起,梗着脖子道:“谁骗你谁是孙子,某确实真有办法!……”
方明细听他述说,这方法倒也简单易行:在修筑炼铁高炉时,在炉膛上下预留几个孔洞,平时堵死堵严,等铁汁融化,在中间孔洞里接上鼓风,直接对着铁汁吹风,再寻人站到炉顶孔洞边,用一长条铁杆不停搅动铁汁,这样烧炼出来的铁水极少含有杂质。虽然这位楞子以前从没有铸过火枪身管,但浇铸出来的其他器物,无一不坚固耐用,比起捶打锻造出来的,也只是略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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