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兄弟重聚(1/2)
铁门打开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是关闭自己已久的心门被打了开,陈浩南刚跨出两步,不由得仰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身上什么都没有,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走的时候也是什么样子,只是多了一份成熟和干练。他把从监狱里赚到的那点苦工资全部给了大口英他们几个买烟抽,唯一从监狱带走就只是小萝卜头的女儿的照片。
一首“莫回头”的狱歌突然在陈浩南背后响起,声音震颤整个监狱。唱着莫回头但是陈浩南还是忍不住回了头,以葫芦为首的一伙人差点挤爆了监狱的大铁门,还有大口英、三条、铁锤等人都在深情送别,边唱边叫他大步往前走别回头,这时也不分什么洪兴还是东星的,只有兄弟的不舍情义。
陈浩南含泪,弯腰鞠躬一个,便笑着使劲跑开了,他zì yóu了!
“出来吧!我知道你们就跟在我后面。”陈浩南走了几步,就发觉背后有人跟踪,不觉得笑道。
“还是这么机jǐng,没让我们失望!”
走出来的是钱家兄弟,他们比陈浩南早了一个月出去,知道陈浩南他今天出狱。陈浩南因为表现好,又和那些狱jǐng打好了关系,刑期减短了一个月。那些狱jǐng不管你是否成帮立派,只要你不要搞事便是,整个监狱的囚犯在陈浩南的带领下,一段时间都是和和睦睦的,虽然有些许人免不了会小吵小闹。陈浩南没有把这消息告诉妹妹陈若男他们,只是为了突然出现给他们一个惊喜。
“两位钱大哥别耍我了!”陈浩南笑道,钱家兄弟进监狱守护三叔都要二十年了,年纪都赶上洪天啸了,却一直当陈浩南的左右护法,陈浩南一直当他们为大哥敬重。“说真的,你们都出来一个月,可好?”
钱家兄弟互视一下,呼了口气,无奈冷笑道:“还是监狱里的生活比较适合我们,我们已经和社会脱轨了,什么都不适应了!”
“这只是暂时的,相信慢慢会变好的!”陈浩南安慰道。
“希望如此,我们兄弟俩后半辈子就指望你了!”钱家兄弟笑道。
“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吗?有饭一起吃,有粥一起喝!在监狱里也都是你们照顾我!”陈浩南爽朗应道。
钱家兄弟这才在脸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他们三个走到了一个公交站台,陈浩南看着钱家兄弟上了公交。
“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啦?”那公交车开动了之后,钱家兄弟才发现陈浩南还在站台上站着。
“你们先回去吧,不用陪我!我还要去买件很重要的东西!”陈浩南对着钱家兄弟喊道,“地址和电话你们都有了,改天找我!”
公交车上一个坐在车窗旁的年轻女子一听到有人朝大巴喊,好奇地探窗回头看了一下,不由得心里一震,多熟悉的白齿笑容,多熟悉的那张七分正三分邪的脸,还有那齐肩的长发。此年轻女子正是当年医院里只见过陈浩南一面便印象深刻至今的护士莫小悠。两年后的她依旧是那张俏媚的脸蛋,只是多了几分成熟的魅力。
“司机,停一下!”莫小悠发呆着看陈浩南几秒,那车子又开了一段路程,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叫停。
此时,一辆通往深水埗的大巴在陈浩南眼前靠站,陈浩南跳上了车,那车便朝另一个岔道口开去。
“小姐,你究竟怎么啦?”司机有点不耐烦地问道。
“没什么,继续开车,对不起。”某小悠正准备离开座位下车去,只见陈浩南上了另一辆车,追也来不及,便遗憾地作罢,不舍地回头看了一下,站台已经是空空的。
“爸爸最喜欢吃深水埗的李记烤鹅了!”陈浩南手里拿着热乎乎的烤鹅,生怕烤鹅凉了还特地将它塞怀里,用外套挡着风。两年多来,他那挂名父亲一直没有原谅他,他出狱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争取得到他的原谅。当他走上那座老楼,看到自家的那扇门的时候,心都快跳出了,一股喜悦的眼泪就想涌出。
“爸,妈,我回来了。”陈浩南激动地拍了两下门,没人应。
“若男!若男!……”陈浩南突然看到门外面上了锁,那锁上面还有几道锈。
“包皮,巢皮!”陈浩南有点疑惑,跑去敲包皮他们家的门,没想到他们家的门也是锁着的。
“鬼叫什么啊?要不要让人睡?”旁边一间房子的门突然开了,走出了一个穿着睡衣,头发蓬松的女子,不耐烦地投诉道。
陈浩南见那女子顶着一个爆炸头,穿着一件长长的卡通薄睡衣,里面却是什么都没穿,阳光一照,那身体的轮廓便都呈了出来,又见他左右脚的拖鞋都穿反了,不禁歪头笑。
“你傻笑什么?”那女子见陈浩南一直盯着她的身子看,自己也低头看了一下,不禁啊的大叫一声,才想起自己只穿着睡衣,而她睡觉的习惯是从来不穿内衣裤。
“妈的,小流氓,占本小姐便宜!”那女子大叫一声之后连忙跑进屋子,关上门,心跳脸红,回想陈浩南的样子,笑道,“不过还挺帅的,让帅哥占占便宜也无所谓,谁叫我是美女。这样想本小姐就舒服多了!”
她自我安慰了一下,疏了口气,抓抓头正准备进屋子继续睡觉的时候,门铃响了。
“哎呦,我的妈,我不通宵的时候没人找,我一通宵什么鬼神都来了。谁啊?”那女子不耐烦地嚷道,开了一小缝的门,探头出去,只见是陈浩南。
“小姐,我……”
“你!你个大头鬼!”陈浩南还没说完,那女子便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门铃又响了。
“你究竟想干什么?我喊非礼了!”那女子装怒。
“我没有恶意,我只是两位一下那两家人都上哪去了?”陈浩南笑道。
“我搬来一年多了,一直见那两房间是锁着的,没见有人进入!”那女子叹口气道,“好了吧,我可以关门了吧?sè狼!”女子说完,向陈浩南翻了一个鬼脸,朝她竖起中指,便笑着关上门。
陈浩南觉得有点好玩,便故意又按了一下门铃。
“饶命啊!我的好哥哥,你究竟想干什么?要jiān要杀也等我睡个饱觉再说。”那女子开门,抓狂道。
“我只想告诉你,你的拖鞋穿反了,还有…”陈浩南笑道,“你的身材很xìng感!”
“你去死啦!”那女子又羞又恼,连忙关门,见自己真的穿错了拖鞋,不禁也笑了出来。
陈浩南这才满意地离开,他心里奇怪为何包皮和若男从来没有提过搬家的事?起初疑是那女子在耍他,但是当他仔细看清楚的时候才发现门上铺满了厚厚一层灰,一向爱干净的母亲和妹妹是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
“他们究竟上哪去了?”陈浩南正疑惑。同楼的胖姐带着他的胖儿子从拐角走出,一看到陈浩南便一脸的不屑,特地对他儿子说道,“儿子,长大要学乖,不然连你爸爸都被要被你害死。”
“胖姐,你是不是有话要说?”陈浩南疑惑问道。
“跟你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是你害死了你老爸,你这不孝子坐两年牢太便宜你了!”胖姐不满道,“你爸大厦公认的大好人怎么就生了你这不长进的儿子?”
“你在瞎说什么?”陈浩南一听胖姐的话,如同晴天霹雳,脸一下子像野兽一般狰狞起来。
胖姐一见陈浩南那狼一般的眼睛,吓得立马拉着儿子三步并作一步跑开。
陈浩南一听父亲已死,越发觉得不对劲,从楼道的消防箱中拽出一把斧头,将自家的锁给劈开。他手上的烤鹅啪啦啪啦滚落在地,屋子里多了一个灵位和父亲一张黑白大大照片,陈浩南不禁双膝跪地,嚎啕大哭。
那邻居的女子正蒙头准备再睡,突然听到男人的哭声,爬床而起,裹着张小毯子朝哭声走去,在门口只见陈浩南哭得凄惨,眼前是一个灵位,便明白了几分。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哭得如此撕裂,不禁心生怜爱,站在门口好一会但始终找不到勇气进去安慰几句,再回到床上的时候已经久久不能静心入睡。
包皮和巢皮家都搬走,现在便只有山鸡家的电话。他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山鸡的老母骂道:那臭小子在陈友车行洗车。陈浩南一到陈友车行,远远看着那个光头就是山鸡了,别人在洗车,他蹲在地上拿着水管正在朝一个穿白sè裙子的女子喷水,一副嬉皮笑脸。
“妹妹好xìng感,来哥哥怀里抱抱!”
“神经病!”那女子骂了一声就吓得跑开。
“你才神经病!”山鸡yín笑道,“传红sè内裤了不起啊?本命年吗?”
“山鸡,你能不能不要这么sè?好好给我做事!”车行的老板不满意地说道。
“老板你不sè,那李小姐怎么一周来修了三次车?”山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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