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山村(1/2)
天荡山水气浓密,一年四季大部分被雾气笼罩,山里河流密布,水多树多花也多。
落山寨,坐落在两山相交的谷底,向阳背风,景sè十分的优美。
树林子边,一个小孩正用长长的青草拧成的一条长绳,把两棵树连到一起。
女孩正慢慢走,象个小锅牛,滑稽而可爱。
她的脚踩在长绳上,身子摇摇晃晃一点点,往前走,象刚学走路的小鸭子,晃几下摇几下,非常的讨人喜欢。
张一凡则斜躺在水边,赤着脚,头发散乱,两眼半眯,黄而瘦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好象电影里的木乃伊。
一只小鸟从树上跳下来,跳到了青草绳上,小丫头吓的叫了一声,大声喊道“傻叔,你看,看看呀”
绳上的女孩说着,脚下一个不稳,人从米高的绳上掉下来,地上一层碧油油的绿草,女孩只觉的摔在地上,好似棉被一柔软。。。
她什么也不想,爬起来,拍拍身上的衣服,怒冲冲的说“傻叔坏了,不跟你玩了”
张一凡忽然笑了,嘴轻轻一动,将那卷着的树叶吐出来,人站起来,看着乖巧孩子,露出一脸笑容。
“傻叔,我要回去了,在不回去,娘就急了。”女孩说。
“好,我在呆一会,你去吧?路上慢一点。”张一凡细声说道。
女孩受到盯嘱,也不多说,象只小燕子,轻轻的飞起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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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村张一凡呆了七年。
在这几年里,他不知道要去哪?也不知道,自已该做什么?
整天吹着,笑着,然后,把自已关在屋子里发呆,看着墙上自已的影子,自已和自已说话。
嚎家在村子里是富户。
张一凡住在嚎家一个没住人的别院,当然也不为吃饭发愁。
嚎在张一凡来村的第三年就出山了,跟着寻金马队走出了大山,去闯自已的世界了。
他记的嚎走的那一晚,来找张一凡,痛苦的说“哥,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我从来都相信,你会让我的生命更加jīng彩,我们一起出去吧?这个世界太大了,而这里太小了,在这里我会死的。哥这不适合你,你是冲天大鸟——这只是井里的最深处,你不应该在这里?”
张一凡摇摇头,象没听到一样,思索了良久,才木讷的说“我帮不了你,这是你自已的选择,我还有自已的路,你的路只能靠自已走,我帮不了你。”
嚎痛苦的摇头,他知道,该恨眼前的大哥,还是在次求他。。。
他在这三年里,已经长成了真正的男人。。
看着张一凡,他也打定了主意,坚毅的说“我想明白了,我要出去,要寻找自已的路?明天我会跟着马队走了,可能永远不会回来。”
嚎说着站着来,抡动手里的一截长棍,打在墙角的一棵树上。
―――――
嚎的母亲是山里人泰阿氏的族人,这是一个大家族。
他父亲是谁,却没有人知道。
有人说他母亲被人强暴了,也有人说他母亲有个老相好,嚎是他们生的私生子。
只是那老相老,后来不来了。
人们说是个山外人,男人长的什么样,都说很不错?可你真要问,你见过吗?又都摇头。
嚎天生和常人不一样,嗓音大两眼亮,前文说过,他母亲听到狼音,其实是产婆接产孩子的瞬间,听到了狼啸,好象群狼在叫,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产婆后来疯了,见人就叫“狼来了,狼来了”
得了失心疯的产婆,也学起了狼嚎。
这件事,你传,我传,传的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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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凡躺在一块青石上,看着天上悠闲的白云,陷入了简单的沉思。
他开始胡思乱想。
人出生,难道就为了等死吗?
死倒是不可怕,怕的是人还活着可心却死了,一个个可怕的脸,好似在他眼前晃。
“傻叔,我又回来了”小丫头笑着,又回来了。
她笑着跑到张一凡跟前,嘴咧小胖手背在身后,笑得很开心。
“你不是要回家吗?怎么又来了”张一凡调戏的问小姑娘。
“我不陪你玩,可是他要找你呀”女孩努着嘴,一脸的不满。
丫头说着一背手拿出一个小兔,黑耳朵白sè的毛,嘴巴上有块黑迹。
这是前几天张一凡捉给小姑娘的。
小丫头没有大名,小名二妮。
二妮家姓匡,父亲匡容是文人,写了一笔好字。
张一凡和匡容是邻居,山里人很朴实。
自从嚎走后,家人对张一凡渐渐有了意见。
给他送饭,不是早就是晚,有时还是凉的。
匡容心实,看不过去,就常让女孩送点吃的东西,有时也把他叫到家里去吃一顿忽,或者喝点酒。
所以,他们的关系很好。
二妮笑着走过来,把小兔放地上,用枝条编了个圈,往地上一放,小兔钻进去就不在出来,只是闷头慢慢的吃草。
“傻叔真历害,弄个小圈,小兔兔就不敢动了”二妮说着,两眼瞪的大圆,看的出十分的羡慕。
“那是小兔乖,哪是它不敢动”张一凡胡乱的应付。
“不,我弄个圈,它就往外跑,可不听话了?”二妮气呼呼的说,小手冲兔身上打道。
小兔吃了一会,二妮忽然跳起来,急声说道“傻叔,我忘了,爹爹说前边大胖家送了半个狗,他买酒去,要你过去吃饭”
张一凡听了二妮的话,也不多说,坐起来,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往回就走。
二妮见他回走,急了,叫道“傻叔,小兔子还没吃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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