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受伤风波(1/2)
摩托车在一栋两层楼的平顶房前停了下来。经历了一半天的折腾,看到眼前这现代的瓷砖水泥建筑,终于有种从冷兵器时代回到现代的感觉!开摩托车的是叫张湖,毕竟在外面做生意,倒是村里数得上名次的有钱人,家里起了少有的几栋现代屋子。
“谢谢了!”一翻热情塞钱他笑着拒绝后,张天师也不客气地收回了钱。
“太见外了!既然是聂诩那娃的老师,就是咱们娃老师一样的!将来说不定还得麻烦张老师您呢!呵呵!走!聂诩家就是后面不远呢!”张湖一放下车,便从家里拿了个手电,和家里人说了声,便打算帮二人带路。
‘这人倒是jīng明!不愧是生意人,这坐下摩托车,看意思是想将来为他崽来高中打基础了!这车费倒是贵得离谱!’何主任和张天师自然清白的很,倒一时也不好说什么,总不能刚磨完就卸磨杀驴吧!只是笑呵呵地说谢谢。
又是至少五分钟的路程后,终于来到一栋村里到处都是的普通土砖屋前。
“就是这儿了!树叔!有城里的老师来找你们呢!”
“是张湖吧!什么城里的老师啊!快进来!”屋里昏暗的灯光透在窗户上,倒是比外面的月亮亮了些。一个外慧内贤的jīng明妇女开了门便热情地引着三人进了屋。
“花姨!树叔!张老师讲是聂诩的班主任!另外还有他学校的教导主任!呵呵!”张湖一入屋也不客气,帮着口中的花姨搬着凳子。
“哦!张老师!主任好!快坐!快坐!”张湖口中的花姨自然是聂诩的母亲唐花,树叔就是父亲聂树。
“你好!你好!快别客气!”大家又是一阵客气场面话后,便都上了筷子碗。虽然桌子上只有一晕一素,但是好在晕菜是野味!林里的人自然缺不了这东西。
“哦!诩儿刚刚到他虎叔家去推拿去了!他虎叔会些疗伤的药酒草药的,这不诩儿从城里回来在山上摔了一跤,倒摔得挺严重的!所以才请了一个月假!现在倒基本好的差不多了!”聂树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朴实农民,看到聂诩的老师倒并不显得唐突,如今聂诩回来刚好一个月了,人家学校老师来看望倒在情理之中。
“原来是这样啊!我说怎么没有看到聂诩同学呢!”张天师拿起一杯米酒轻轻地喝了一口。
“呵呵!花,你去后面叫一下诩啊!”
“诩啊!你班上的老师来了!”唐花此时正在一旁的厨房里弄着另外的菜,张口便朝窗口大喊。农村里倒是挺方便,邻居家叫唤只要在家一喊便听得到了。
“回来了!呵呵!”听到唐花的叫唤,张天师和何主任一时面面相虚,屋里顿时只听到唐花菜刀刀起下落的声音。听到一声‘吱’的响声,倒正是农村堂屋大门的响声。
“树叔!虎叔家晓燕也是你崽一个班的吧!”张湖边吃着边问道。
“是的!都是张老师班的同学,他们两个从小就一班,这不高二分班都选到了一个班不!”
“呵呵!聂晓燕同学和聂诩同学都是班里的尖子生!今年他们两个可是咱们学校的重头戏哦!”何主任边应着喝酒,边比较兴奋地道。
“那是!聂诩可是到哪个学校就哪个学校第一名!咱们镇上是出名得很!真羡慕树叔有个好崽啊!呵呵!”张湖傻笑着就和着。
“爸!张老师!何老师!”只见一身材单薄,肤sè略显苍白,双鬓若刀裁,锁眉如墨剑,双眸却透坚韧的十四五岁的男孩推门而入,此人正是聂诩。
一同进来的还有一妙龄女孩,只见柳眉大眼瓜子脸的标致女孩子,虽然谈不上极品佳人,但至少也是百里难寻的美人儿,虽然身着简陋,但身上的一股凛然气质却叫人感觉有种脱俗而慧兰感觉。正是聂诩同小玩到大的邻居同龄聂晓燕。
“呵呵!诩啊!晓燕!来陪你两位老师喝点!”聂树驽了驽嘴,伸手将一边的杯子倒了半杯朝聂诩道。
“你们慢点喝啊!孩子他爸今天打了一头野兔,刚好烧着给两位当伴酒菜!”厨房此时听到炒菜的声音,香气和呛人的辛辣味正是地产的湖南菜,屋里的几人顿时笑着都有些心痒起来。
“两位老师来敬你们一杯!咱们穷乡僻壤的,没有什么好吃的!要不是靠这林子,就只剩下些野菜了!两位老师正赶巧!今天割完鱼草在山腰上打了只兔子!花马上就弄了上来!”
“呵呵!太客气了!咱们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只是来看望一下聂诩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接着又是一阵的寒暄,聂诩也喝了半杯酒,何主任和张天师倒在张湖和聂树的敬酒下,喝得有些醉意了。
但是二人来时却是一直较为紧张,直到进屋听到聂树讲聂诩撒谎称自然是摔伤的才较为安心,这万一聂诩受了刺激不到行知读书了,换到别的学校高考,这可是莫大的损失!学校领导非批死二人不可!
二人本来抱着开解当和事佬的态度来的,看到聂诩自己放开自然更好,但是学校的意思却是还是要带到的。
一千块的红包,顿时让聂树和聂诩等人千拒万拒的,硬是不收!张天师和何主任也想了许多借口,什么同学捐的、学校安慰什么的,最后硬是以聂诩省联考考了全省第二名的奖金,聂诩一家人才将信将疑地收了下来。聂晓燕同样收到了这红包,借口当然是一样的,聂诩和聂晓燕二人对视一眼,都充满疑惑地收了下来,但二人都是聪明人,知道学校可能知晓了事情的原由,一时自然是当作安慰款来着,当着父母的面,谎言自然得继续圆,红包只能以奖金的借口收下。
酒席下来,何、张二人倒是睡得舒畅,累了一天,酒足饭饱的,管他床、被简陋,一上床便酣声四起!
夜深人静的时候,聂诩却是躺在临时担起来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此事应该没有多少人知晓才是!晓燕同自己并没有让第三人知道,另外抢自己钱并伤自己的五人没有理由去告诉别人!难道真是学校的慰问金!仅此而已!?最后想不出原由,直到凌晨地昏昏睡了过去。
由于张湖要赶早去城里做生意,第二天一大早便要起程,张、何二位老师大早起来却没办法,赶早坐车车总比步行来得好!提着唐花为二人准备的些干野味,天没亮便离开了村里。由于月假有两天,聂诩倒是还有一rì才上学校。
聂诩睁开双眼,脑海中便又完全呈现出了四壁土墙,一张朝东老旧粗厚的百合窗,头顶几根弯曲的顶梁,暗暗淡淡的晨光透过几片破洞的瓦和半块玻璃制成的透明瓦,来到了这个向往光明的十五岁小伙子眼中。
涟水城被打的事件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身上的伤已经基本好了,聂诩从床上坐起,拔开身上散乱的棉花小被褥,从吱吱作响的木床边上拿起一件淡得有些泛白的T恤,看也不看地便朝身上套!
“诩啊!怎么就起来了!多睡会吧!学堂里也挺累人的!”聂诩刚推开那由三块厚实木板做的寝室门,外面戴着灰sè洗脸毛巾的母亲便笑容满面地迎了来,边同儿子交谈着,边将肩膀上的一担青草放在了地上。
“妈!张老师何老师呢?”
“他们赶早就坐着你张湖哥的车上城了!张湖要赶早做生意,也只能摸早起来赶路!”聂诩想了想,却也没有再多想。
“妈!爸呢?”聂诩眼光中雾花闪烁着,有些吱咽地问道。
“你倒少有喝酒,昨晚还算得踏实吧!呵呵,妈这已经是第三担了,你爸也去割西边水库的鱼草了!今年在你三伯家借了几千块草鱼苗!这光水库那边每天至少就得吃七担这么大的草,我这边少些,只要四担就够了!你是没有看到啊,这塘面是上鱼花粪都是一层一层,半年不到啊,都足有五斤多一条了!看来你大学的学费有着落了!”眼前这朴实勤劳的妇女正是聂诩口中的母亲,看上去足有四十好几的样子,乡里虽然提倡晚婚晚育,但生下聂诩那年,唐花才十八!
听着母亲的话,聂诩眼中顿时已经有些泪花在打转悠了!不过转身强忍泪水,借口帮母亲端口茶便直进入了屋内,同时小心地翻起身上的衣服拭了拭,便端起一大杯茶递上了母亲。
“嗯!你姨家的茶就是好喝啊!今年再去要点来!!”唐花一口气便干了半杯,然后拭了拭汗水高兴地道,将茶杯递给儿子后,便又挑起近百斤的草准备离开。
“妈!今天你做早饭,我来割剩下的草吧!”聂诩虽然已经拭去泪水,但却仍然有些闪烁地看着明显有些疲劳的母亲道。
“不了!你看你读书也辛苦,难得回来一趟!再说伤刚好,多养着点!听说下个月就要高考了吧!进屋看看书吧!早餐妈回来再弄吧!!”母亲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小了,挑着重担,却仍然飞快地走在泥路上,聂诩的家前是一条三、四米宽的泥路,再边上就是一口十来亩地的塘!这口塘正是家里所有的资金来源,组上另外还有一口水库,足有百来亩的,今年轮到他家养了,父亲正是在那边忙。
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聂诩再也难忍心中的情绪,泪水沿着黝黑但稚嫩的脸颊往下流着。直到母亲消失在早晨的雾气中,才转身到屋内,小屋不大,不过两间土砖寝室和一堂屋,另外边上还有一个柴房加一个养鸡鸭的杂房及两间大的养猪间。
聂诩进屋不久,里面便起了袅袅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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