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开幕（1/2）

() “肃静，你们这些废柴们！”

礼堂主席台旁边的门被人一脚踢开，还没看到人，门的外面就传来如同狮虎咆哮的吼声，随即大摇大摆地走出个身穿运动服的大汉，短而坚硬浓密的黑发与没剃干净的胡茬连为一体，撸起的袖子露出肌肉发达而多毛的手臂。那大汉的面相其实很周正，并不怎么凶恶，只不过是态度的恶劣让人没法对其抱以好感，运动服前面别着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胸花，上面写着两个字“教师”，这种穿着与气魄想必是教体育的。

然而下面的声音真的不怎么大，这种行为只能看作挑衅，很有效，不良少年们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到台上。

“好好看看吧！老子就是要看着你们这群废柴好几年的指导教师，希望过两年你们中间能出来几个能让老子看上眼的！接下来统统闭嘴！听校长讲话！有什么不满的老子自然等一会和你找个地方好好说说！”

把话说完之后，体育老师还在上面洋洋得意地巡视着，眼神就像屠夫在揣摩牲畜的肥瘦。

“喂，那家伙是在干什么。”

章星源凑到丁寒脑后悄悄地问道。

“应该是在观察下面的反应，看看有没有谁敢现在打上去。”

丁寒把身体紧靠在椅子背上，尽可能地小声交谈。

“怎么讲？”

“那个老师很厉害的，你应该看得出来吧。”

“哦，倒是也能看出一点，原来如此，所以他也手痒对吧。”

以章星源的直觉和见识，的确第一感觉就是离那老师越远越好，最好互相看不见。

台下的学生们反应非常一致，就是沉默，不过大体上看，一部分比较厉害的强者感知到了同样身为强者的气息，大多数人脑子里只有应该怎样上去揍他，极小部分比较弱一些的估计就是彻底被吓到了。

几名中年人从后面鱼贯而入转移了学生们的注意力，这些中年人按照顺序坐在了主席台上，不愧是辉煌联合旧校区这种地方的领导，每一位都仪态威武举止从容，想必个个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才不会被高中生不良少年这种小鱼小虾搅得头疼。

那个人就是校长么？丁寒的视力不错所以看得清楚。主席台上坐着一名头发已经全白的中年男人，戴着古朴的方框眼镜，年龄从表面上看不出来，因为保养得很好，没有丝毫皱纹，看起来应该是个严谨而传统的教育家，除了校长，想象不出长成这个模样的人还会从事怎样的职业。

有点出乎意料，丁寒总有一种先入为主的概念，就是这里的校领导也都是些恐怖的强者。

“那大叔就是校长啊，怎么好像很普通？”

章星源在身后嘟嘟囔囔地抱怨着。

“是啊。”

校长大叔面带微笑地站了起来，下面如同预想一般地没有掌声，而是嘈嘈杂杂的议论。

“你们给我老老实实地……”

“不必了，程老师。”

被称作程老师的体育老师猛地站了起来，就在刚要对着下面吼过去的时候却被校长平静地制止。

“哦，知道了。”

即将爆发的程老师没有任何异议，就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哟，原来这家伙也有害怕的东西啊。”

看到程老师的动作，章星源满是恶意地揶揄了一句。

丁寒对这句话，却没有办法表示赞同，只能轻轻地点了下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如果只是害怕自己的顶头老大或者衣食父母，程老师这样的粗鲁汉子应该不会在听到校长说话的时候带有一点发自内心的尊敬表情。

实际上关于这位校长丁寒确实没听过什么传闻，因为去年校长不是这位，据说之前的校长是个很了不起的教育家，上过很多次的电视和报纸，由于年龄太大所以退休了，今年换了这样一位，不过大体上应该也不会差。

“有一个传统的比喻，你们就是一些腐烂了的水果，在以前的学校肯定经常有人这么说吧。”

校长大叔拿起话筒，第一句话就这么惊天动地，下面“轰隆”一声爆发了，洋溢着各种危险的气氛。程老师此时怒目圆睁，只凭单人的魄力居然压过了台下的不稳气息，顾及到程老师的存在，好在没有人往台上丢过去什么东西。

“把烂了的水果和好的水果放在一起，过不了多长时间好的水果也会烂掉，这个比喻你们一定非常熟悉，没错，说的就是你们。”

这大叔究竟想干什么啊……

丁寒也完全摸不到头脑，校长说的都是实话，最真实不过的实话，如果不是以争霸为目标，正常人不会选择来这里就读。虽然光是辉煌联合的名号就能吓倒一大批人，然而在这个城市依然有能与辉煌联合抗衡的存在，与这些强大的家伙们对抗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且不说弱者，即使是在一般高中能够称王的家伙，在辉煌联合依然有九成的可能无法出头，最多只能作为争霸中的一个无名小卒度过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