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禁忌（1/2）

() 两个人看起来是打了个平分秋sè，至少现在的这一刻，两人还都在那里喘息休整，但是丁寒明白，用尽全力换来的平局本身就是一种实力的差距，况且……

金峰庞大的身躯缓缓抬起，拍打着灰尘的同时，站直了身体。刚才的那一下攻击虽然有效，却还没到让他失去战斗力的程度。

反观章星源，能让自己不趴在地上大概已经竭尽全力了吧。

“唔……”

金峰左右摇晃着脖子，也不知是在显示自己身体的强韧还是在掩盖头晕，居高临下地盯着章星源，沉默不语。

“这下彻底完了，那胖子还能打！”

“那个金毛的，站起来，快站起来啊！”

“好，等下老子一定要和这大个家伙打！话说这家伙是几班的？”

围观的大约分成三派，两方的支持者，这是围观的看客，剩下的就是摩拳擦掌想和金峰开打的，数量占了绝大多数。

丁寒听着耳边嘈嘈杂杂的叫战声，一个个好似自己比金峰强大百倍的模样，这些人大概永远不会懂“不自量力”这个词的意义。不过丁寒的心思并不在此，那边章星源已经彻底不能战斗了，丁寒无声无息地从人群当中悄悄靠近，挪到了一个不太显眼的位置，这个地点如果金峰继续攻击，丁寒就能立刻制止他。

“还站得起来？”

听到金峰的声音，丁寒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他妈的，站不起来了……”

章星源支撑身体的四肢一松，扑腾地趴在了地上。

“他已经站不起来了，你这家伙就不要打了！”

这是比较有良心的观众

“你！让开让开，和我打！”

“凭什么！你算老几！”

这是不小心就和周围的人打起来的，数量相当多，一时间围观的人众立刻分裂出几个战区，每个区域有两人到十数人不等，自顾自地先互相打了起来，金峰什么的立刻被忘到脑后。

金峰的眼中已经没有凶sè与战意，虽然看上去还是同样的丑陋，东北话有个更好的形容词，叫做磕碜，磕者撞击也，碜者丑陋也，意思就是像长得丑的人被打一顿之后那么丑——这是胡说的，不要信。

“哈哈，可是你没让我后退。”

没听说过后颈被打还能往后退，至少目前人类尚未进化成这种结构。

趴在地上的章星源没有回话。

该不会已经失去意识了吧。

丁寒眉头微皱，失去意识可不是什么好现象，脱力昏厥还算好，内脏或大脑受伤的可能xìng也不是没有，想到这里，丁寒迈步过去就想前去看个究竟。

正在此刻，章星源把右手从地上抬起来，他的动作很慢，却有条不紊，生怕周围的人看不清楚。他的右手翻转，掌心向天，再慢慢地收起每一根手指，剩下最中间的那根。

丁寒迈出的步子迅速缩了回去，左顾右盼，幸好没人看见。

“你……算了。”

金峰的额头上青筋闪现，不过还是伸手把地上的章星源拽了起来。

“你这小子趴在这太碍事了，一边趴着去！让开让开，都让开点。”

半扶半拽着章星源，金峰挥手驱赶围观的人们，两人就这样向拉着“医疗处”横幅的地方走去。

“我自己能去，你松开。”

“和你没关系，我去喝水，不行啊？”

瞪了嘴上不饶人的章星源一眼，金峰走路的速度却越发地慢了起来，有意无意地配合着尚且虚弱的章星源。

察觉到金峰速度的变化，章星源低着头，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我欠你一次。”

“你还不上。”

“哼，谁知道呢，你就自求多福吧。”

没有指明那欠的一次是什么，也许是恩情，也许是仇恨，或者二者兼有。两人渐行渐远，虽然好像还在说着什么，丁寒却已经听不到了。

没有人发现所有人的一举一动从各个角度丝毫不漏地显示在一面监视墙上。

监视墙正在被什么人所观察着。

“哼。”

“不容乐观啊。”

“嘿嘿，反正作为实验品的话，还算勉强合格。”

“反正我是看不出什么啦。”

“这是……惠王时赵魏楚韩燕伐秦之卦象……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