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二十 猪舍 二十一 重整旗鼓(2/2)
在年末,为了感谢和鼓励连队全体干部、职工对我们领导班子工作的支持,我们党支部研究做出了一个决定,除全场统一规定享受的福利外,再给我连队每家每户分给牛羊肉120kg,让大家好好的改善一下生活,欢欢喜喜过个愉快的、祥和的新chūn佳节。
大家得到了实惠,当然个个欢欣鼓舞,喜笑颜开,家家户户喜气洋洋。我们草原人表示最快乐的方式,那就是设酒宴开怀畅饮,期间兴奋时最爱高歌一曲《唱支山歌给党听》,有时候高兴起来那真的是有些像“猴子看镜子得意忘形”的样子。
草原人喝酒不完全是为了社交,更多的是为了庆贺自己的胜利而烘托热闹的气氛,再就是处在寒带地区喝酒它是防寒的一种需要。在同意以上说法的同时我对此却另有一种看法,我认为那就是一种无奈之举,是“黄柏树下弹琴,苦中取乐”。
1978年一开始就是一个非常忙碌的一年里,感觉时间过得非常快,不觉意一年365天又完了。这一年里rì子过的像我刚调到十二队那年一样,忙碌快乐很充实。在这一年当中我还忙里偷闲抽空阅读了很多的书籍,比如《最后一课》、《真纳传》、《名利场》、《说岳传》、《李白与杜甫》、《洪波曲》等很多小说,当然,必须的阅读了马列主义、**主席的一些原著,还有哲学、政治经济学等书籍,让我受益匪浅。在这一年里,我自己的小家庭中也添置了好几件像样地,可以说比较时髦地家俱,比如走“后门”买了一辆价值176元“64型”飞鸽自行车。在工程队花93.57元买了一个高低柜。请木工来我家中做了一对单人沙发,一个茶几,一个小圆桌,一个书柜和一个大木板箱,这些一共开支人民币450多元。这样一来我的家里就有了几件很象样的家俱。可以说要和目前全场区内的其他人家庭条件来比较的话,有我这样生活水平的人家说实话还不是太多,我算得上是场区内富裕户家庭之一。
到了年底阳历12月初,我请假一个人回故乡探亲,当刚下了公共汽车,大老远突然看见我哥哥王世仁他牵着我儿子小军的一只小手在前面走,此时此刻我的心情好激动呀,两步并作一步追了上去。儿子那土苍苍的圆脸蛋上表现出来的是一付不高兴,心情很沉重的样子。儿子穿着一身兰sè的布棉衣裳,衣服上沾满了白白的尘土。儿子他那明亮的一双眼睛,看到我这个一年没见面的父亲却丝毫没有亲热激动的表情,只是慢慢的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继续跟着他大伯走,根本就没有意思挣开他大伯父手,而立即投身到我怀抱里来;也没有叫我一声爸爸;更没有向我问一声好。这情景使我鼻子一酸眼泪花转圈圈,此时此刻的心难过极了。其实,这个时候我的心里本来想着要把我手里提的东西放下来将儿子抱起,可是我没有那样去做。而是就这样一直跟随在他们后面到了我岳父家。过后我心里恨我自己太糟糕的xìng格。
儿子是1977年被我送到岳父家的,因为当时考虑到岳父家的各方面条件要比我们这边好一点。另外,我想这样以来董瑞兰她只带女儿一个孩子就比较轻松一些,也还可以参加一点连队的临时工劳动,从而增加点收入,对我家里也是个补贴。
当看到儿子这种不理不猜我的情景,我心里有说不出的那种难受滋味,我非常后悔当初不该让儿子离开父母这么长时间。此时此刻不由回想起了我童年时父母去世早,而没享受到父母疼爱的那些经历情景。今天,我就不应该让有父母的儿子,再享受不到父母的疼爱。所以在我探家回来的时候就将儿子带了回来,心里想着再也不能让儿子离开我们身边一步。
值得一提的是,这年儿子已经7岁了,可是在他长这么大才第一次留了个影,而且这个留影不是在我工作的军马场而是在老家。对此我心里也感到很内疚,也很遗憾。想起我第一次留影是我参军入伍的那年已经17岁了,那是因为我那个时候所处的那个年代就没现在这样的条件呀。
1978年12月18至22rì**zhōng yāng召开十一届三中全会,会议的重要内容:一是批判了华国锋主席提出的“两个凡是”;二是提出“把全党工作重点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三是提出了实行“改革开放”;“使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一系列路线、方针、政策。四是决定停止使用“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口号等。
其实这个时期,**zhōng yāng已经形成了以邓老同志为核心。
这年的11月16rì,著名诗人艾青发表过这样一首诗。这里供读者欣赏。
《在浪尖上》
理xìng被本能扼杀,用武断蛊惑人心;
jiān诈的耀武扬威,忠诚的受到诬陷;
野心在黑夜发酵,情yù随权力增长;
自私与狂妄赛跑,良心走进迫卖行;
聪明的变狡猾,老实的变傻瓜;
谣言通行无阻,真话倒要追查;
不知以破坏为手段,还是以破坏为目的;
好像是在玩魔术,好像是在演杂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