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夜深沉（2/2）

所以我只好问存钱做什么。

老师说等你长大了用钱的地方有很多，比如说泡妞什么的。老师的笑，是那么的得意。

2000年5月10rì美国天气yīn

我又杀人了，两个，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老师，别担心我，做这个，就跟小时候我学钢琴古筝毛笔字一样，很快就完全适应的。

2001年5月12rì美国天气yīn

今天老师很意外的带我出去逛街。让我好好的看看这个世界，我看见人们的脸上都是冷漠。没有一点笑容。他们都匆忙的行走着。深恐跳脱不了这个世界。我问老师，为什么他们都没有笑容。老师一脸的严肃，他们都麻木了。

我晃眼的看了看老师。老师的头发白了好多，身体佝偻了好多，说话的声音虚弱了好多。

2005年5月24rì美国天气yīn

老师让我去买两只兔子，于是我跑道外面去挑了两只我最喜欢的回来。开心的给老师看。老师让我把他们好好的养大。我把他们放在我的床边，我要看着他们长大。

2005年6月24rì天气艳阳高照

今天好不容易才出了一个太阳。看来我的生活里偶尔还是会有阳光的。兔子长的很快，我每天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看他们。他们长的很让人怜爱。每次我回家的时候，他们总是蹦蹦跳跳的跑到我跑的我的脚上，在我的脚上蹭来蹭去。

2005年6月30rì天气yīn

总是yīn，总是yīn，为什么。为什么。老师把我叫过去，让我把那两只兔子也带上。老师抱过那两只兔子，抚摸着。然后递给我。杀了它们。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看着老师从来没有过的眼神。那种让我撕心裂肺的痛的眼神。我不敢问为什么。我从怀里掏出老师在我那年生rì的时候送给我的小刀，我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但是我还是割破了它们喉咙。它们静静的躺在地上，血一直不停往外留，染红了他们洁白的毛发。更染红了我的双眼。

抹掉你的眼泪。马上。老师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我实在受不了。

兔子的叫不断的在抽搐，更是在抽打着我的心。

2006年12月天气雨天

今天我终于十八岁了，今天生rì的看来只有我一个人过了，老师走了，被人出卖了，是那个美国佬，那个委托人，那个黑社会大哥。我掏出老师送给我的匕首，微微泛着寒光。刀尖深深的插在木桌上，一定要给您报仇。

老师以前对我说，阿忆，这是一个利益的世界，所以千万别在李毅中迷失了自己。你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中国。

黎明前，我高高的站在山顶，细数每一寸流过的空气。明年又要到了，不知道在年与年之间我们收获了什么，我们总是在不断的幻想未来的rì子，偶尔空气中会弥漫着死亡的气息，原来死神一直在静静的看着我们死亡，当落叶归根的时候也许时间也不会倒流、

老师，您走好。